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炙烤着每一寸大地,就连吹来的微风都是热浪扑面。
屋头的客厅内,格外.阴凉、茶香四溢。
骤眼看去,顾墨李合堂二人正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桌前,喝茶品茗。
理科男因为腹泻的缘故早就满头大汗地睡去了。
无签道童和毛球贪食鬼窝在顾墨的房间内,翻看着堆积如山的道家典籍。
而此时,厨房内却传来碗筷碰撞,以及悠扬的歌声。
“嘻唰唰,嘻唰唰~
123,No~
嗯冷啊冷~嗯疼啊疼~嗯哼啊哼~
我的心,哦~
嗯等啊等~嗯梦啊梦~嗯疯啊疯~
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
变成此时对白~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
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
每次都是猜……唉”
顷刻之间,听着歌声的顾墨李合堂同时喷出茶水。
尔后,李合堂猛地咳嗽几声,抬眼看着顾墨轻声询问。
“大蘑菇,赊粥的每次洗碗都会唱歌吧?怎么感觉这小子吃了蜜蜂屎了!”
闻言,顾墨也是苦涩一笑。
“我也纳闷,这小子怎么洗个碗都这么嗨!难道他的歌声中有什么深意?”
话音刚落,顾墨就朝着李合堂翘起嘴角、邪魅一笑。
这诡异的笑容彻底把李合堂整不会了。
“什么深意啊?”
呼吸之间,顾墨继续笑了笑,然后探出身去。一阵懵圈的李合堂见状,也只好探了探身子。
“你是不是没把尾款结清?”
此话一出,李合堂顿时陡然一惊。
“对啊~赊粥的最爱钱了,刚才还唱‘拿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呢?有必要这么催债吗?”
言语此次,顾墨也是苦涩一笑,然后接着小声说道。
“喝汤的,你是不知道。萧雨楼梦里都在数钱,欠他钱就和要他命差不多!”
听到这里,李合堂顿时菊花一紧、虎躯一颤,就连后背上的冷汗也像是雨后春笋一般,扑簌簌地往外冒着。
下一秒,李合堂直接转动着双眼,那肚子里的坏水更像是海啸一般,波涛汹涌。
尔后,如坐针毡的李合堂赶紧起身跑到了顾墨的屋头。一脸坏笑的顾墨也是起身紧跟着李合堂的脚步。
哒哒哒哒~
几步疾驰之下,李合堂直接坐在床边儿,伸手在理科男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科男...科男醒醒了!”
听到呼唤的理科男,马上从梦乡中彻底惊醒。
当理科男睁开朦胧的睡眼后,一下子就看到紧贴面门的李合堂。
一瞬间,理科男心中的委屈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炸裂开来。
哇的一声!
理科男直接张开双臂,给了李合堂一个温暖的抱抱,那嘴里也是一阵呜咽的嚎啕大哭。
“呜呜呜~合堂哥你总算来...呜呜呜~我今天都快拉虚脱了!呜呜呜~”
尔后,被理科男紧紧抱住的李合堂也是懵圈了,只能扭头很是疑惑地看着顾墨,轻声问道。
“大蘑菇,你俩给他吃巴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高科技人才呢!”
闻言,顾墨也是平静地耸了耸肩膀。
“哪能啊~这可是你的手下!”
说完,顾墨就顿了顿苦涩一笑。
“‘赊粥的’给他吃了点三黄片,结果这小子从早上拉到现在了!”
此话一出,李合堂立马很是嫌弃地挣脱开理科男的熊抱,脑海中已经脑补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了。
虽然这样,但该责备的还是要责备的。
“你俩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听到这里,顾墨也是尴尬地笑了笑。
“emmmmmm......‘赊粥的’这么做是为了替这小子祛除体内的尸毒。”
听到这种所谓的解释,李合堂整个人都麻了。
“啥?拉稀也能祛除尸毒吗?”
话音刚落,李合堂猛地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只见李合堂摆出一副苦瓜脸来,万般无奈地看着理科男。
“emmmmmm......萧道长刚才和我索要你的诊金和房租了,共计22万。”
此话一出,顾墨和理科男顿时懵圈了。
“啥?22万啊!这也太吓人了!五星级宾馆也不能这么收费啊!”
听到理科男的抱怨,顾墨都想后自己两记大耳帖子了。
‘喝汤的,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他答应的酬金为什么要陷害给理科男呢?’
紧接着,李合堂心中的演技瞬间爆发。只见这个平时很正经,但暗地里很猥琐的家伙又是一阵完美说辞,就连眼中都浮现出了泪花。
“其实吧...这价钱是有点儿高!但总比变成行尸好得多,不是吗?”
