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几日卫明承醒了过来,却一直没有吵着要见她。
卫君拂难得清闲,喝着茶水,看着手中全杖的证词,脑海中想象着若是卫承弼看到这张证词之后,会是怎样的嘴脸。
门外一人进门,却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卫景谌十分不悦的敲了敲房门。
卫君拂抬起头,瞬间慌乱起来,几乎想要夺门而逃。
“晚了,窗子外面有瑜飞守着,你这下是插翅难逃了。”
卫景谌冷冰冰的嗓音,让卫君拂一阵头皮发麻。
她干笑着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二哥哥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跑呢?”
“不会吗?可我怎么记得这几天你从窗子爬出去过好几次呢?”
无数的白眼儿在心底翻腾着:若不是卫景谌那晚做了那种惊天动地的事情,她至于这么小家子气的到处躲躲藏藏吗?
偷眼看着他,今天还算是正常,卫君拂尬笑着小心翼翼的绕着桌子坐在卫景谌的对面:“二哥哥找我有事?”
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还躲得那么明显,瞧瞧,现在看见他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
招招手,卫景谌压抑的嗓音:“过来。”
脑袋跟拨浪鼓一样晃动着:才不要,谁过去谁是傻子;要是再跟他这么不清不楚下去,自己非疯了不可。
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卫君拂,你皮痒了是不是?我让你过来!”
“有!”麻溜的,像是听了号角一般,身体无意识的就挨了过去。
等到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卫君拂想要逃离,却已经被卫景谌突然起身,直接压在了桌子上。
对上那双火冒三丈的眼睛,卫君拂吞咽着口水:“二,二哥哥,你现在还不利于行,要不,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不利于行?你这是在小瞧我?卫君拂,你信不信现在只要你跑,我就能把你逮回来?”
信,信,她当然信,就凭她这三脚猫的功夫,瑜侍卫一飞冲天不就抓回来了吗?
撇撇嘴,顽劣的嘴角:“二哥哥到底要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这几天总躲着我是为什么?”
他,他还有脸问她?难道说那天晚上他是病得不轻,所以才又做了那种混事?可,可他们好歹兄妹,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卫君拂撅起嘴,闪烁的大眼直勾勾盯着卫景谌,踟蹰再三,犹豫开口:“二哥哥,那天晚上……就是,就是你找我的那天晚上,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他是中毒了,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可能会忘记那种事?
卫景谌阴沉的眉眼,在背后挥挥手。
只听得房门笃的一声被人关闭,卫君拂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二,二哥哥,呵,呵呵,咱们有话好好说!”
“不用说,既然你不记得了,不如我帮你温习一下如何?”
凑过来的那张脸该死的致命;若非心中还记得二人之间禁忌的关系,只怕此时的卫君拂都要自己扑上去了。
她努力将头转向一旁,烧红的腮骨连着染上霞色的天鹅颈,唯唯诺诺的说道:“二哥哥你别乱来,咱们可是亲兄妹,你要知道,我虽小,但有些事情还是明白……”
突然被人咬住耳垂,吃痛的转过身,卫景谌蛮横跋扈的占据了主导权,将卫君拂吻得昏天黑地,双体不自觉的打颤下滑。
身子像是早就找准了位置一般,瘫软在卫景谌怀中,却连眼眸也不敢睁开。
心中变着花样的骂着自己:卫君拂,这都第三次了,你还要脸不?你是连命也不要了?就不能有骨气的推开他?
霸权的嗓音混合着一股男人的气息吹拂在脸颊上:“睁开眼看着我。”
死命摇头,她做了这天底下最大的错事,现在正纠结着该怎么纠正这个错误呢,别来烦她。
“我让你睁开眼!”
再次无力的摇了摇头。
卫景谌恨不能用两根手指撑开她的眼睑,却又无奈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你用不着害怕,你我并非亲兄妹。”
可不就是,她都怕死了,亲兄妹做这……
猛然间睁开的双眸,对上卫景谌的眸子,卫君拂结结巴巴的用手比划着,最后直接将手伏在卫景谌的脑门上:“二哥哥,你不会发烧了吧?”
这丫头,有些时候真是气人的想要将她捏死有没有?
卫景谌拧眉握住那双不安于室的小手:“我没疯,没病,没傻,没呆,我说的是真话,你我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跟你这样并未违背道德。”
“不是,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卫家的女儿?”
怎么可能?所以说卫承弼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对她这种态度?那她又是哪儿来的野孩子?
脑子里幻化出多种多样奇奇怪怪的小说剧情,却听见卫景谌低沉的嗓音:“你是卫家的嫡女,唯一的嫡女,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你的身份。”
哦。原来不是卫家孩子的人是二哥哥……
又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得抬起头,却发觉卫景谌那双眼眸中透着笑意的点着头。
“对,就是你想的那种,所以,你说想要嫁给别的男人,只怕这事儿要泡汤喽!”
脑袋乱成一锅粥,上辈子卫景谌死在她前面,可是就算是到死,他也仍旧是卫家的二公子啊!
怎么她这再次重生归来,一切都变得这么虚幻不可信了?
“……二,二哥哥,你,你不会弄错吧?有可能你是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其实咱们两个就是……”
“父亲知道我的身份。”
“什么?”惊叫着从卫景谌的身上站立起来,卫君拂一跳三尺高,不敢置信的表情。
“君儿,你自己好好想想,父亲平日对待我是怎样的态度?”
经由提醒,卫君拂仔细研磨:按道理说,在卫家最受宠的是卫娇娇,卫承弼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可偏偏对这位二公子,却凌驾在卫娇娇之上……
而且,她每次见到卫承弼面对二哥哥的时候,总觉得卫承弼是心有戚戚然,似乎是有些畏惧,难道说……这一切都跟二哥哥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