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成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走向皇宫的出口,低着头,他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早已等候在那里。
“成哥……”一声温柔的声音传来,若成一怔,心里更加痛楚。
这个曾经如此熟悉的声音,此时,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花葶满心喜悦的跑向若成,迎上他纷繁复杂的眼神,一时间,愣住了。
“成哥……”花葶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花葶,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真的很累,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想清楚一些事情。”望着花葶的眼神渐渐从欣喜变的受伤,若成摇摇头,此时,他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吧。
花葶抿抿嘴,望着若成苍白的脸,一阵心疼。咽下满肚子欣喜的话,她抬头,微笑着望着若成:“成哥快回去休息吧,是花葶不好,只记得自己高兴,忘了成哥大病初愈。”说完,侧身,让出一条路。
偌大的宫门空荡荡的暴露在若成眼前,若成闭闭眼,只觉得眼前一阵明晃晃的痛楚。
良久,若成艰难的迈出第一步,渐渐离花葶越来越近。
蓦然觉得身边的人呼吸变的急促,若成的脚步不自觉快了起来,没等花葶反应过来,若成变逃离了她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
只感觉,胸腔变得越来越疼。若成停下身,回身,望向那座偌大的皇宫,那里,一片明黄,可是,如今,在他看来却如此苍凉。
“我是真的说出那句话了吧!”若成自言自语,轻叹一声,只感觉,刚才的话依然萦绕在耳边——
“花葶,别再对我好了,这样,不值得……”
回到刘府,若成只对迎上来的满脸关切的若天与欣喜若狂的若情笑笑,便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需要安静,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望着若成紧闭的房间,若情不明所以地问。
“哎……”若天叹息着,他丝毫没有在意若成无视他们的关心,只是默默担忧着若成的未来。其实,那日可莹的表现已经令他明白了一切。
“两情不能同担,只能痛割衫……”说完,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
“什么,什么嘛!”若情望着悻悻离去的若天,又看看紧闭的房门,一跺脚,“莫名其妙!”
第二天,若成将绘出的阴山地图命玄冥使者呈给吕后,自己来到凌毅医苑。望着房子内那个熟悉的身影,若成忍不住走进去。
“刘护法……”信菲惊异的声音传来。
可莹回身,迎上若成憔悴的面容,四目相对,一瞬间,没有言语却似乎读懂了对方的伤痛。
“可莹……”信菲轻轻唤着可莹,可莹回过神。再看若成一眼,转身便向内庭走去。
“可莹,为什么忽然不理我了?”若成冲上去,拉住了可莹的衣袖。
“刘护法!”可莹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着破腔而出。一时间,若成怔住了。
“刘护法请自重。”可莹说着,将手从若成手中抽出。“刘护法,我们清水相逢,即使连朋友都算不上,何苦如此。还是不要增添对方的烦恼吧。”说完,可莹背身狠狠擦去眼中早已喷涌而出的泪水。
“什么,朋友都算不上?!?”若成几乎是愤怒的喊着,回身,用力将可莹的身体转向自己。
赫然间,可莹眼中的泪水令他一阵心痛,心忽然变的柔软起来,“可莹,你究竟怎么了?”
“刘护法,别这样!”信菲上前,紧紧握住若成的手臂,硬是将他们从可莹身上扯下。
可莹没有回答,在若成热切的眼神中,向内庭跑去。
“可莹……”若成想要追上去,信菲一闪身,站在他身前。
“刘护法,你知道娘为什么答应可莹带你去药王谷求医吗?”信菲沉静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
“因为,可莹答应娘,从今往后,不再同你有任何瓜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