说着,李合堂就扭头朝着顾墨挤眉弄眼。
咕噜咕噜~
刚惊醒的理科男顿时觉得肚子里一阵乱响,似乎下一秒就会像‘趵突泉’一样喷涌而出。
顾墨见状整个脸都煞白煞白的,好不思考地把理科男抱下床。
一旁的李合堂见状,更是暂时被打断了计划。但事出突然,李合堂也只能扯着嗓门高声喊道。
“快油大点炒个鸡蛋,那玩意儿止泻!”
话音刚落,理科男就被顾墨和李合堂直接架进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功夫,满面春风的萧雨楼围着围裙就先开了门帘。
“谁刚才没吃饱,怎么还炒鸡蛋呢?”
突然,卫生间里就传来了炮火连天的声响,似乎腥臭难闻的气味都被具象化了!
哪知这时,萧雨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的声响。当这个猥琐的道士看清上面的短信后,整个人都凌乱了。
呼吸之间,萧雨楼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墨和李合堂,发出惊呼。
“卧槽~炒个鸡蛋22万!闹呢?”
下一秒,顾墨和李合堂就耸了耸肩膀,视财如命的萧雨楼更是大步流星地窜入厨房。厨房内部也是马上传来噼噼啪啪的打蛋声响。
某地一个社团老大,看着最近账户里不断流失钱财,差点哭晕在厕所。
……
许久之后,坐在凳子上的理科男紧捂着肚子,总算是停止了腹泻。
一场闹剧也在萧雨楼的欢笑声,中彻底结束。
尘埃落定,坐在凳子上的顾墨闲来无事,边站起身来轻声说道。
“好了,理科男就由你们照顾了,我得去香烛铺开店了。”
闻言,李合堂很是疑惑地看着顾墨。
“大蘑菇,那么多佣金都不够你花的吗?怎么还去开铺子,快把香烛铺兑出去算了!”听到这里,顾墨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现在得养活一大屋子的人,还得照顾一个5岁大小的孩子,住在这里的三位红颜更是挥金如土!毫不夸张地讲,劳资都快卖底.裤了!”
此话一出,一旁捂着肚子的理科男突然插话。
“大哥,我能借用您的柴房和地窖吗?”
顾墨听后只是浅笑一下,点了点头。
“随便吧,那玩意儿空着也是空!”
说完,顾墨就朝着屋外走去,一旁的李合堂见状也紧步跟了出来。
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期间无话。
直到顾墨打开了香烛铺,这二人才端坐在茶台前,烧水煮茶。
良久之后,顾墨拿起茶壶洗了下茶杯,边倒茶边直视着李合堂的双眼。
“喝汤的,你之前说的‘天音阁’是什么组织?”
不等李合堂说些什么,香烛铺门口却走来一个身穿白衣白裤的男人。
铛铛铛~
三声敲门声,很有节奏地传来。
正在倒茶的顾墨抬眼看后,当即微微一笑:
‘得~财神爷又来了!’
心中调侃一句后,顾墨又是倒了一杯热茶,摆了摆手示意来人入座。
“夏老板这么有空吗?”
闻言,如鬼魅一般跑来的夏無期只是浅浅一笑,就走进了香烛铺。
但李合堂还是把手放在了腰间配枪的位置上。而一项敏锐的夏無期,又怎么可能没有觉察到?
呼吸之间,入座的夏無期看着眼前的茶水还未说话,作为东道主的顾墨却直接开口了。
“夏老板,这次又该谁不走运了?”
此话一出,夏無期却一反常态地没说些什么,只是像猛兽一般紧盯着李合堂。
被夏無期这么一盯,李合堂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这感觉,就像是刚把心脏从油锅里捞出来,又直接丢进了冰洞里。
呼吸之间,夏無期翘起嘴角、邪魅一笑,然后友好地伸出手去。
“李合堂,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我觉得咱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闻言,李合堂只是轻蔑地仰起头来,然后紧捂着夏無期的手。
咔咔咔~
李合堂和夏無期的手上,立马传来了清脆的骨骼声响。
一时间,这两个人都在暗自用力,就连作为旁观者的顾墨也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儿。
这叫什么?
这就是较劲、这就是剑拔弩张!
呼吸之间,李合堂又是轻蔑一笑。
“指教不敢当,夏教主是想去深渊看所守体验生活吗?”
听到这里,夏無期又是邪魅一笑。
这夏無期许久不见,依旧是俊秀的有些过分。不只是身上的这套白衣一尘不染,就连容貌举止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如果这小子沦落风尘的话,一定是国内最耀眼的头牌鸭皇!
一个礼拜内,绝对会成为富婆圈的掌上明珠,说不定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们也会关顾的!
