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快速下车,向她走过去,忍不住责备道:“你怎么出来了?还穿得那么少?”
傅奕简凑近一看,才看清了叶若欢脸上的泪痕,他眉头紧锁,紧张地问:“怎么哭了?”
“奕简……”叶若欢看见傅奕简出现,就像看见救世主一样,她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傅奕简呼吸一窒,他连忙捧住叶若欢的小脸,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叶若欢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住情绪,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目光突然顿住了。
她看向傅奕简身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正是叶朔。
叶若欢看清了之后,刚想抬腿跑过去,却被傅奕简伸手拦住了。
傅奕简一双有力的臂膀禁锢住叶若欢的身子,低喝道:“别跑!小心摔倒了!”
傅奕简刚才就明了叶若欢这般心急是为了谁,他耐着性子哄住叶若欢,然后,他冷眼看向身后的小孩,沉声道:“过来跟你姐姐道歉。”
叶朔的身体冷不丁地抖了一下,慢慢地挪步过来,走到叶若欢跟傅奕简两个人面前。
他抬眸看了一眼傅奕简不太好看的脸色,再看一眼叶若欢哭得红肿的双眼,他咬了咬下唇,歉疚地道:“姐姐,对不起,是我偷偷跑出去了。”
叶若欢看见叶朔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她难免有些激动,她冲开傅奕简的束缚,俯下身一把抱住叶朔,语无伦次地道:“小朔,我都以为你被坏人拐走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你不能再吓唬姐姐了,姐姐胆子小,就怕丢了你……”
叶若欢说到最后,情难自抑地痛哭了出来。
她已经没了自己的骨肉,不能再失去了叶朔。
否则,她的世界就会一片黑暗,失去了光和热。
傅奕简听见叶若欢的痛哭,他的眉头狠狠拧了一下,责备的眼神看向叶朔。
叶朔弱弱地低下头,低声地说道:“我再也不敢了。”
阿姨听说孩子找回了,她不禁双手合十,嘴里喃喃道:“多谢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
因为叶朔
的偷偷出跑,导致了很多人都为他担心,更令到叶若欢情绪差点崩溃,所以傅奕简惩罚他在书房里闭门思过半个月,不能走出别墅区一步。
叶若欢想替叶朔求情,然而傅奕简冷着脸回到卧室,丝毫情面都不留。
叶若欢无奈地朝叶朔耸了耸肩,说道:“你奕简哥哥还在气头上呢,这事你的确做得不对,好好反省一下吧。”
叶朔叹了叹气,回到房间休息,他将与何妙然相遇的过程忘在了脑后。
叶若欢回到卧室,听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想了想,便将脏衣篓里的衣服拿到楼下清洗。
她低头看见一件黑色的风衣躺在里面,她今早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叶若欢疑惑地拾起来,还未凑近,便闻到一股香水的气息。傅奕简跟她都没有喷香水的习惯,那么这个香水的味道是谁的?
蓦地,叶若欢想起了今早收到的短信,她眼神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手中的风衣,又看了看紧闭着门的浴室。
何妙然的短信跟梁珂的话在她脑海里互相牵扯着,叶若欢内心挣扎了好久,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亮了一下,她终于在心里做了某个决定。
傅奕简伸手关掉花洒,正准备套上浴袍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他皱眉看过去,下一刻,呼吸错乱了。
叶若欢穿着真丝睡袍,一双美腿露在外面,领口处微微暴露着春光,她此刻披散着长发,目光直直地盯着淋浴间里的男人。
叶若欢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傅奕简心跳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快速跳动起来。
“你进来做什么?”
傅奕简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动作飞快地转过身,背对着叶若欢,长手扯过睡袍套上。
他低头系着腰带的时候,后背感觉到一个柔软的物体靠了上来。
傅奕简呼吸一窒,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他胡乱地将腰带系好。
然而,一双手从他腰后伸过来,轻轻覆在傅奕简的手上。
“奕简。”
叶若欢的声线仿佛被浴室里的水汽浸染了,娇软甜腻,简直要命。
傅
奕简头皮发麻,浑身震了一下,他似乎记起了叶若欢还是游戏主播的时候,唱歌的声音也是这般娇娇的,让人听了,身心酥软。
叶若欢感觉到傅奕简的异样,她紧紧地贴上去,撒了一下娇:“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已经对我腻了?”
叶若欢这话看似是在撒娇,却实际是在试探。
什么叫一点反应都没有?
什么叫对她腻了?
看见叶若欢出现的那一刻,傅奕简明显就已经呼吸错乱,失去了自控力,体内有一道真火四处窜逃着。
傅奕简额头青筋微微暴起,俊脸紧绷着,他抓住叶若欢的手,一气扯掉。
傅奕简虽然很生气,但终究不舍得喝她一声,于是无奈地道:“别胡闹。”
“我就不!”叶若欢故意唱反调,她的手继续缠了上去,而且缠得更紧了。
傅奕简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对背后的女人哄道:“乖,别任性,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我们不能这样。”
这样的行为太过火了,傅奕简担心要是再僵持下去,他害怕自己一个没绷住就伤了叶若欢,那样他心里就更加内疚自责了。
叶若欢眼神微微闪烁,她皱着小脸,委屈地道:“我偏要!谁知道你会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胡说什么浑话!”傅奕简一把扯下叶若欢的手,转过身,沉着脸打断了叶若欢的话。
傅奕简被叶若欢的那句话激怒了,他一个没忍住,就冲叶若欢说了重话。
叶若欢平时再任性,他也由着她,可是,那种话是随便能说出口的吗?
再说了,叶若欢说出这种话不就是对他并没有足够的信任吗?
这对于傅奕简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害。
叶若欢垂眸,脑袋埋在傅奕简的胸膛里,傅奕简不用看也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脸上该是多么委屈,却又不敢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