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时间就已经临近演出。
作为学校乐团,理所当然的省下了参加选拔的程序,这让团员们可以将更多的精力集中在排练之上。
校方领导对于沈武寰排练的新曲子都相当的好奇,虽然一直以来排练并非秘密进行,但校方领导却也没有精力关注学校乐团的事情。
毕竟作为一个学校乐团,这些团员并非所有人都是在学生中千挑万选的人物。
加上了一层靠关系走后门进乐团的负面光环,连指导老师都没人愿意担任,可想而知在校方领导心中的地位。
更不可能有谁对这个乐团抱什么样的期待了。
即便现在学校乐团的指导老师是沈武寰也同样如此。
但随着结业典礼的临近,学校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结业典礼上,一些人终于想起来学校还有正牌乐团这件事来。
担任结业典礼执行委员长的指挥系教授胡教授因为之前的亲吻事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有些僵硬,导致即便他享受着天时地利,却唯独缺少了人和,对于学校乐团现在在排练的曲子毫不知情。
“胡教授,您女儿不是乐团指挥吗?您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对于胡教授的说法,其他几位在结业典礼上担任重要职务的教授们统统表示不信。
胡教授可不想把自己的家事放在会议上谈,更何况他觉得那件事已经上升到了丑闻的地步,所以干脆胡扯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女人,不是...沈教授给他们下了封口令!”
“真是的,一个学生乐团排练也弄的这么神秘,到底是要给谁产生期待感啊?”
其他几位教授平时根本完全不关注学生乐团,现在对乐团一无所知,反而怪起乐团来了。
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逻辑。
这时有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你还别说,这样一搞确实有一种期待感,毕竟沈教授那个人不可小觑啊。”
“确实,这个女人搞出的东西都有些惊世骇俗,之前弄的那个浪漫主义音乐一下子把我们首音推到风口浪尖上,偏偏校长还非常喜欢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要我说这样不合群的人就应该把她赶走!”
一位守旧派的老教授吹胡子瞪眼的发表着个人感想,但马上遭到了反击。
“钱教授,您这可就是偏见了,古典音乐也是要进步的,咱们国家能出一个沈教授这样的作曲家,您还不给她烧高香供着,那就真的是你的不对了。”
说话的王教授是革新派的一员,年富力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客座教授了,比起来钱教授活到五六十岁才勉强混了个客座教授,足见两人的差距。
“小王,你怎么说话的?”
“别别别,我俩可是平级,你叫我小王可不合适吧?”
“难道你不知道应该尊敬长者吗?”
“抱歉,达者为尊,我只尊重比我能力比我强的。”
这一老一少马上就为了沈武寰吵了起来。
眼瞅着会议就要进行不下去了,胡教授作为委员长就一阵头疼,急忙叫停。
学者是非常容易出现派系纠纷的一个群体,守旧派的本身势力庞大,但随着沈武寰的几首曲子震撼视听之后,有不少人的立场出现了摇摆。
更重要的是,沈武寰利用自己的曲子推出了辛向阳这样一个明日之星,功劳暂且不谈,其人品是没有任何可以攻击的地方。
反观革新派的人们已经隐隐的成为了沈武寰的拥护者,这些比较激进的学者们对于音乐的进步一直在探索。
眼下沈武寰走出的道路节省了他们相当多的时间,暗地里早已经将沈武寰视若神明,哪里愿意有人在背后说沈武寰的坏话啊。
待一老一少两位教授熄火之后,胡教授才转移话题:“学生乐团的事情我们暂且放一放,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结业典礼的组织运营上,毕竟今年有一位大领导要莅临指导。”
胡教授说完,大家终于正襟危坐,开始讨论起正事。
学校方面对于学生乐团的刻意冷落反而带来了一定的好处,避免了因为过多闲杂人员随意进出参观造成的紧张感。
毕竟这些团员还都是学生,心理调节能力肯定比不上专业的乐团成员。
可即便如此,无边无际的紧张感仍然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团员们。
而随着结业典礼的越来越近,排练室出现了紧张的状况,这直接导致了乐团排练时间减少。
这更加剧了紧张感。
就连胡亚玲和辛向阳这两个乐团的中流砥柱也不能幸免。
为此她们找到沈武寰,希望可以让她想想办法。
当沈武寰第一时间看到两人的时候就发觉两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她们藏于眼底的紧张。
于是她反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
胡亚玲大大咧咧的说道:“当然紧张了,毕竟排练了这么久,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见到辛向阳没开口,沈武寰问道:“你现在的演奏也已经有了相当的水准,和乐队的合奏也完成的相当不错,还是会很紧张吗?”
辛向阳说道:“嗯...很紧张,我一想到要登台就心怦怦直跳。”
胡亚玲这样的人都紧张的无可附加,更为细腻的辛向阳怎么也不能幸免。
即便她前段时间已经有过两次登台的经验,但这两者可不能同日而语,毕竟独奏和乐团合奏之间的难易度本身就不是一个量级。
更重要她手中的曲子也更加困难!
沈武寰开解道:“保持紧张的状态是非常好的,但过犹不及,你们现在的状态有些问题,要学会调节自己的心态。”
胡亚玲道:“这我当然知道啊,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辛向阳突然好奇的问道:“老师,即便是您在初次登台的时候肯定也会很紧张吧,能给我们讲讲你第一次登台的事情吗?”
面对突如起来的问题,沈武寰愣了愣,会心一笑:“好,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第一次登台时发生的事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