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欢离开工作室,在楼下看见了傅奕简的车。
今天他没有开车,而是助理代驾。
叶若欢朝助理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扭头看见傅奕简正在闭目养神。
傅奕简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将叶若欢揽在怀里,嗓音低哑地问:“今天还好吗?”
傅奕简现在似乎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下班见到叶若欢都会问一句:今天还好吗?
叶若欢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她心情大好,依偎在傅奕简的怀里,笑眯眯地说:“挺好的啊。”
傅奕简扬起嘴角,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现在时间尚早,傅奕简准备先带叶若欢去试礼服。
在高定时装店里,叶若欢本来的意思是稍微打扮一下就好了,所以她避开了那些颜色鲜艳的礼服。
然而傅奕简眼光独到,扫到了一条香槟色的礼服,裙摆不大,但在腰间有一朵精致的菊花刺绣,无论从设计上,还是立意上,都非常符合深秋这个季节。
叶若欢微微摇头,但傅奕简却执意要她穿上,他对于自己的眼光向来自信,这条裙子肯定很适合叶若欢。
叶若欢叹了口气,她走进试衣间,将礼服换上,对着里面的镜子,看了一眼,她彻底佩服傅奕简毒辣的眼光了。
叶若欢提着裙摆走出试衣间,看见傅奕简正在挑选着鞋子。
她咳嗽了一声,然后视线的余光看见傅奕简正向她走来。
傅奕简看着叶若欢宛如秋天里盛放的金菊,高贵优雅,洁身自好,非常符合叶若欢的气质。
他迈开步子走过去,眼睛盯在叶若欢身上,觉得叶若欢总有一种魅力,无形之中吸引着他,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很漂亮。”傅奕简每回都要夸上一遍,叶若欢羞得不知手往哪放。
傅奕简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蹲下身,将叶若欢的鞋子脱下来。
叶若欢的玉足碰到傅奕简温暖干燥的掌心,她连忙缩回来,叫道:“傅、傅奕简!我、
我自己穿。”
然后她伸手想拿过傅奕简手里的鞋子,但是却被傅奕简巧妙地躲开了。
他沉声道:“坐好。”
叶若欢缩了一下身子,拼命摇头,“不要!”
傅奕简抬起眼皮,眼尾轻轻挑起,看向叶若欢,叶若欢忽然被冷了一下,她的身体定住了一般。
傅奕简温柔地给她穿上鞋子,然后蓦地笑了,淡淡地说:“嗯,回去再给你。”
叶若欢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应弧太长了,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傅奕简嘴角勾了一下,牵着她走出服装店。
——不要!
——嗯,回去再给你!
叶若欢坐进车里,才忽然明白了傅奕简话里有话!
她的脸蹭的红了起来,从傅奕简的掌心里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停给自己扇风,嘴里不停喊道:“好热,好热……”
傅奕简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夏霖安回家匆匆准备了一下之后,坐上老板的车,往傅氏酒店去了。
当她下车看见熟悉的酒店时,心头一阵感慨,想不到傅奕明酒店办得这么出色。
她突然想起,问身边的老板:“老板,今晚是谁家的订婚宴?”
“阮家的小女儿和陈家的独生子。”
夏霖安听见之后,顿时觉得这肯定也是上流社会的豪华订婚宴。
夏霖安的老板生怕夏霖安闯出祸来,于是对她嘱咐说:“今晚千万别给我惹事。”
夏霖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着,老板这么不放心,还喊她过来干嘛?
到了夜晚七点,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风到处乱吹着,叶若欢记起天象台好像说了最近会有冷空气到来。
她心里刚升起这个想法,然后下一秒就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叶若欢抬头,便看见傅奕简拿起一条同色系的披巾往她肩上揽了揽。
傅奕简皱着眉,说:“下车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叶若
欢听见他的责备,向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是还有你吗?”
傅奕简虽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但是他对于叶若欢的迷糊性子仍然表示生气。
傅奕简紧紧地揽着叶若欢走进酒店大厅,空气温暖了起来,叶若欢才微微好受了一点。
她看见宴会厅里已经满满的人,问:“今天都会有谁来参加?”
傅奕简隐晦地看了她一眼,还未说话,就见到叶若欢扯着他,兴奋地说:“傅奕简,我看见安安了。”
然后,她指向某个角落,“在那边。”
夏霖安优雅地跟在老板身后,与各位达官贵族问候。
其中不免有些男人看见夏霖安美丽的脸蛋,心生色意,笑眯眯地跟她搭讪:“夏小姐这么才貌兼具,杨某斗胆问一句,你有男朋友了吗?”
夏霖安尴尬地笑了笑,无意间举起手指,绾一下头发,说:“不好意思,已经有结婚对象了,真是抱歉。”
那位杨老板看见夏霖安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时,他脸上的笑意顿了顿,说:“无碍无碍,就当交个朋友。”
夏霖安的老板也打着圆场说:“小夏的男朋友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相信杨老板见到他,也会很欣赏的。”
两位老板之间互相打着太极,夏霖安松了口气,幸好她临出门前,想起这么一回事,临时给自己套了一枚戒指。
而夏霖安的老板则在她亮出手上的戒指时,脸上的笑意更甚,他以为夏霖安跟傅奕明已经定下来了,他能不高兴吗?
于是,他挥手让夏霖安随处转,不必陪自己了。
闲下来的夏霖安站在一个角落,她随意一瞥,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过来。
她定睛一看,是个高配版的叶若欢!
叶若欢看见夏霖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脸上有些不自然,问:“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夏霖安围着她转了转,一边啧啧叹声,一边感慨地说:“可以啊,叶若欢女士,你这身行头可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