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包小友这两日,一直待在我堂的一座作坊中,也不知是在研究何物。”
上官扬看到小包子急匆匆跑进来,微微一笑,只要是在枢机堂范围内,倒是没有他上官扬不知道的事,只是让他有些好奇的是,这秦小包究竟在作坊里面研究什么。
听外面盯着的人说,作坊里一直砰砰作响,似乎动静不小,应该是在制作什么机关。
难道这秦小包不仅通晓阵法,还懂得机关制造之术?
本来,懂阵法的人懂机关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他们枢机堂,两者皆通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所谓通,也就是通个皮毛而已。
因为无论是阵法之道还是机关之道,这两种学识,首先要专,才能学精,若是想两者兼而顾之,也不是不可能。
要么,你要有天纵之资,别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研究不透的东西,你一点就透。
要么你得花更多的时间在上面,这个时间相对于上官扬他们这类人而言,可能是两辈子,甚至三辈子。
而这,便需要人本身便拥有超越常人的修为,以获得超越常人的寿命,那同时兼顾的,就要有三样东西了,这就变得更加困难。
眼前这个秦小包看起来年纪极轻,估摸着也就是二十岁左右,从王爽那里获得的消息来看,此子在阵法上估计已是大成,这对他这年纪来说,已经是天纵之资。
可是听下面传讯的人说,秦小包在作坊里闹出的动静极大,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那么此子对机关之术,应该也不仅仅只是通晓这般简单。
于是乎,上官扬转念来转念去的几番思量,现在反而开始对小包子的机关学识开始感起了兴趣,于是他低声和身边一人说了什么,随后那人匆匆退下,似乎是去找什么人了。
另一边,上官扬既然说起了机关物,小包子自然也很愿意聊这个,因为他现在正想着需要一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盼盼面前,展现出这个会让她感到无比熟悉的机关物。
虽说在小包子和盼盼共同的回忆里,这个机关兽算不上特别特殊的记忆,但勉强,也算是一个记忆点。
于是,小包子笑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一只机关兽而已。”
“机关兽!”
三字一出,厅堂各处,皆有人倒抽凉气,要知道,现今的枢机堂,能这样轻描淡写说出机关兽三字,还用一个而已结尾的人,绝不超过一只手。
而别看这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坐了将近二十多号人,竟是没有一个,可以独立完成机关兽的制作的。
不过他们仔细想想也是释然,毕竟今天坐在这个会客堂里的,大多都是主修阵法的,主修机关术的人,今个儿都没有来。
毕竟,这是一场阵法探讨大会。
“机关兽!”上官扬听到这三个字,心里也是暗暗一惊,要知道,他是最清楚秦小包制作情况的人,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保,整个机关兽的制作过程之中,那个作坊里,只有秦小包一个人。
也就是说,要是真的做出了机关兽,那么他绝对就是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而且花费的时间,可能才只有一天!
上官扬心中好奇越发旺盛起来,若是眼前这个秦小包不仅通晓阵法,还对机关之术造诣如此之深,那就不仅仅是天纵奇才,而是怪物了!
这种怪物若是留在南方御数流下着实是屈了才,何不将其招揽至枢机堂门下呢?
若是枢机堂有了这样的怪物在门中,何愁之后的数十年,不飞黄腾达?
抱着这样的心思,上官扬朝门口望了望,他要的人还没来,心知此时并不是探讨机关的好时机,于是调转话题道,“既然小包兄弟还通晓机关之术,不如我们这场阵法交流结束之后,再趁热打铁,来一个机关之术的浅显交流?”
“与大师交流,可以弥补小子我不足之处,能有机会多多交流,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小包子自然是一口应下,这个机会,他求之不得。
两人一番简单的对话后,阵法的交流大会正式开始,而所谓交流,并不是所有人询问小包子那天究竟是什么阵法,也不是小包子一个劲的问枢机堂有什么私货。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来旁听的,只有领头的寥寥几人,和小包子之间,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来进行。
轮流提问,轮流回答,这样各取所需,才是公平。
不过枢机堂作为东家,自然拥有了优先提问权,毫无意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小包子,当日那个奇怪的阵法,究竟是什么阵法。
反正这只是个神念世界,又是自己家的枢机堂,小包子当然是半点都不藏私,“这是传说中的古阵之一,幻石阵。”
“幻石阵!果然是幻石阵!”上官扬眼眸一睁,这个答案与他当初所猜测的,万般无二。
只不过真当这三个字从秦小包的嘴里说出来,他又不由自主地觉得极度震惊,因为幻石阵,可是传说中的神技艺,这失传的年头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可能已是百年朝上!
甚至这里除了上官扬听闻过一二以外,厅堂里的其余人,怕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阵法,可见此阵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
一问问罢,小包子微微一笑道,“该我提问了吧,我想知道……”
小包子问的问题,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阵法细节问题,事实上,枢机堂的事少有小包子不知道的,此时想让他问出些有深度的问题也是难。
小包子的问题很好回答,一轮过后,又到了枢机堂提问的时间,所问之话,大多离开不了这个幻石阵。
一来一回数轮过后,从幻石阵的原理,到破解之法,甚至到来历……各个方面,尽数都被问了一遍,直到这时,枢机堂的人们脸上,才展露出些许满足之色。
他们,都是求知若渴之辈。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从门口大大咧咧地晃了进来,一进来就大着嗓门吼了句,“堂主,叫我过来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