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就算他很困,也不敢大意地睡过去,他必须亲自盯着才安心。
果然,凌晨三点的时候,又再次出现了关于李柏君的新闻最新动态。
这离他在宾馆被记者堵截的新闻已经将要过去一天了。
那个藏在幕后的人继续大放李柏君的黑料,包括他上学时候的,刚刚创立公司时候的,还有他的公司逐渐起色时候的。
一件一件,全都是关于他的私事。
无一不是在说明他这个人由外到内烂到底了。
李柏君脸色黑得如墨一般,他愤怒地将手上的鼠标摔了出去。
“果然够狠的!”李柏君的眼神狠毒地盯着某一个地方,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夜深时分,夏霖安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迷糊地摸索着手机,拿起来接听:“喂?”
过了好久,都没听见声响。
然后她再问了一声:“喂?”
仍旧是没有回应,夏霖安睁开眼睛,查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是个陌生电话。
她正打算挂掉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你还好吗?”
然后那边传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哈哈哈——”
夏霖安吓得丢掉手机,大叫一声:“啊!!!”
她顿时被这通电话惊醒了。
三秒之后,电话被挂断了。
夏霖安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后背发汗,粗喘着气,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
然后惊恐的眼神看着被丢到地上的手机。
她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蜷缩着哭了起来。
傅奕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霖安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跟当晚一样。
十分钟前,睡梦中的他突然接到夏霖安的电话,然后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夏霖安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她低低地抽泣着。
傅奕明听着那声音,心里某根弦像是断了一样,立马驱车赶往夏霖安的公寓。
他一边加大油门,一边
低声安慰那边的女人。
可是夏霖安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嘴里不停地说着:“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傅奕明脸色阴沉,再次加大了油门,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夏霖安的公寓楼下。
然后动用工具大力地将夏霖安公寓的门锁撬开,一刻也不停地闯进夏霖安的房间。
他脸色变了变,大步走到床边,将床上的女人拥进怀里。
夏霖安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睛,看见傅奕明走过来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又再次崩堤而下。
“呜呜呜——”夏霖安紧紧地拉着傅奕明的衣袖,眼泪打湿了他身上的家居服。
傅奕明低头不停地说道:“别怕,我在……”
在傅奕明来到的那一刻,夏霖安心底的恐惧才渐渐退散。
她断断续续地抽噎着,退出傅奕明的怀抱,然后伸手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手机,眼里满是无助地看着傅奕明。
傅奕明视线朝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手机有问题?”
夏霖安重重地点下头,想起接到的那则电话,脸色更加苍白了。
傅奕明心疼坏了,他重新将夏霖安抱入怀里,“别怕,有我呢。”
他低声细语地将哭得累了的夏霖安再次哄睡了,只是睡梦中的她仍是没有安全感地抓着傅奕明的手,紧紧不放。
傅奕明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然后半躺在床上,将夏霖安拥入怀里。
早上七点,天色大明。
临时补眠了两个小时的夏霖安悠悠醒了过来,她迷糊地睁开眼,看着面前被放大的俊脸。
好半晌,她才恍惚醒悟过来,傅奕明临时过来找她的,身上还穿着普通的家居服。
她缓缓地伸出手,在傅奕明脸上轻抚。
眼睛微微湿润,为什么她心里有种被填满了的感觉?
眼前的男人不管是不是在熟睡中,只要她有危险,就一定会赶来救她。
在夏霖安有了动作的那会,傅奕明就醒过来了。
他突然翻身将夏霖安压在身下,然后在夏霖安的错愕中睁开了眼睛。
“早。”
醒来之后的傅奕明发型微乱,遮住了额头,狭长的眼睛无辜又性感。
夏霖安看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回应道:“早。”
傅奕明将夏霖安的反应收入眼底,他疼惜地伸手轻抚了一下夏霖安哭得红肿的眼角。
然后,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到眼角,再到鼻尖,最后徘徊到了嘴角。
傅奕明的阳刚气息一点点地喷薄在夏霖安的脸上,迷乱了她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傅奕明才缓缓放开夏霖安,埋头在她的脖颈里,压抑着某些冲动。
夏霖安不敢动,因为她感受到了。
很久之后,傅奕明从夏霖安身上起开,然后他余光瞥见地上的手机,转头揉了揉夏霖安额前的刘海,说:“你先去洗漱,待会我送你去公司。”
“嗯。”夏霖安极其听话了起床了,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恐怖电话。
在夏霖安走进浴室的那一刻,傅奕明重新将视线移到了地上的手机。
他弯腰捡起来,动作熟练地解开夏霖安的密码。
夏霖安说手机有问题。
那么就一定有设么蹊跷。
傅奕明点开了通话记录,眯眼看见上面的接通记录,凌晨时,除了他的,还有一则陌生来电。
是凌晨三点的时候打来的。
他突然想起夏霖安嘴里不停说的话——“别来找我”。
对方是谁,不需要猜也已经知道了。
他将夏霖安的手机藏进口袋里,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十五分钟后,王易函带着一套崭新的西装以及一部新的手机出现在公寓楼下。
傅奕明丢了烟蒂,接过东西,对王易函吩咐了一句:“今天之内将证据都移交警方。”
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因为已经威胁到夏霖安本人。
“是。”王易函转身离开了。
傅奕明站在原地,吹了会风,待身上的烟味都消散之后,他才上楼。
“你刚刚去哪了?”
夏霖安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见傅奕明,心里莫名地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