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放手。”末兮娇斥阿澈。
阿澈不情愿的放了手,越过封庆瑞,站到末兮身边,惹得才封庆瑞才温和下来的眸子里寒光又现。
“看来幕姑娘当真喜欢水!”揶揄的话语响起。
末兮随声望去,夜昊和白祎晟正从木走廊上下来,身后还跟有一人,待末兮看清他的样子,不自觉的往封庆瑞的怀里钻了钻。
夜昊端详着末兮,暗想这幕姑娘可真不是盏省油的灯,才短短片刻不见,又闹这么一出,使得王爷心绪不宁,从三层塔楼飞下。
顿感空气中犀利的眼刀把自己千刀万剐,对上目光,王爷正蹙眉看着自己,夜昊惊惧地瞪大双眼,心叹不好,这王爷肯定误会了,这可如何是好,就见王爷脱下外袍裹住末兮,又打横抱起迈步要走。
末兮任由封庆瑞抱着自己,也不反抗。夜昊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自扣双目,一证清白。
和阿澈插身而过时,他再次出手,这次还未碰到封庆瑞分毫,被人扣住虎口,向后一拧,整只手臂反扣在身后,那人踢了阿澈脚弯处,阿澈闷哼一声跪在地上。
挣扎着要起身,被扣住的手臂拉扯的生疼,只能眼睁睁看着末兮被抱走。
“封庆瑞,他们要把阿澈怎么样?”末兮听着身后的动静,挣扎着要下地,焦急询问。 封庆瑞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末兮知道自己做无用功,换种方式问道:“他们不会伤害阿澈的对不对?”口气温柔许多,他这才微不可察地点头,末兮松了一口气,安静的由他抱着。
站在一边的蓉儿这才回神颤颤巍巍的过来行礼,她看到幕姑娘被带入水中,不过一会儿王爷就衣袂飘飘地从往世塔飞下,如谪仙下凡。再就是后来两人争抢幕姑娘,这哪里还是她印象中沉稳的王爷。
“跟上去,给幕姑娘热水沐浴,好生伺候着。”夜昊看着那人走远的背影吩咐道。
蓉儿小跑去追两人,夜昊则眯着眸子睇着跪在地上的阿澈,讥讽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话音才落转口又道:“不过我就喜欢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说完大笑起来,对着钳制住阿澈的人说道:“有免死金牌就是不一般,你说是不是,萧兄!”说着用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这人正是那日的黑衣人,被夜昊嘲弄,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忘了你的伤了,看我这记性。”夜昊装模作样的收回手,左右转动手掌,惹得黑衣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分筋错骨。
“把他带回去,找几个家丁看管,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夜昊沉脸。
黑衣人带着阿澈刚走,夜昊嬉皮笑脸对着身边的白祎晟道:“白兄真是好定力,未过门的妻子在自己眼前被抱走,白兄还能没事人一样,让夜昊好生佩服。”话落也要用手去拍他的肩,白祎晟显然不想让他得逞,瞥着他还没落下的手,阴沉的开口:“手不想要了?”
夜昊听到这话,手顿了顿收回去,嘴上却不肯善罢甘休,争辩道:“别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大将军我就怕了你,有本事我们实打实的比试一次,看谁更胜一筹。”
白祎晟没理会他,迈步就走,几步之后停下戏谑开口:“你有闲工夫在这和我调侃,不如命人把那窗栏修了,免得王爷再次看到触景生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该死,怎么忘了这茬!”夜昊咬牙切齿的回头,遥望着往世塔,塔三层可窥全湖景色,他们几人本在内商议计划,那幕姑娘一阵叫唤,把王爷的心都唤走了,只见他坐如针毡,索性到窗边依窗眺望,不知看到什么,乍然一掌把木质窗栏劈得稀烂碎,纵身一跃而下,三人面面相窥,从楼梯出塔,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这幕姑娘还好只停留两日,若是就此住下,这王府估计得重修一番,夜昊想着,嘴里也不停咕喃:“这哪是什么幕姑娘,这就是我姑奶奶。”
封庆瑞抱着末兮回到别院,一路上家丁和婢女惊愕失色,忘了行礼,踏进别院,伶香已经睡醒,看着封庆瑞怀里的末兮手足无措,随后赶来的蓉儿告知:“幕姑娘落了水,我这就去热水给她沐浴,姐姐去给姑娘找身干净衣服。” 伶香点头进了内室,封庆瑞抱着末兮坐在前厅的凳子上,静静的睨着她。
“封庆瑞你吃醋了么?”末兮回凝他,羞涩问道。
封庆瑞一怔,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末兮没想到他如此诚实,心里灌了蜜一般扬起小脸继续说道:“封庆瑞,我的发簪掉你的湖里了,给你留个念想,今后可别那么轻易的忘了我。”明明语调轻快,可语气里都是惆怅。
封庆瑞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少倾,写下“绝不”。
“小姐,热水放好了,你快沐浴吧,衣服都湿了,天气虽热也难免着凉。”直到伶香唤她,封庆瑞才依依不舍的放她下来。
沐浴以后,封庆瑞陪着她一起用了晚膳,直到虫鸣蟋叫才起身离开。
“王爷喜欢姑娘!”蓉儿羡慕地眺望着封庆瑞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末兮并不回答,她不知蓉儿心底真实所想,女人善妒,经常为了争风吃醋暗里出手使绊,她不想在留下来日子里又生祸端,让封庆瑞把她当做事儿精。
“从未有一个女子这样住在王府里,王爷也从未如此在意过谁,爱则生乱,我看王爷今日飞身下塔时真的乱了。”蓉儿依然絮絮叨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说他飞下塔的?他从哪里飞下来的?”这下末兮也乱了,急急询问。
“幕姑娘在水里不知,王爷从三层塔楼急飞下塔,一瞬没停,就去水里拉姑娘了”话语里都是艳羡。
他是从塔上飞下来的,莫非,莫非他看到了阿澈在水里要亲自己,没想到他那么在意,不顾自身安危。
“封庆瑞”末兮呢喃,他那么好,好到这一切都虚幻而不真实,他喜欢自己什么,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末兮全然不知,如梦一般,她突然好怕,怕一觉醒来又回到了神婆那间屋子,她第一次那么恐惧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