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恬抽了抽鼻子,肩膀轻轻地颤抖,似乎还压抑着哭声。
陈默以为阮恬恬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孤独相处,想要有个人陪她,于是他伸手抱住阮恬恬,安慰道:“别哭了,今天我好好地陪你。”
阮恬恬靠在陈默的怀里,眼角的泪水还未干,唇边却扬起了得逞的笑容。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之后,陶红梅翻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阮正声。
阮正声叹了一口气,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过了好久,才说话:“红梅,我们做夫妻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阮正声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陶红梅一下子想起三十多年前刚嫁给阮正声时的自己。
她眼底发热,吸了吸鼻子,说:“是三十三年。”
阮正声眼神滞了一下,他感慨地道:“都已经那么久了……时间过得真快……”
然后,他看着陶红梅的背影,说:“辛苦你了,这么多年都在家里操持着。”
阮正声没忘记当年自己在外打拼时,是陶红梅一直辛辛苦苦地为阮家操持着,照顾上下老小,都未曾有过怨言。
陶红梅眼里闪过泪花,哽咽着道:“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阮正声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怎么就老糊涂了呢?”
阮正声恨铁不成钢地说:“傅家那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你犯糊涂怎么就犯到他们脸上去?你去看一看今天的报纸,我们阮家的脸都丢大了!”
陶红梅没想到阮正声来了个反转,她从床上弹起来,很凶地看着阮正声,骂道:“你以为我像这样的吗?那个女人好端端的干嘛跟另一个男人躲在角落里?肯定是在干不为人知的坏事!所以我也没做错什么,就是看不过去!”
阮正声气得指着她责备道:“你还有理了?!那个姑娘本可以逃出来,却被你锁在里面,幸好她最后安全了,不然我们整个阮家都不足以去赔罪!”
陶红梅脸色煞白,她强撑着一口气,反驳道:“我只不过不想让别人来破坏我女儿的订婚宴,况且
,我还帮傅家认清了那个姑娘,他们还得反过来感谢我呢!”
阮正声被陶红梅的胡言乱语气得发疯,他低吼了一声:“闭嘴!”
“人家姑娘是清白的!她是受害者,而你却是帮凶,若要按法律程序处理,你逃不了官司!”阮正声说得面红耳赤。
而陶红梅也毫不反省,她不以为意地道:“你是吓唬我吗?什么理都让你给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正声被她的语气噎得说不出一句话,他抬起手,朝着陶红梅的脸扇下去,却在离她的脸两寸的地方停住了。
陶红梅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正声,她大叫道:“你想打我?”然后,眼泪一下子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阮正声狠不下心,他一把放下手,沉着脸,而陶红梅却从床上跳下来,向他扑过去,撕扯着阮正声的衣服,她的指甲往阮正声脸上招呼着,边打边哭道:“阮正声,你打我啊,怎么不打了?打啊!打啊!你、你去叫警察来抓我啊!叫法院判我的罪!你快去啊!”
“住手!你冷静点!”阮正声抱头躲避着她,一步一步后退,被赶到了病房门口。
而陶红梅情绪很激动,她推搡着阮正声的身体,一个用力,把阮正声推倒在地上,恨恨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然后大力地关上门。
这里的大动静引来了很多人围观,护士连忙上前扶起阮正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他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扣子也掉了几个,脸上多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阮正声站起来,摆摆手道:“不用了,谢谢。”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离开医院之前吩咐特护好好照看陶红梅,然后他狼狈地离开了。
病房里的陶红梅失望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
高档的公寓里,浴室的水声停止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妙龄的女子仅仅裹着一块浴巾走了出来,氤氲的水汽围绕着她,还可以嗅到一股沐浴过后的馨香。
“阿默。”她脸上浮现了红晕,对阳台上的男人娇
羞地喊了一声。
陈默闻声,转过身来看她,下一秒,他的视线陡然转移了,“恬恬,你把衣服穿上。”
阮恬恬眼神闪过一丝失望,她手指捏紧,指节发白。
阮恬恬身上的浴巾把她姣好的身材显露了出来,浴巾的长度仅仅来到她的大腿中间,一双长腿又直又白,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更要命的是,她刚沐浴过后,脸上浮现出的红潮以及身上白嫩肌肤或因娇羞或因水汽而显出的朵朵粉红,饶是陈默这样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
他不经意地滑动了一下喉咙,觉得喉头有点干涩。于是他想要走出卧室,到外面喝水。
然而,阮恬恬却拦住了陈默的去路。
陈默视线落在阮恬恬的头顶,对她说:“恬恬,我、我去外面倒杯水给你。”
阮恬恬不依,她知道,如果今天让陈默给溜了,那么以后她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陈默以后肯定会对她设防。
阮恬恬咬了咬下唇,倔强地摇头道:“我不要!”
馨香一点一点地飘进陈默的鼻间,他的身体似乎有种蠢蠢欲动的火苗将要燃烧整个身体。
陈默无奈地对上她的眼睛,软声哄道:“乖,让开。”
阮恬恬摇头,她上前两步,一把揽住陈默的腰,紧紧地抱住他,“我不要你走。”
陈默被一个柔软的身体抱住,他的呼吸一窒,出手将阮恬恬扣在他后腰的手拉下来,但是阮恬恬却越抱越紧。
陈默低下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阮恬恬踮脚吻住了。
被柔软的嫩唇吻上的那一瞬间,陈默的身体一僵,他忘记了如何反应。
阮恬恬灵活地挑拨起陈默的情欲,陈默回过神来,想要推开阮恬恬。
而阮恬恬则紧追不舍,柔软的双手不停撩拨着陈默的身体。
在那一刹那,陈默反抗的神经一下子绷断了,他反客为主,大手扣住阮恬恬柔软的腰肢,顺势地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