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宁城。
在八万带着的情况下,许成业和上官君雅两人也花费了一天多不到两天的时间,才抵达了荣宁城外。
荣宁城是肃王居住的地方,是肃王领地的政治中心。
荣宁城位于大成的西南,而上京城在整个大成板图中比较靠东、靠北,两地的距离也是比较远的,消息不通畅,这也是先帝允许肃王领地自治的原因之一。
看见马上就要进城了,许成业与上官君雅决定让八万在城外停下,他们步行进城。
一般情况下,城池的周围都是有探查的禁制的,无论是在高空中飞进去,还是动用瞬行之术进去,都是会被发现的。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还是决定步行进城。
走到城门前,他们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
此时,荣宁城城门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而城门口处,站满了全副重甲的士兵,正在对过往的行人进行非常严格的盘查,那些重甲士兵身后甚至还有女官,专门对女子进行盘查,可见盘查之细致。
上官君雅见状微微皱眉,“这荣宁城果然出了问题。”
如果没出什么大问题的话,是不可能费力进行这么细致的盘查的。
许成业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随机走到一个刚刚出城的人面前,询问了一下。
“这位小哥,不知道这荣宁城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盘查的这么严格?”许成业问道。
那小哥先打量了许成业一下,“你是外地来的吧。”
“小哥好眼力,我确实是外地来的,想要进城投奔我在这里的远房亲戚。”许成业顺着他的话说道。
那小哥顿时告戒道,“如果你们不是很着急的话,最好先别进城了,城里这两天乱的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多个刺客,杀了很多的人,甚至是肃王妃都遭受了暗害。
“肃王这两天将全城都戒严了,大力搜捕那些个刺客。对来往之人盘查的更是仔细,不明身份的或者一些外地人很多都被扣押了,平白遭了殃。
“你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吧!”
说完,那小哥似乎不愿在这城门多停留一秒,快步离开了。
上官君雅顿时走上前来,道,“殿下觉得,这会不会跟齐王有关?”
许成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没有关系,我们进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许成业穿过城门前的队伍,直奔门口。
他并没有去排队,太浪费时间。
上官君雅和八万紧跟其后。
不出意外,许成业一行人刚刚靠近门口,就被守城甲兵拦了下来。
“想要进城去后面排队,等待盘查。”
许成业见状,顿时从腰间掏出一方信印。
“本王乃是大成当朝摄政王,快去通禀肃王,本王要见他。”
除了令牌之外,王公大臣一般都还会随身携一方小巧的信印,这信印既与令牌有同等证明身份的效益,亦能在书写手令时所用,非常方便。
许成业将令牌留在了上京城外,如今能证明他身份的,也只有这个信印了。
“摄政王?我只听说过齐王、晋王、睿王,可从未听说过天朝那边还有一个摄政王。”甲兵满脸不善的看着许成业。
许成业道,“本王乃是陛下月前才册封的,你荣宁城地处偏远,自然没有听说过。”
甲兵盯着许成业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招了招手。
顿时,无数甲兵蜂拥而至,将许成业三人团团围住。
“此三人行事诡异,举止异常,冒充天朝官员,立即将其押入大牢,听后肃王处置。”
随着领头甲兵的命令下达,周围甲兵一拥而上,直接将三人拿下。
许成业:“……”
信印都不验一验的吗?
“殿下?!”上官君雅顿时看了眼许成业,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许成业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反抗。
随后,他们一行三人就被甲兵带走了,关到了一个牢房里。
“我真的是大成摄政王,不信的话,你去问一问肃王,他应该知道。”
虽然许成业成为摄政王的时间很短,但也有两三个月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上京城的很多大事几乎都与他有关,就算肃王与上京的消息再不通,也应该知道他了。
听着许成业,甲兵邪魅一笑。
“你们不要着急,肃王殿下很快就会亲自来见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可以跟他说。”
留下这么一句话,那甲兵转头就离开了。
只是他那个笑容,让许成业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上官君雅找了一片干净点的墙根,坐了下去。
许成业顿时微微一笑,也找了一片地方做了下来,“上官姑娘觉得呢?”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似乎是都感应到了对方的心思。
等!
虽然有八万在,他们立即就能破牢而出,但那样做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与其到时候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倒不如在这大牢里等一会儿,反正刚刚那甲兵说了,肃王很快就会见他们,虽然不一定是要干什么好事的。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肃王还没等来,许成业身上的邪气却突然爆发了。
邪气在体内暴动,让许成业全身都出现了轻微的疼痛刺激的感觉,但这还是其次,他最难受的地方还属脑海。
这邪气不仅能让他脑海剧痛,还会给他一种想要发疯的感觉,难受至极。
“殿下,你这是...邪气爆发?!”上官君雅见状依旧有些意外。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许成业分走她身上邪气的事情,可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九阴邪气在别人体内爆发。
许成业立即盘膝而坐,运转内力压制邪气,同时不由得道:
“我这可全都是拜上官姑娘所赐。”
上官君雅却一点也不同情,“是殿下骗我在先,我只能说是殿下自作自受。”
“……”
许成业不再搭理上官君雅,专心压制体内的邪气。
又过了半个时辰,许成业才彻底将邪气压下。
睁开眼睛,许成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好像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