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烨看着手中的碎布片,眼神不由深谙了下去,又看了一下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侧头冷冷地吩咐道:“立马封锁各大京城出口,不管是谁,明早开城门,都要严加盘查。"
“是,王爷。"何必领命立马召集人马出了皇宫。
金宇烨冷冷的看着,四下飞散的碎布块,不由冷冷自语道:“看来,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解决了。"
寒风吹起他的紫色衣袍,发丝也随风飘舞着,头顶上的紫玉金冠,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诡异与邪魅,天神般冷峻的面孔,像结下了千年寒冰,让人望而却步,不敢近前。
金宇烨抬头看了一下月色,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像没出过任何事一样,转身走回了允乐殿。
“烨儿,郑侧妃呢,为何不见她与你一起回来。"金天道一直注意他们的去向,刚才看到他们先后都出去了,回来的却只有自己的儿子,不由的问道。
“父皇,刚刚郑侧妃喝了一点酒,谁知她不胜酒力,身体突感不舒服,儿臣怕扰了父皇与母后的兴致,所以儿臣就自作主张的送她回去了,还望父皇见谅。"金宇烨起身言辞真切的说道。
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的侧妃是被人掳走的,在进大殿之前,已经吩咐老八,让他找一个替身上了车撵,送回王府了。
“回去也好,一会儿你回府时,带上御医给她瞧瞧。"这时云贵妃貌似关心的说道。
“知道了,母后。"金宇烨淡笑的说道。
“三皇弟,你好容易有一个侧妃,为何人家情愿回家侍奉父母,也不想做侧妃,看来还是三皇弟对佳人怠慢了!你以后可要把脾气改改,女人是要哄的。"金宇文以一副兄长的口气淡笑的说道。
“多谢皇兄的教诲,小弟以后会谨记的。"金宇烨看着对面的金宇文,淡笑的说道。
金天道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看向太子,淡淡的问道:“太子,你此去南方,那里的情况如何。"
金宇文赶紧起身,小心的回道:“回禀父皇,此次水灾共涉及了六个郡,其中有四个郡受灾很严重,孩儿此去带的物资,远远不够救济那些老百姓,还请父皇在拨一些物资,好让那些当地老百姓暂时得到温饱。"
“鼎屿国王朝从建三百多年以来,大大小小的水灾旱灾不计其数。可是,在这个季节发生这么大的水捞灾害,却是绝无仅有的。"金天道缓缓地说道,脸上有一丝担忧。
“父皇,不必担忧,天灾人祸是谁也不能掌控的了的,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把灾后救援做到最完善,把损失降到最低才是。"金宇烨神情严肃的说道。
“这事明天在议吧!今天是你母后的生辰,让她开心一点儿才是。"金天道看了一下云贵妃,眼里有着疼惜。
“是,父皇。"金宇烨没在多说。
“皇上,要是知道南方受灾这么严重,妾身就不办生辰宴了。"云贵妃一脸懊悔的表情说道。
“云贵妃,你不必自责,这事谁也不想的。"金天道温柔的安慰着说道。
“现在才说不办,说给谁看呢,水灾又不是发生一两天了,要真是有心,早说啊!还这么大张旗鼓的举办,劳民伤财不说,还连累别人受累。"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嘲讽的说道。
“皇后,注意你的言辞。"金天道冷冷的看向左边的女人说道。
"哼!"王皇后不在多言,怨恨的看了云贵妃一眼。
群臣见状,谁也不敢插话,都装傻看着舞台上的舞姬,皇家的笑话可没几个人敢看的。
“明早城门一开,你们两个先出去和城外的人联系上,过了响午,趁出城的人比较多,本宫在带着她出城,你们准备接应就是。"夏景夜神情严肃的吩咐道。
“是,宫主,属下记下了。"站在他跟前的两个黑衣人恭敬的回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夏景夜说完也不理会他们,转身就进了身后的屋子。
纳兰菲儿听到门响,回身看着他,眼里有了几分防备。
“现在知道防着本宫了?你不觉得晚了吗?"夏景夜冷笑道。
“咱们打个商量如何?"纳兰菲儿讨好的笑道。
“好啊!说说看。"夏景夜说着,坐在桌前要给自己倒杯水喝,可是手刚碰到壶把,就被人一把抢了过去,夏景夜抬起头,冷冷的看向那一脸笑意的女子。
“宫主,我给你倒茶喝,哪能让你自己倒茶呢?"纳兰菲儿一边倒水,一边笑道。
“宫主,请喝茶。"纳兰菲儿给他端上前说道。
夏景夜接过茶杯小口的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说吧!"
