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厢房内的蒙面人听到白宁的话后,淡淡一笑道:“夫人不必客气,我们只是过路人而已,路过小镇之时听到客栈内传来打斗声,便来帮你们一二,莫要放在心上。”
为首的蒙面人一开口,白宁神色充满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声音,好耳熟,就像是前几日才听过一般。
同样疑惑的还有刘玄,刚刚太担心白宁,只顾着白宁的安危,竟然没有看过这群人的出手招式,若是瞧清楚了,那就能知道是那个方派的人。
“女侠仗义出手,实乃我和夫人的幸事,今日若没有你们相助,只怕我夫人的性命早已没了。不知如何感激女侠们?”
刘玄心里很是感激这群人的出现,且不论他们是何身份,能够救下白宁,他心里便已经是万分感激的了。
“不必言谢,既然你们已经没有危险了,那我们便离开了,山高路远,还望壮士和你的夫人一路珍重,若是有缘,我们自会再次相见。”
该做的已经做了,她们一行自然不会再多留。
见她们要离开,白宁顿时想到一个人,她立马上前道:“等等,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您是大军内的厨娘?”
闻声,正准备离开的女人眼眸微闪,竟没料到被白宁给识破了。
眼下这般,自然是要承认的。
“真没想到将军夫人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我二人只见过几面,便能听出我的声音,将军夫人真是好眼力。”
为了接下来的日子能够更好的保护白宁,眼下露出自己的真容并无关系。
只见女人将遮在自己脸上的黑布取下,白宁一瞧,果然是在军营格外照顾她的厨娘。
可她为何会在此?就算她和刘玄离开了军营,可三万大军也是需要吃饭的,不仅她走了,还带了这么多人,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莫要担心,我们本就是半路去的军营,就算我们离开了,军营内部也会再寻几个合格的厨娘的。”
光从白宁的一个眼神便能看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不得不说,这个厨娘的眼力也是极好的。
“那便好,可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
白宁迫切的想知道一切,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并不像是突然撞见的,或许这厨娘是别有目的的。
“刘玄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声,刘玄下意识看了白宁一眼,随后点头跟着女人走出了厢房。
“将军,实不相瞒,我们一行都是为了保护您夫人的安危,至于是谁的安排,我希望将军不要深究,接下来在你们回京的路上,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们,还请将军能找个借口让将军夫人安心。”
此话一出,刘玄薇薇一愣,竟然有人暗中保护白宁,可京城内,究竟是何人会这么做。
若是能够得到这些人的帮助,那回京的路上也能多几个人保护宁儿的安危。
想到这里,刘玄也不愿再去深究他们是谁派来的,只要是能保护他们的,都好。
“好,刘玄在此多谢你们出手相助,若无别的事儿,我就先进去了。”
刘玄此刻更担心白宁的身子,受到惊吓不说,还这般疲惫,一定很不好受。
厢房内,坐在凳子上的白宁心思一直在外头,她十分好奇这群出手相助的人是何身份。
“宁儿,江离已经将楼下的黑衣人处理了,我们先去隔壁厢房休息,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便好,至于小渔的伤势,你别太担心。”
从外面走进厢房内的刘玄一上来便安抚着白宁,一听这话,白宁缓缓点头,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跟着刘玄进来的女人。
眼下还有这么多人在,只怕刘玄也不会告诉自己他们在外面说了些什么,还是等到一会儿和刘玄独处的时候再问。
好在客栈内的厢房不少,刘玄特意挑了一间安静的屋子。
一推开门,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白宁下意识的捂着鼻子。
深夜时分,客栈四周早已是静悄悄的,这间房漆黑无光,倒是显得有些阴森。
若不是刘玄在白宁身旁,只怕是她要惊喊大叫了。
“宁儿,无事儿,想来是这间房空了太久的缘故,你站着别动,我去将蜡烛点燃。”
刘玄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点燃蜡烛。
当微弱的烛光亮起,刚刚还有些阴暗的屋子瞬间明亮不少。
见到房子的内设,白宁心中才缓缓放心。
“将军,那群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可有活口?”
镇定之后,白宁便开口询问那些人的身份,深夜谋杀,这看来是蓄谋已久的。
如今白宁倒是觉得离开大军私自回京实在不妥,若是跟随大军回京,这些人哪里来的机会对他们下手。
“宁儿,这些事儿交给我来处理便好,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放你有事的。”
闻声,原本好奇的白宁一瞬间感到不悦,照刘玄这意思,怕是想瞒着她了。
那可不成,她务必要知道是谁想除掉她,那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脑海中已经有了几个人的脸,只是尚且不敢确定。
“将军,你我二人成亲之时,我便同你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如今将军这般护着我是为何?”
白宁心中十分不喜,她从不喜欢被人保护的感觉,就算是与全京城的人为敌,她也不怕,可她最怕的就是刘玄自以为的保护。
见白宁语气激动,刘玄知道她定是生气了。
“宁儿,你如今怀有身孕在身,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是担心你太激动了,对腹中的孩子不好。身为你的夫君,我自然是要保护好你的。”
果然是因为腹中的孩子,白宁淡淡一笑,不愿再和刘玄多说一句。
“嗯,将军说的有理,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乏了,想自个儿睡上一觉,若是小渔伤势有什么不妥,还麻烦将军一定要叫醒我。”
刘玄心中一定是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许是已经知道了是谁指使黑衣人来刺杀她的,眼下他既然不愿意说,那自己便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