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考古项目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一个怎样的惊天秘密!
我越想越觉得心寒,就为了这个,已经搭上董倩和王长义两条人命了。就连秦教授自己是死是活,都还不好说。
只是可惜,秦教授现在不知所踪,我也无从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将那部分数字密码全部翻译了出来。
在最后的那张照片上,翻译出了一个经纬度:东经110.5度,北纬31.47度。
这个经纬度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立刻用手机查询了一下,这一查不要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经纬度竟然是神农架的腹地!
我瞬时就懵了,整件事的起因在三星堆,怎么就一杆子给支到神农架去了,这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着啊!
难道说,秦教授也去过这个地方!
这两个地方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牵连,我现在还想不清楚。但是,既然秦教授将这条信息留在数字密码上,就必然有他的原因。至于这其中的详情,恐怕只有等到翻译更多的数字密码之后,我才能知道。
想到这儿,我匆忙收拾起翻解码的结果,赶往马振邦的房间。
马振邦看到我解码出来的经纬度时,也不禁皱眉。显然,他内心的震惊丝毫不比我少。
我跟他说,“我需要更多的数字密码,只有整体解码出来,才能知道教授到底遭遇了什么。”
谁知马振邦却断然拒绝了,“先不着急,有了神农架的这个坐标点,就已经足够了。秦教授的数字密码也分好几个阶段,我现在给你的只不过是第一个阶段而已。等我们到了地方之后,我自然会把后面的全都给你。”
妈的,老狐狸!
我暗暗骂了一句,情知道马振邦并不真正相信我。他之所以逼我入伙,那是因为只有我才能翻译秦教授的数字密码。
只是听他的口气,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发赶往某个地方。
我一怔,问他:“到什么地方?”
他指了指我翻译在纸上的神农架坐标,手指头重重地点了一下:“这里!”
我倒吸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坐标所在地是无人区,远远超越了旅游所能到达的区域。那里可是国家级保护区,严禁进入!要进那里,可是非法穿越!”
马振邦却一脸笑意盈然,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就听他悠悠说道:“金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说话间,他从床头背包里掏出一张证件,上面赫然是“101考古项目”几个大字。项目书打开,里面的红色钢印赫然醒目。
而此次考古项目的申请领队人,正是马振邦。
我顿时明白,这显然是早有准备。
101考古工程并没有明确点明相关的古迹名称,明显是先画靶后射箭的意思,放诸四海皆准。
我是行内出身,深知这种非常规的操作极其罕见。马振邦能拿下这种项目,可见背后的水有多深。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愕然地望向马振邦。
他只是一个保安部的主任,却能领队这种国家级的考古项目,可见他的身份也绝不简单。
我忽然意识到,他这条贼船上来容易,可是要想下去,恐怕千难万难。
像这种深不见底的旋涡,卷进去的越深,可能就死的越快。要想活命,最好是尽早离开。
我心里暗暗盘算着脱身之策,就听马振邦悠悠的声音传来,“现在,你总该猜测到我的实力了吧。只要你跟我精诚合作,我保你功成名就。”
功不功成的我不在乎,只要保住我这条小命就行。
我表面上敷衍着答应,心里却暗暗防了一手,以免走了董倩的老路。
在接下来的两天之中,马振邦打了数个电话,安排着101考古项目的相关事宜。
两天之后,土文镇民宿里乌泱泱地涌来了一拨人马,足有十来个之多。
其中一个,让我大吃一惊,那竟然是秦教授的学生兼助理李登峰。这个人和我同届,专业知识相当的扎实,是秦教授的得力助手。
他是空降进我们系,而并非秦教授秦选的学生。在当时,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一阵骚动。
短短两年间,他就已经成为了秦教授的得力干将,被默认为秦教授的接班人。
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也会被卷进这场旋涡里。
其余几个青年男女,体貌各异,状态不一,马振邦一一给我介绍着。
“丁一,你们考古专业的小师妹,也是秦教授手底下唯一的女门徒。”
“李登峰,秦教授的助理,你们应该很熟悉了。”
“马鹏,国博馆保安,这次他加入队伍,依旧是干他的老本行,保证我们的安全。”
“郎青,当过侦察兵,身手了得,很有几把刷子。”
我注意到,马振邦在介绍他时,并没有说明他在考古队里负责的具体职务,这本身就很不正规厂。
想到此,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那个叫做郎青的,板寸头,穿着一身军绿色的短袖,长的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色,是那种扔进人堆里绝不会引人注目的类型。
但是他的那双眼睛里,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犹如刀子一样锋利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众人分别是馒头,秃头老九,钩子,李晋……
这些人有的是名字,有的是外号,在马振邦的队伍里,分别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当天,我们便在民宿中作短暂休整。到了晚上,马振邦便做起了动员会:“同志们,这一次,国家将这么重要的考古任务交给我们,我们必要全力以赴,恪尽职守。唯有如此,才能不负国家所托……”
老头虚头巴脑地讲着官话,我却忽然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如果这支考古队真的是他的私人团队,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些场面上的东西。可要是搞了,那就说明,队伍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外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怦然心动。要真是如此,那我摆脱他的控制、脱身的几率就大了不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个颠簸不破的真理。
一念至此,我不禁将目光偷偷地扫向了众人,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点端倪。
可是众人都是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