“宫主,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你又不能杀我,何不放我一马,有朝一日你有难处,说不定我可以给你解决,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你说是吧!"纳兰菲儿慢条斯理的给夏景夜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本宫没看到你的用处在哪里。"夏景夜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吧!那你打算如何报复我。"纳兰菲儿直接了当地说道。
“你猜呢。"不等纳兰菲儿回答,又接着说道:“如果说出来了,就不好玩儿了,你说对吗?"夏景夜眼里,有一丝猫戏老鼠的眼神看着纳兰菲儿,邪邪的笑道。
纳兰菲儿盯着他看了半响,淡笑道:“没想到堂堂一个景尚宫宫主,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要知道,是你想杀我的,难道我要伸着脖子等你来杀吗?"
“你丢面子觉得无辜,那丢了命的就该死吗?你和三王爷的恩怨,你没本事去找他算账,却只会挑弱小的女人来撒气。"
“这是一个江湖上闻名遐迩的景尚宫,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吗?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跌份吗?"纳兰菲儿直言不讳的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惧怕。
“你说的很对,可是那又怎样,本宫做事向来较真,既然事儿出在你的头上,你也只能认倒霉了。"夏景夜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邪笑着说道。
纳兰菲儿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明白了一些事,古代的权力大过天,他们是不给你讲道理的,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他们揪着不放,就会把它扩大。
想到这里,纳兰菲儿也不跟他讲道理了,淡淡的说道:“可以睡觉吗。"
“可以,本宫不会现在就惩罚你的,毕竟明天还要出城,你要是没精神会拖累我们的。"夏景夜起身淡淡的说道。
开门刚想出去,又回头警告的说道:“不要妄想着逃跑,周围可都是本宫的人,你不会逃出去的。"
“放心吧!我不会跑的。"纳兰菲儿随意的说道。
夏景夜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纳兰菲儿坐在床榻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在古代生存,出来几次,就出了几回事,简直跟古代犯冲。
看着桌上的灯光,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天神般的人物,嘴角不觉得含着一丝苦笑,起身把桌上的灯吹灭,转身上了床,把床幔放下来,凝神静气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纳兰菲儿听了一会儿,发现外面没有别的动静,这才小心的在床上,把宽大的衣裙和那件三尾狐披风都脱了下来,放在刚刚才扯出来的床单上,一一包起来,绑在后背上,这披风可不能随便扔了,价值连城呢!
纳兰菲儿一直等到了后半夜,才慢慢下了床,按纳兰菲儿的推算,现在是凌晨两点了,外面的月光照映在屋里,也很容易辨别,这是人们警惕心最薄弱的时候,纳兰菲儿就是等的这个时间。
小心的蹬上凳子,又慢慢蹬上了桌子,把撕好的被单往上抛了上去,稳稳的搭在了房梁上,纳兰菲儿毫不费力地爬上了房梁。
在慢慢的把瓦片一一揭下来,揭瓦片也是要有技巧的,稍有不慎,就会全部会掉落,纳兰菲儿是看好了方位才下手的,还好,这是平民百姓的瓦舍,要是王府的瓦片可就不能随便揭得下来的。
纳兰菲儿轻轻爬上房顶,矮下身子,观察四周的情况,电视上演得有一点还是很靠谱的,那就是在房顶上行走,屋下的人是可以听到的。
所以纳兰菲儿先把地形和方位看好,才可以找出路。房屋是三间平民房,房前屋后一定有人盯着的,要想下去只能在东西两边走。
按照人的习惯,一般都住东边,西边一定是厨房,纳兰菲儿一咬牙,心下不由赌了一把,慢慢的向西走去。
来到西边才看到,靠房檐的地方,既然有一个很长的木棍,让纳兰菲儿感到,这是不是夏景夜设的圈套啊?可停了半响,周围还是那么静悄悄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在让他们锝回去一次,想到这,双手扶住木棍的顶端,一个撑起跳就轻轻的落在了地面上。
纳兰菲儿又等了一会儿,发现这里并没有派人把守,而且这里是临街的地方,不由心下感叹,前半夜还抱怨跟古代犯冲呢,现在却是如此好运气,老天爷可算开眼了。
看来那个宫主不是一般的自负,劫持人质,既然躲在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要是知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会不会急的跳脚呢?
想到这,纳兰菲儿不敢在做停留,趁着夜色,一个飞奔跑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