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今日医馆内来了一位白宁认识的病人之后,白宁便开始心不在焉了,莫非这丫头是对里头那男人上心了?
想到这里,赵清河只能在一旁好好瞧着白宁,一旦她有任何看诊不对劲便提醒几句。
可接下来的一下午,白宁都十分认真,对待每一个病人都认真的让赵清河说不出话来。
当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之后,一直守在刘玄身旁的李遇一直没有来寻白宁,白宁心中清楚,一定是刘玄还没有醒。
“白宁,病人都看完了,你还是快些去看看你那个朋友吧。”
赵清河知道白宁心中一直在担忧那男人,若是再不让白宁去瞧,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呢?
听赵清河一说,白宁缓缓点头朝医馆后头走去。
此时已经在屋内等候许久的李遇心中也十分发愁,这男人已经昏睡一天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李遇还以为不到两三个时辰就能醒来呢。
白宁匆匆走近屋内时,李遇一听到动静立马站起身来。
“白大夫,这人该不会就救不活了吧,都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没有醒来。”
李遇一语,白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喜,这李遇真是不会说话。
“亏得你还在医馆当了这么多年的学徒,若是这么快醒来,只怕他就是有性命之忧了,行了,你也守着一天了,快出去休息一会儿吧。”
白宁将李遇打发出屋内,实则李遇在屋内守了一日,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他本想再陪着白宁一会儿,还未开口,外头的赵清河大喊道:“李遇,你没有听到白宁的话吗?还不赶紧出来。”
被自己的师父一吼,李遇脸色难看的走出门外,一脸委屈道:“师父,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帮衬白大夫一会儿,她刚刚在外头看了那么多的病人,如今还要来伺候这个昏迷不醒的,我真是替她觉得累。”
“胡说什么呢,里头哪位是白宁的朋友,你以为什么地方都需要你,快走。”
赵清河的话一出,李遇立马就察觉到一丝**的气息。
“原来如此,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离这间屋远远的?,绝对不会靠近半步。”
话音刚落,李遇便消失在房屋外。
坐在床边查看刘玄病情的白宁将外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淡淡一笑,伸出手再次给刘玄把脉。
明明脉象平稳,可为何这么久都还没有醒来。
正当白宁觉得奇怪时,她握住的手突然动了一下,白宁急忙收回手,目光紧张的望着刘玄。
躺了一天的刘玄总算醒来,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便瞧见坐在一旁的白宁,随后自言自语道:“果然实在做梦。”
白宁听到这话,扑哧一笑,随后柔声道:“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还要昏睡一夜呢。”
闻声,刘玄瞳孔一紧。
“白宁?我不是在做梦吗?”
刘玄没料到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还以为自个儿在做梦。
“刘玄大哥,是我,你没有在做梦,你在山林之中被毒蛇咬了,幸好你还能自个儿走到镇上来,被两个好心人给救了送到了清河医馆来。你也真是的,这都已经入冬了,为何还要去山上狩猎。”
白宁将搁置在一旁的白粥端起,幸好她之前还吩咐李遇给刘玄准备了一碗白粥,昏迷了一日,这会儿刘玄一定是饿的不行。
“我自己来吧。”
刘玄接过白宁手中的白粥,缓缓坐直身体,他可没那么矫情,自己便能吃饭。
见他这般,白宁也没有多说什么。
“刘玄大哥,你可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若是有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或许还可以帮帮你。”
闻声,刘玄缓缓摇头道:“不必,我没有什么困难,只不过是在家中闲着无事可做,便想上山去寻些猎物,谁知竟然被毒蛇给咬了。”
刘玄说这话时眼神明显有些躲闪,白宁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
之前刘玄送来了那么多的猎物,想必是他们一家的干粮,都送给她了,自个儿也就没得吃了。
可她也给了刘玄银子的,难不成那些银子都被刘玄的娘给拿了?
想到这里,白宁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了,以那何氏的性子,什么事儿是她做不出来的。
可一想刘玄还有一个大将军的身份,他岂会是没有银子花的,白宁心中立马就释然了。
“刘玄大哥,你身上的毒虽然已经解了,可你这段时间还是需要静养,以后你去山上可要万分小心,万万不可再遭毒蛇咬了。”
闻声,刘玄冲着白宁一笑,缓缓点头。
见刘玄已经将碗中的白粥喝了个干净,白宁立马拿过空碗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再去厨房给你做一些可口的菜来。”
不给刘玄拒绝的机会,白宁已经将空碗拿走离开了屋子。
关门声一响,坐在病床上的刘玄看了房顶一眼,随后喊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男人从房檐上跳下。
“将军,属下该死!”
男人一身黑色的玄衣装扮,单膝跪在床边,神色担忧的望着刘玄。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回将军的话,自从上次到了五里镇之后,属下便在五里镇上等着将军再次露面,今日是属下不放心将军一人去山上,便跟了去。”
男人一语,刘玄原本冷漠双眼缓和不少。
“江离,你救了我的命,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的。”
刘玄在山上被毒蛇咬了之后便昏迷了,但凡被咬,谁还能从山上走到镇上来,他醒来之后就知道事情有蹊跷。
若不是有人相救,只怕他就要被山中的野兽给叼了去。
“将军,属下不敢向将军讨要任何东西,属下只希望将军能留下属下在将军身边守护。自打将军离京之后,属下就像是一个浮萍一般,只盼着还能回到将军身边伺候。”
听到这话,刘玄心中还有些感动,可他不愿意再去想从军之事儿,自然不愿答应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