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玲姨那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我不禁有了几分动容。忍不住问:“玲姨,难道你不恨沈总吗?他又是欺骗又是囚禁的,可足足耽误了你一辈子呀。”
玲姨叹口气说:“恨哪,恨了整整一辈子了,可一个让你恨到骨髓里面的人,又怎能说放就放?”
是呀,动情或许容易,可要剜肉剔骨般放下一辈子的执念,谈何容易呀?看着玲姨那殷切的目光,我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活儿是包揽下来了,可能不能完成任务却就难说了。
转眼就到了来年的二月十五日,这一天是小猪猪的两周岁生日,场景一如既往的盛大热闹,古宅里人声鼎沸,宾客满座。就连那些匆匆行走在甬道上的仆从杂役,都喜气洋洋的像盛大节日一样。
豪门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无论发生过怎样的天翻地覆,只要有足够的钞票,一样可以修复的和原来一样万丈荣光。至于谁来谁往?谁君谁臣?根本就没有人会去理会。
囚禁我的阁楼却依然一片冷清,我没有资格去参加生日宴席,甚至连帮忙打杂的资格都因为沈奕可那句禁足而被取消了。
但这一天毕竟不太寻常,与孩子是这样,与我更是这样。我想去参加宴席,哪怕是挤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一眼我的小猪猪,至少也可以慰籍一下自己那颗空落落的心呀。时间过的好快,转眼之间,我的宝贝就已经三周岁了,只要一想到他那粉琢玉雕,娇憨可爱的小模样,我便觉得一颗心像要化掉了一样。
看着玲姨那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我不禁有了几分动容。忍不住问:“玲姨,难道你不恨沈总吗?他又是欺骗又是囚禁的,可足足耽误了你一辈子呀。”
玲姨叹口气说:“恨哪,恨了整整一辈子了,可一个让你恨到骨髓里面的人,又怎能说放就放?”
是呀,动情或许容易,可要剜肉剔骨般放下一辈子的执念,谈何容易呀?看着玲姨那殷切的目光,我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活儿是包揽下来了,可能不能完成任务却就难说了。
转眼就到了来年的二月十五日,这一天是小猪猪的两周岁生日,场景一如既往的盛大热闹,古宅里人声鼎沸,宾客满座。就连那些匆匆行走在甬道上的仆从杂役,都喜气洋洋的像盛大节日一样。
豪门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无论发生过怎样的天翻地覆,只要有足够的钞票,一样可以修复的和原来一样万丈荣光。至于谁来谁往?谁君谁臣?根本就没有人会去理会。
囚禁我的阁楼却依然一片冷清,我没有资格去参加生日宴席,甚至连帮忙打杂的资格都因为沈奕可那句禁足而被取消了。
但这一天毕竟不太寻常,与孩子是这样,与我更是这样。我想去参加宴席,哪怕是挤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一眼我的小猪猪,至少也可以慰籍一下自己那颗空落落的心呀。时间过的好快,转眼之间,我的宝贝就已经三周岁了,只要一想到他那粉琢玉雕,娇憨可爱的小模样,我便觉得一颗心像要化掉了一样。
我多想像寻常的母亲那样,一边吻着他的脸颊一边亲热地说一声:宝贝,生日快乐。
玲姨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丫头,忍不住一时必然会毁了一世。”
这句话像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一下子把我坐卧不安的狂躁给浇熄了。在今天这个完完全全属于小猪猪的日子,千姑姑肯定会更加留意我的状态,若我表现的太过急不可耐,为绝后患,她指不定又会使什么阴招对付我呢。
思虑再三,我决定留在阁楼,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协助玲姨研究美食。只是,常常走神,发呆,反应也很迟缓,笨拙,再也没有了往昔的那种灵气。
玲姨叹口气说:“丫头,别干了,你从咱们阁楼的阳台爬上去,便可以爬到顶端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急不可耐地转身跑开了。
玲姨在后面又叮嘱了一句:“小心藏好身子,别被人看到了。”
我跑到阁楼的阳台上,仔细一观察,果然有一个廊檐垂的非常低,只需站在阳台上轻轻一扬脚,就可以轻易地攀附上去。呵呵,真是知我者莫若玲姨呀。
抱住廊檐,身子几个纵跃,不大一会功夫就爬到了阁楼的顶端,为防止被人看见,我把身子紧贴在瓦片上,只探出半个脑袋偷偷地向下面张望。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古宅更是恢宏气派,异常壮观,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遮天蔽日的峰峦叠嶂,星罗棋布的花园假山,数不胜数的小桥流水……。
