说着温母的眼神看向萧敬年。
萧敬年面色平静:“这事交给我大哥还是我三哥都不行。”
“再找人吧,爹娘要有合适的人推荐,给柳儿说。”萧敬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这是工作,拿了工资就要做事,我和柳儿都不喜欢仗着是亲戚胡来的人。”
温柳听到萧敬年的话,戳了戳他,看向温母温父:“爹娘,敬年说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找人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即使是亲戚,那来这也和其他员工是一样的。”
“你们别怪敬年说话不好听。”
萧敬年听到媳妇的维护,嘴角微微勾起,江陵本来是来说下工作情况顺道蹭饭的,现在突然吃了一嘴的狗粮。
温母赶紧道:“那不会,她叔家的那个小子,就是也没工作,在家闲着没事,可不就招猫逗狗嘛,平时忙的时候,可勤劳了。”
“我也知道,这是你们的事业,要是人不行,我也不会提他,还是你们和我亲近,我就是想帮他也不能害我女儿女婿啊。”
这会温母的话又极其的明事理。
温柳的要求也是这样的,她不接受什么人都往她这里塞。
下午,萧敬年去店里,温父温母的到访太过于突然,这边的院子不大,温柳重新在客厅铺了一张床。
等屋里只有温母的时候:“柳儿,你别怪娘刚说那些。”
温柳看温母一眼,继续铺床。
“我知道你不想让萧家人掺和,可,帮衬你大哥你二哥,萧家一点儿光没沾上,心里也不舒服,这说出去对你们名声也不好听。”
温柳把被单铺好:“娘,我不在乎什么名声。”
“你不在乎,敬年呢?”温母一副过来的人模样说道:“敬年是怎么想的,看到你帮衬你大哥二哥,反倒是萧家人都在村子里都过着那穷日子,他心里万一不舒服?”
“时间长了,谁要说一些挑拨的话,你俩能不生气吗?”温母道。
温柳蹙眉,在她心里自己是绝对不会和萧家人来往的。
她不阻拦萧敬年。
温柳道:“要想帮,你去找他说,我不会帮的。”
“是不是村里的人说什么?”要是没人说些乱七八糟的,温母不会突然提起来这个。
“我也是前几天去给你打扫院子,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温母蹙着眉头:“说敬年不孝顺,说咱们家都把敬年挣的钱花了,这好处都让温家捞走了,萧家反倒是越来越不如以前。”
“你大哥二哥,你也没少帮忙,我就是想反驳,都不知道说什么,娘的嘴也笨。”
“你爹说,不只是敬年他们村子传了,就连乡里也是这样传的,这不是把你们的名声毁了吗?”
温柳听到传出来这种话,也不觉得离谱,嘴角微微勾起,淡淡一笑。
“分家的时候,敬年给了萧家两千多块钱。”
温母一听倒吸一口冷气:“两千!”
温柳点点头:“这件事村里不少人都知道,当时说的从此以后除了他们生病,萧老大,萧老三照顾她们。”
“娘,我不会帮张小翠,不会帮萧老大,萧老三。”温柳说得极其认真:“一个都不会帮。”
原主几乎是在这个家里熬死的,纵使原主有点不对的地方,但是,她也是最惨的受害者,懦弱的女子,就连死都是无声无息的。
这期间,花着萧敬年的钱的萧家人,每一个都没帮过原主,温柳不会去帮那些人。
她甚至因为这些,最开始对萧敬年也有很大的偏见。
“娘,没事,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了。”温柳道:“我和萧敬年都在省城,要是真有人说在你面前,你就把萧敬年的钱给张小翠的事情都说出来。”
温母还有点犹豫。
温柳直接道:“娘,你想想那几年我过的什么样子的生活,我当时跟着你家,是真想带着孩子离婚的,那会我感觉我就要死在萧家了。”
温柳说的是原主的心态,原主也确实已经死在萧家了。
温母的回忆一下被带到了女儿脸色苍白如纸地躺在小屋里,孩子在床边哭,床上的温柳几乎没有声息。
想到她自从结了婚,不断消瘦的模样。
她还为此和张小翠打架。
温母刷得眼眶红了:“不帮,我女儿受苦的时候,他们谁帮一把了?”
“就她张小翠长嘴巴了。”温母道:“柳儿,你放心,我回去买点瓜子,每天清早晚上的去聊天,把她做的那些恶心事情都说出来。”
“我让你爸去买点烟,让他也去抽烟和别人说。”
温母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柳听到温母这法子,忍不住的想笑,这法子在村里还真的管用得很。
大家闲着没事,村里鲜少发生新鲜事,很快这些就传遍了。
温柳把床铺好。
温母在旁边感叹道:“歹竹出好笋,幸亏这竟然和他一家都不一样。”
“我女儿嫁错家庭没嫁错人。”温母感叹道。
“嗯,敬年人不错。”屋里收拾好:“娘,我带着你和爹去店里看看吧。”
温母在报纸上见过图片,那报纸上图都快被她看破了,一听说要去店里看,脸上浮现些许激动,我这就去叫你爹。
温柳出来的时候,温父正在对着温家的家具小凳子敲敲打打,把有点毛糙的地方都磨平。
“小星儿还小,刚学会走路,万一磕了撞了。”温父感叹道:“也不能光顾着做生意,不顾孩子,听到没?”
“我不忙的时候都在家陪孩子呢。”
等了公交车,买了票,温母温父来的时候坐大巴车来的,和城里的公交车还有点不一样,坐在玻璃窗户旁边看外面的什么都新鲜。
温母半晌感叹道:“我都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来这么远的地方。”
“这城里好啊,城里干净。”
温柳道:“要不然爹娘你们来城里住,也恰好帮帮我的忙,做一些杂事。”
温母听到这话:“那不行,家里我还喂着猪,养着你们的狗,还有几只鸡,还有那几亩地呢,国家给我们分了地,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