想到这些有的没的,顾墨也就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夏無期和李合堂。
陡然之间,顾墨同样邪魅一笑,直视着夏無期的双眸,张口问道。
“夏老板,关于‘天音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言尽于此,夏無期微微偏了偏头,很是疑惑地看着顾墨。
“顾老板,消息果然灵通……”
……
时光飞逝,转眼即是夜色朦胧。
顾墨家小院外墙,正鬼鬼祟祟地蹲着两个人影。
一句蚊子飞行般的话音,就此传来。
“朱大肠,都搞定了吗?”
听到这里,那满脸横肉的憨憨立马点了点头。
“大哥放心,这次我埋的是货真价实的步兵地雷,而且是那种极易引爆的那种。一颗就行销毁任何证据!”
说道这里,朱大肠又很是自信地笑了笑。
“再说屋头又没人,等咱俩搜刮到神器后,就能完成任务了!”
此话一出,干肉如柴的猴仨半信半疑地看着朱大肠。
“真的没人?”
满脸横肉的朱大肠听后,更是一拍胸脯郑重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亲眼看着那个道士带着小孩儿离开的!”
听到这里,猴仨才彻底松了口气。这下总算是不用被‘天音阁’的小娘子割鸡了!
镜头一抖,细细瞧去。
这叫猴仨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多,身穿一套很是陈旧的灰色夹克,浑身上下更是没有半点儿多余的皮肉。
微风吹来,其身上的骨头都快把夹克划破了。
反正是,要多瘦有多瘦。体脂率几乎为零的那种感觉!
镜头上移,接着朦胧的灯光看去。
猴仨和朱大肠的庐山真面目,终于显露无疑。
这猴仨人如其名,骨瘦如柴、头发枯黄而长,就像是‘疾风知劲草’一般。
那深陷的眼窝里,是浑浊不堪的双眼,颧骨高高、两腮无肉,胜似一个瘾君子。
而一旁的朱大肠则是截然相反。
五短身材,身上的同款灰色夹克被撑得满满登登。
其容貌只能用满脸横肉、脑满肠肥、极度油腻来概括。
朱大肠的容貌,是夜阑最不想写的……
一头黑毛卷油腻地紧贴头皮,大饼脸、宽额头,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窃贼的光芒,硕大的草莓鼻上布满了黑头,恶心极度恶心。
就连朝夕相处的猴仨多看一秒,都会忍不住想吐。
就在朱大肠和猴仨陷入沉默的时候,毛球贪食鬼突然跃上墙头,嘴里劲叼着一枚圆形黑色反步兵地雷。
顷刻之间,朱大肠和猴仨看到了凭空飘出的步兵地雷,整个人都麻了。
毕竟,朱大肠和猴仨的感知异能比较弱鸡,看不到毛球贪食鬼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就在这时,毛球贪食鬼露出了四排锋利的尖牙,猛地向前一抛,期待和这两个陌生人玩一场抛飞盘的生死游戏。
“卧槽!”
一声惊呼之下,接住步兵地雷的朱大肠,立马将手中的烫手山芋丢给了猴仨。
目瞪狗呆的猴仨见状,立马就把手中的地雷丢还给了朱大肠。
顷刻之间,这个蠢贼傻匪就这么来回丢来丢去。
诡异的是,这颗极易爆炸的步兵地雷就是不炸!
什么是恐惧?
恐惧就是你看着危险提心吊胆,而这个眼前的恐惧随时都会来临,却搞不清楚什么时候才发生!
热血沸腾、毛骨悚然,现场的气氛都不能用文字来形容了。而朱大肠和猴仨的魂都快吓没了。
“傻缺,你丢给劳资干嘛?扔到院子里啊!”
听到怒骂指示的朱大肠,猛地结果地雷丢回到小院之中。
而这两个蠢贼傻匪,马上匍匐在地上,紧捂着耳朵,生怕被爆炸波及。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没曾想,这原本该在小院中炸裂的地雷,就这么悬浮在空中!
回过神来的猴仨和朱大肠立马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叼着补兵地雷的毛球贪食鬼见状,立马漂浮追逐。
说实话地雷这玩意儿踩上去的力道当然比抛来抛去重了。
所以,这颗步兵地雷才没有那么轻易爆炸!
呼吸之间,跑了十多米后,回头一看的朱大肠,顿时被漂浮的步兵地雷吓得魂飞魄散。
这年头,就很诡异、就很邪门,连地雷都追着人跑。
真他喵的没谁了!
“猴哥,这玩意儿居然飘在空中追着咱俩!”
干瘦如柴的猴仨听后,奔跑的速度差点儿超过了博尔特飞人!
“有鬼啊!”
划破天际的惨叫声后,这两个倒霉到家的蠢贼傻匪脚下一空,一头就栽进丢失井盖的了臭水沟中。
噗通~
腥臭难为的气味,伴随着黑暗扑鼻而来!