我一边在心里诅咒万恶的资本家,一边瞪大眼睛,向幽幽阁的方向搜索着小猪猪的身影。从外面延伸到幽幽阁会客厅的那条通道上,铺上了一条深红的羊绒地毯,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亲属在佣人的带领之下,携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径直向里面走去,很显然,小猪猪三周岁的生日宴,将在金碧辉煌的会客厅举行。
豪门里面母凭子贵,本是一条亘古不变的定律,想必此时此刻的千幽,肯定会像女王般正接受着人们的祝贺吧,而我这个如跳梁小丑一样的亲生母亲,却只能躺在冰凉的瓦片上面,望眼欲穿,黯然神伤。
等呀等,盼呀盼,感觉自己那两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却还是没有见到小猪猪的身影。
一阵心灰意懒,让我觉得浑身的骨头像被人一节节拆卸下来了似的,软绵绵的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索性仰面躺在阁楼的顶端,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独自发呆。
再后来,我索性开始眼观鼻鼻观嘴,像老和尚似的打起了坐。我反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今天如果看不到小猪猪,我就决不下阁楼。我料定,宴会结束后,小猪猪肯定会被送到儿童房休息,而我目前要做的,就是保持心平气和,然后像狙击手一样,把眼神固定到从幽幽阁回儿童房的那条通道上。
等呀等,感觉几个世纪都快要过去了,才看到红毯上有成群结队的宾客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又等呀等,盼呀盼,感觉整个人都快化成一块石头了,才看到千姑姑和千幽夫人被一帮人前呼后拥着,向幽幽阁的内宅浩浩荡荡地走去了。
我忍不住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眼神跟一座挖掘机似的,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孩子的藏身之处。
小猪猪到底去了哪儿?千姑姑他们都回去了,怎么还不见小猪猪?
我无力地瘫软在阁楼上,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几圈,终于“簌簌”地滚流了下来。可怜我在这个阁楼上枯坐了四个多小时,却连远远看一眼儿子的福分都没有。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我只想远远地看一眼自己怀胎十月的亲骨肉,只想默默地给他说一声:宝贝,生日快乐。可这些已经卑微到泥土里的愿望,怎么就成了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望了呢?
默默地流了一会眼泪,我终于接受了这个沮丧的事实,刚准备爬下去,却看到靠近阁楼的那条甬道上走来了一个年青女子。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赫然就是我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小猪猪。且看她走来的方向,居然还是冲着我这个方向匆匆而来的,难道老天爷终于听到了我的哭诉,把福分降到我头上了吗?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赶紧连滚带爬地溜下了房顶,理了理头发,强装镇定地斜靠在二楼的阳台上。但一颗心,却激动的跟冲天巨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差点把我的胸膛给撞破了。
终于,门口响起了叩击之声。玲姨答应了一声,就去打开了大门。
那女孩抱着小猪猪走了进来说:“夫人交代了,今天是长孙两周岁的生日,破例允许何小姐陪孩子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呀,这天大的恩惠把我冲击的差点就找不到北了。夫人居然不计前嫌,还让我这个偷娃贼陪孩子两个小时?我该用怎样的肝胆涂地来报答她的善良和大度呀?
我刚要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却听到玲姨说:“夫人的心意我们领了,可前阵子何西小姐受伤太重,到现在身体还不是太好,恐怕没什么精力再陪长孙了,你还是请回吧。”
那女孩怔了怔,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吗?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呢。”
我不禁暗自埋怨,这玲姨也太自作主张了吧?她怎么能替我这个望眼欲穿的母亲拒绝这个百年不遇的大好时机呢?我立即跑下楼,来到了女孩的面前。连声说:“玲姨,我好了,完全好了,我可以陪长孙。”
说着话,我伸手就要去抱孩子。可那女子一侧身子,就避开了我的手臂,她冷声说:“何小姐,你着急什么呀?若身体真的没好,就不要逞强了。”
这女子方脸浓眉,看相貌很是眼生。我唯恐她信了玲姨的话改变了主意,忙伸出手把孩子抱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