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安听到了动静,颤抖着声音问:“谁?”
傅奕明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夏霖安,明明她很害怕,但她却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说出口。
这个激怒了傅奕明的神经,他绷着脸走过去,在床上躺下,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女人僵硬了一下。
夏霖安道:“傅奕明……”
傅奕明没说话,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女人抱进怀里。
夏霖安的睫毛轻颤,她知道此时抱着她的男人正是傅奕明。
夏霖安感受到从傅奕明身上传来的热源,她的身体渐渐被温暖了起来,一整天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
傅奕明等到她放松身体之后,一股劲地翻身压在她身上。
夏霖安的唇被吻住,然后身体也被一股霸道强硬的气息覆盖住。
她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被迫承受傅奕明的进攻。
一吻过后,夏霖安缓缓抬起手,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抚上傅奕明的俊脸。
温柔的指腹滑过他的脸,傅奕明身体大震,他稍稍退离了夏霖安柔软的身体。
尽管这样,夏霖安身上的馨香还是飘进了他的鼻间,引起了他身体深处的火苗。
夏霖安感觉到傅奕明的身体紧绷着,而且很滚烫,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脸颊红了起来。
她想要推开傅奕明,却被傅奕明的大手按住了,紧紧地扣在怀里,头顶上传来黯哑的声音:“别动。”
“就让我抱会儿。”
傅奕明似是叹了一声,软声地哄着夏霖安。
夏霖安不敢乱动,虽然她未经人事,但她也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升上来,就很难冷静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夏霖安感觉到傅奕明的身体依旧很滚烫,她在黑暗中静静地问了一句:“傅奕明……你还好吗?”
傅奕明未说话,只是把夏霖安抱得更紧了。
黑暗中。
两人静静地相拥。
“为什么不说你害怕?”
傅奕明沉声问。
夏霖安僵了一下,强笑道:“你说什、
什么?”
傅奕明放开夏霖安,额头抵上她的,凭着很好的夜视能力,他能看清夏霖安眼中的闪烁。
“为什么不说你怕黑?”
傅奕明再次问道。
夏霖安垂着眸,紧紧地咬着下唇,就是不肯出口解释,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人看见都会心软。
然而,傅奕明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夏霖安。
他的大手游移在夏霖安的身上,引起夏霖安浑身颤栗,她皱着眉头,痛苦地忍受着这种折磨。
“为什么不说你害怕被触碰?”
傅奕明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病房中响起,却不带任何欲望和私情。
接着,他的大手游移到夏霖安的脖子上,指腹轻抚着她包扎过的伤口,夏霖安突然身体僵硬,眼中的恐惧渐渐显露。
“为什么不说出来?嗯?”
昨晚的画面像电影回放一样,浮现在眼前。夏霖安的呼吸变得急促,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出来:“不要——”
傅奕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眼里划过一丝不忍,大手却仍然游移地在她的脖子周围,似有若无地模仿掐人的动作。
“不要什么?”
“不要杀我——”
傅奕明的动作逼得夏霖安流出了泪水,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在那一刻,傅奕明有一个冲动,想要就此放手,好好抱住她,安慰她。
但是——“若想让夏小姐尽快痊愈过来,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勇敢面对事实,而不是选择逃避。”
医生的分析让傅奕明清醒了几分,他狠了狠心,大手箍住夏霖安不停闪躲的脑袋,逼问道:“既然害怕,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忍着?为什么不说出来?回答我,为什么!”
夏霖安被迫直视傅奕明的眼睛,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特别是泪水不停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与昨晚一样的绝望和悲伤包围着她,夏霖安脑袋里的某一根线绷断了,她开始轻轻地抽泣着,接着哭出了声音。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傅奕明的衬衫,哭得尤为伤
心,肩膀一颤一颤的。
傅奕明见她终于将心中的压抑情绪发泄出来,叹了一声,翻过身,心疼地将她抱住,大手轻拍她的后背。
“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傅奕简安慰着她,语气柔和。
夏霖安今天中午醒来,不哭不闹,也没有提起昨晚的意外,她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及。
夏霖安的坚强在表面上看似是好的,实际上却是最糟糕的。
因为这样不仅不能从根本上治愈夏霖安的心理障碍,反而在日后的生活中还会给她带来麻烦,尤其是身心上的健康。
听到医生的分析之后,傅奕明的心沉到了海底,他当时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除了逼迫夏霖安将情绪发泄出来,别无他法。所以,他才会选择在深夜突击。
这个时候的人精神状态比较衰弱,适合突破夏霖安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
夏霖安的泪水浸湿了傅奕明的衬衫。
他轻轻地抬起夏霖安的下巴,看着她哭得微肿,仍在掉泪不止的双眼,柔声道:“不能再哭了。”
夏霖安止住了泪水,而身体仍在一颤一颤地抖着。
傅奕简感觉到胸前的一大片衣服都是湿润的,他叹了一声,对于刚才的行为心有不忍。
“怪我吗?”
傅奕明问她。
夏霖安抓着傅奕简的衣服不放,摇了摇头。
夏霖安一整天都是压抑着自己,如今哭出来之后,好受了一点。
她自己也明白,如果没有傅奕明今晚的逼问,她将来也会在某一天被逼得情绪崩溃,那时候受到的伤害只会比现在更重,也有可能产生心理障碍。
傅奕明等到夏霖安停止了哭声之后,他想要起身,夏霖安却扯住了他的衣服,她紧张地脱口问:“你去哪?”
傅奕明感受到她对他的依赖,以及她此时的不安,他伸手轻拍她的脑袋,哄道:“乖,放手,我去解决一些私人问题。”
夏霖安抽噎着,可怜地问:“不、能在床上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