猴仨伸手抹了把脸,将污水甩了甩。一旁的刚浮出来的朱大肠却直接汹涌地吐了起来。
骤眼看去,这个缺失井盖的臭水沟确实有些大,容纳三个人也不成为题。
但臭还是一样的臭!
看到这极为恶心的一幕,猴仨再也忍耐不住,很是嫌弃地伸手,推开了同样腥臭的朱大肠。
“卧槽~这个井盖怎么没了?”
听到这里,委屈巴拉的朱大肠紧贴着发黑的墙壁,苦涩一笑。
“我偷的啊~没有这么大的方形井盖,换不来昨天的早餐!”
听到这里,猴仨的心态彻底炸了。
昨天的那顿早餐是半个月来吃得最丰盛的一次。
但这样的局面还是让猴仨彻底奔溃了。
“劳资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也没踢过寡妇门!
老天爷为什么要派你这个猪队友折磨劳资?”
殊不知更为搞炸心态的事情,已经悄然而至。
咕噜咕噜~
听到声响的猴仨狠狠地抽了朱大肠一记耳光。
“赶紧爬出去啊,你看到粪水饿了?”
被抽耳光的朱大肠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瞬间委屈到了极点,都快哭出来了。
“猴哥,真不是我!”
就在这时,飘在井盖边缘的毛球贪食鬼,居高临下的看着污水中的两人,发出了死神般的声音。
咕噜咕噜咕噜~(到你们了,来玩啊!)
下一秒,毛球贪食鬼嘴巴一松,这颗圆形的步兵地雷立马从天而降。
“卧槽!”
一声惊呼之下,脑满肠肥的朱大肠立马将猴仨死死地护在身下。
顷刻之间,朱大肠后背上的皮肉竟然长出了硕大的鳞片。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臭水沟中的粪水直冲天际。
陡然之际,毛球贪食鬼立马闪身飞了出去。
爆炸的余波更是沿着下水道直冲顾墨家的小院。
……
镜头斗转,几分钟前理科男正坐在马桶上方便。
嘣的一声响屁传出,理科男脸上扭曲的五官瞬间舒展。
“爽!”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
坐在马桶上的理科男只觉得眼前一黑。
大量腥臭难闻的汤汤水水瞬间崩起了五米多高的水花,崩的理科男都石化了。
什么叫水漫金山,什么叫恶心到了极点?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粪水粉刷过一样,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这场景也太……也太难以形容了。
良久之后,坐在马桶上的理科男整个人都凌乱了。
“我擦~放个屁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紧接着,理科男就拿起一旁的卫生纸,扯出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脸。
就在这时,耳听得整个卫生间传来一阵咔咔咔的骇人声响。
整个卫生间的墙面上,更是直接裂出了手臂粗细的裂缝。
紧捂口鼻的理科男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曾想,这关键的时刻理科男竟然觉得鼻子里一阵瘙痒。
阿嚏~
一个重重的喷嚏之下,墙壁上的裂缝瞬间开始以诡异的速度开始蔓延。
而那摇摇欲坠的墙壁终于轰然倒塌了。
看到这一幕,蹲在碎裂马桶上的理科男赶紧用瘦弱的手臂死死地护住脑袋。
轰轰轰~
一阵天塌地陷的轰鸣声中,顾墨家的屋子瞬间崩塌了。
轰隆乱响,烟尘弥漫。
不过否极泰来,理科男这小子除了后背上被碎石砸中外,并没有其他致命的伤痕。
月光冷冷地洒下,浑身都是粪水的理科男看着满院废墟,整个人都麻了。
“卧槽~打个喷嚏房子都塌了!”
不多时,隔壁院子里也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那个天杀的炸屎了!”
“沙.币吧!”
“狗.娘.养的!”
“咦~真J8埋汰!”
……
满脸铁青的理科男,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这也太丢人了!
良久之后,独自流泪的理科男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李合堂的点化。
嘟嘟~
“合堂哥,顾大哥家的屋子被炸了!”
……
镜头斗转,刚爬出下水道的猴仨死死地捂着朱大肠的后背。
皮开肉绽、血流如注,猴仨看到这些顿时慌了。
“玛德~别让劳资看见顾墨,不让肯定让你跪下叫爸爸!”
一声怒骂之后,干瘦如柴的猴仨赶紧扛着朱大肠消失在夜色之中……
没一会儿功夫,闻讯赶来的顾墨和李合堂,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骤眼看去。
月光之下,理科男瘫坐在废墟之上,不少消防员正在冒险抢救。
警戒带之外,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从未蒙面的邻居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感觉比赶集都要热闹。这时候要是在旁边卖个瓜子,一定能陡然暴富!
看着满地狼藉,顾墨脸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就我家和隔壁院子炸了?”
一旁的李合堂耸了耸肩膀,云淡风轻地说道。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不过理科男的几十万算是打水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