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的别人不清楚,可白宁倒是清楚的很,好歹他们也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就算朱林平成了状元之后再嚣张,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白宁一直不会忘记。
当初在五里镇上,朱林平只不过就是一个穷秀才而已。
之所以和她有婚约,完全是两家门当户对。
倘若朱林平真的有权势,当初又岂会选择白宁。
想到上京之后发生的一切,白宁都觉得十分蹊跷,可又从来没有见朱林平和任何人走的近过,或许这朱林平背后的靠山隐藏的太深了?
“将军夫人,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会办到,只是我有些担心朱林平会对您不利,你可万万要小心。”
在庄子上,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对手竟然会是朱林平身边的人,徐婶对朱林平的认识并不深,可她在京城之中也曾听说过朱林平的流言蜚语。
听闻朱林平和公主殿下的婚事儿就是一场交易,白宁也证实了这一点。
可全京城的人都认为朱林平是被公主殿下给逼迫的,毕竟新科状元本就是好拿捏的,再加上朱林平又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他在永宁公主这儿自然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此一来,永宁公主只要一找到朱林平,那他务必不会拒绝永宁公主的成婚条件。
“徐婶,你放心吧,我心中有应对的法子,你将我护送回将军府之后再去调查。”
白宁突然感受到小腹传来的一阵疼痛,她的心中有些慌乱,难不成是她刚刚在庄子上用了内力的缘故。
想到这里,白宁不由的担心起来。
若是因为施展了内力伤害到了腹中的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昨夜和刘玄相偎在房间内,白宁还向刘玄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倘若出事儿,刘玄回京之后见孩子没了,他一定会十分失落。
见白宁脸色苍白的样子,徐婶急忙上前道:“将军夫人,你这是?”
徐婶刚刚伸出手搀扶着白宁,白宁立马道:“无事,速速回京。”
京城郊外这样的地方可耽误不得,白宁一语,徐婶立马应声道:“是,夫人你放心,我们就算是死,也会将你护送回京城。”
徐婶转身走到马车旁,将驾着马车的徒弟赶走,自己拉过缰绳,迅速驾着马车离开。
而从庄子上追赶出来的朱林平一行,根本就没有再见到白宁的下落。
眼瞅着就要追到京城的城门外,突然一个黑衣人说道:“朱状元,前面的马车想必就是那将军夫人的马车,只是他们马上就要入城了,你看咱们还要追吗?”
闻声,坐在马车上的朱林平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看,果然如黑衣人说的一般,前头的马车还真的就是白宁的。
这个女人,跑的可真快,她身边的那群女人看样子也不是好惹的,若是这个时候追上去,只怕他还会遭到陛下的问责。
只要刘玄去了边关打仗,那他就有的是法子将白宁骗出京城外。
“不必追了,我让你们安排人的都安排好了吗?”
朱林平的话一出,马车外的黑衣人们都不由得紧张起来,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回主子的话,你让我们安排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眼下还在京城外等着消息,今日刘玄将军带着那么多人离开京城,若是咱们眼下贸然的跟去,只怕是要被刘玄将军身边的人发现,还望刘玄将军三思。”
“是啊主子,刘玄将军此行可是带了三万士兵,咱们只怕不是对手。”
一听这话,朱林平再也忍不住了,今日这般不顺,他早就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若是这会儿他的人不跟着刘玄,那可就没有机会再对付刘玄了,他若是上了战场,那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主子,属下们知错了,可眼下这样的情况,只怕是要让咱们的兄弟们去送死啊,还望主子三思。”
这些个黑衣人都知道朱林平的脾气,自打朱林平成了状元郎之后,这群人便跟在朱林平身边,平日里朱林平对他们的责骂可不少。
按理说一个状元郎,也算得上是一个文官,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脾气。
“我如何三思?既然你们都当我是你们的主子,那便速速安排人去边关,谁要是破坏了我的好事儿,我定要他偿命!”
边关战场凶险,本就是除掉刘玄的最好机会,朱林平早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可如今这群人竟然如此不给力。
一听到朱林平的话,几个黑衣人都不敢吭声,唯有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冷声道:“状元郎,你如今的身份确实高贵,可你怎知上头的人允许?还望状元郎莫要糊涂的好。”
男子的话响起,坐在马车内的朱林平立马心头不安,他如今的这一切全都是靠着上头的人帮衬的,否则以他的能力,又岂能有今日的造化。
早在之前上头的人便安排人给他传话,在他的身边有一个眼线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外头说话的男人让他心中很是不安。
难不成此人就是上头人安排的眼线?想到这里,朱林平立马掀开帘子一看,只见男人脸上的笑意冷漠,冷冷的望着朱林平。
朱林平明显被此人的眼神吓得不清,他哆嗦道:“我刚刚确实想的太简单了,罢了既然刘玄将军是为了咱们齐国去边关的,便不再与他做对。回庄子上,将永宁公主带到江南去。”
朱林平一开口,他的眼神却一直都在那黑衣人的脸上,他实在担心这个男人会再次露出冰冷的眼神。
可就在他刚刚说要将永宁公主带到江南时,男人的脸上明显没有一丝表情,想来是同意自己这样做的。
见状朱林平便松了一口气,随后等着马车折返离开京城,而白宁的马车则是已经往将军府驶去。
一入京城,之前还担心的徐婶立马松了一口气。
“将军夫人,咱们总算是回来了,以后可不能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