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禹看着多芬把一大堆记者带走,想来也害怕南思禹做出不利于自己的说辞。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知道,溪南这个落跑的恋人这次又去哪里了。
这个韩劲麒,给他打电话居然不接?而且还挂掉。南思禹发了短信过去:劲麒,接我电话,我就问你一句话,问完之后,任凭你处置。
南思禹把电话再打过去,韩劲麒接起了,只是不答应。
“溪南呢?”
“还有心情问溪南去哪里?今天是你订婚的大日子呀!”韩劲麒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嘲热讽。
“你信我不?”南思禹问道。
“别和他提信任?你不配!当时顾媛和我说溪南和你在一起肯定会受伤害,我不相信她,因为我相信你会让她幸福的。你呢?一再的伤害她,在青岛,在机场,我还以为你会变,结果你是真的变了啊!”
“你别听那些媒体人瞎说,我是被设计的。溪南呢?”南思禹没有详细解释。
“是吗?从我这里看不是啊?你们连礼服都穿上了,就差领证结婚了吧?”电话里的韩劲麒干笑了两声。
南思禹透过窗户看到韩劲麒正站在自家门前,思禹忙挂了电话,追出去,“劲麒!”
“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告个别,以后我朋友的名单里,没有你南思禹的名字。”韩劲麒决然走开,义无反顾。“哦!对了!告诉你一声,还有溪南,我想你也再见不到她了。”
媒体看到南思禹出门,也都跟了出来,“南思禹先生,听说您马上就要开始与多氏传媒的合作了,不知道是重新运作一个南程实业呢,还是先利用多氏的资金带活老南程呢?”
南思禹冷冷的指了指远处站在门口的自己父亲,“南程实业的老总不是在那里站着吗?问我干什么?”说完走向车库,开车出门。
南思禹到了溪南家,“咣咣”的敲门,哪怕将房门敲坏都没有人应答。对门的邻居打开门,“小伙子!昨天这里的人家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南思禹跑到梅花的校园,径直去找杨主任,“姨!溪南呢?”
杨主任叹了下气,“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让我被朋友骂了一顿不说,还损失了个好老师!”
“怎么了?溪南辞职了?”
杨主任点点头,“你们俩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又让多家的那个小姑娘插进来了?害的我这个媒人……哎,溪南去国外找她父母去了。”
“知道了!”南思禹转身离开。
南思禹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的记者外人早就都走了,就连多芬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南思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找着自己的签证。你在国内跑我能追回来,国外,一样的!
“思禹,你又要去哪里?公司和婚礼的事情都应该提上日程了吧。”南思禹的父亲和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站在南思禹身后。
“公司?婚礼?这哪一样是我说了算的?爸,您这么骗我有意思吗?”南思禹拎起一件衣服,叠一下扔进箱子里。
“思禹,你爸爸装病也是有苦衷的。眼看着公司的家业垮了,不能置之不理吧。”南母说道。
“装病?财务报表是不是也是装的啊?”南思禹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们说,“您就那么爱钱?爱到连您儿子的幸福都搭进去?”
“公司的确是不行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你是爸爸的支柱,这时候就该帮爸爸一把。”南父说。
“我是想帮您的,可是您把要帮您的人都赶跑了,我怎么帮?”
“多芬……”
“别在提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南思禹拎过*,“去机场闹事,上传视频,为了不让我和林溪南联系,她给我放*!这样的人,你还要我娶回家?”
“可是……”
“可她家有钱,对吧?公司周转不开,我早就想好对策了,把几个分公司卖掉,重新再来不就行了?文化产业文化产业,咱家没有人能弄这个,您就非要凑这个热闹?现在咱家,咱的事业,还有我的前程,我的爱情,都毁在你一个人手里了!”南思禹越想越气,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怒斥自己的父亲。
“你……”
南父怒目圆睁,抬手指着南思禹,嘴角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却说不上来,突然抽搐起来,栽倒在地。南思禹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直敬仰的高山在自己面前瞬间坍塌……
“喂!”南母忙扶住南父,“怎么了?”南思禹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不知道该怎样。
“臭孩子!看把你爸气的!还等着干啥?赶快去医院啊!”南母边喊着南父的名字,边安排着。
南思禹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反应,知道这次是真的出事了,一边拨打120,一边拉着父亲的手,“爸!爸!您别吓唬我呀!您醒醒!”
“你爸要有个三长两短,看你咋办!”南母哭泣着说。
“南士奇的家属……”医生拿着病历走出来。南思禹和南母马上赶过去,“我们就是!”
“病人是脑梗阻,幸好发现的早,血液粘稠度太高了,以后要注意,手术已经完成了……”
“我爸醒了吗?”
“嗯!可以正常交流,但是要保证病人足够时间的休息。”
南思禹走进病房,看着一脸苍白的父亲,和上次看到的那么相似。
“思禹来了?哎,爸爸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生病就真的病了。”
南思禹摆摆手,“儿子不孝……”
“没有,没想到这身子真的不行了……”南父闭上眼睛,“老也老了,却没法子照顾你妈还有你,扔给你们这处乱摊子收拾。”
“爸……您别说了!”
南父摆摆扎满液体的手,“思禹啊,为啥你说不继承公司,我也一直没强求你?因为那时候,咱家的厂子就已经不太好了,我想怎么也的扭转过来,再好让你继承呀。当爹的,不能不管儿子呀……现在你也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爸爸还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爸爸错了!”
南思禹觉得自己的父亲这一天苍老了太多,原来父亲一直背负着这样沉重的责任,所以自己才能肆意的胡闹玩耍,自己也该让父亲休息休息了。
“南叔叔,您怎么样……”多芬跑进来问。
“多芬,我有话跟你说!”南思禹拉着多芬走出病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