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诡异铃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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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出事了?苏雅有些紧张,头脑微微眩晕。这些年来,她一直仇恨父亲,一直幻想把父亲从她脑海的

记忆中彻底抹去。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父亲,都不愿见到父亲。可一有事,她第一个想到

的……还是父亲。

苏雅翻出黑色的三星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谢军沙哑的声音在放纵地吼叫:“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满脸泪

水,那一夜,你为我喝醉,那一夜,我与你分手,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我举起酒杯,那一夜,

我心儿哭醉……”

苏雅皱了皱眉。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首歌,歌中的情感太过于暧昧,似乎是为男人的始乱终弃寻找

负心的理由。

铃声响了很久,总算有人接听,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大着舌头。苏雅对着手机大叫了一声:“苏志鹏

!”

苏志鹏是父亲的名字,可苏雅却直呼其名。父亲显然被苏雅的嗓门吓了一跳:“是……是小雅?这么

晚……晚,有……有什么事吗?”

苏雅还没说,手机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苏老板,这么晚,打什么电话!不会又是上次那

个jian货吧,别理她,快来喝啊!”

苏雅一阵恶心,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对着手机大叫道:“去死吧!苏志鹏!你这个不要脸的流

氓!”

手机被重重地关上,扔到了一边。苏雅眼中噙着泪光,闷闷不乐地睡到床上。苏志鹏没事,她的心情

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郁闷了。这么多年了,苏志鹏还是死性不改,夜夜莺歌燕舞,声色犬马,他那个

身子,早就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上的。

折腾了这么久,倦意渐渐袭来。苏雅打了个哈欠,熄灭房间的灯,缓缓闭上了眼睛。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朝散发弄扁舟。世事无常,她也管不了许多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做个美梦。她好想在

梦中回到纯真快乐的童年,回到妈妈和妹妹的身边,一家人尽享天伦,其乐融融。

这时的苏雅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却是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清晨,乳白色的朝晖慵懒地攀爬在果绿色的落地窗帘上,黑沉沉的屋子里渐渐地亮了起来。

苏雅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了一眼天色,翻了个身子,继续睡懒觉。她一向有赖床的习惯,即使醒

了,也不愿意立刻起床,而是再睡个回头觉。

但这次,她没办法睡着。黑色的三星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屋子里响起了周杰伦独特的细腻的声

音:“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

苏雅看了眼电话号码,是父亲身边的一个跟班打来的,心中咒骂了几声,怒气冲冲地接听电话叫道:

“吵什么吵!这么早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赔着笑脸解释:“不好意思,小姐,我也不想这么早打扰你休息。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今天

来了个奇怪的客人,他说他是你的亲舅舅,有急事找你和董事长。我们本来不信,但他带了一张旧照片来

,里面有董事长和你。你看,是不是……”

舅舅?苏雅怔了怔,印象中,的确有一个舅舅,生活在与南江市相邻的另一个城市里,但一直没有来

往。自从十几年前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母亲和妹妹的音讯。稍大一些后,苏雅询问过母

亲的地址,可父亲死活不肯说。为此,两父女闹得很不愉快,经常相互指责。读高中时,苏雅多次去那个

城市寻找,却因为没有确切的地址,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绝情,完全没有

考虑女儿的感受。

“把他留下,好好招待,我马上就到公司去。”苏雅马上从床上蹦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连洗脸刷牙

也顾不上,“蹬、蹬、蹬”一路小跑,出了小区打的赶到父亲的公司。

在公司的接待室,苏雅见到了舅舅。舅舅穿着一件褪了色的蓝色工人制服,正狠狠地吸着两元五角一

包的廉价香烟,满脸忧色,愁眉苦脸,还不停地唉声叹气。见到苏雅进来,他端详了许久,嗫嚅地问:“

你……你是小雅吧?”

苏雅微微点头,一脸狐疑:“舅舅?”

没想到,舅舅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原本就显得有些苍老的脸看上去更加凄惨可怜。

“小雅……见到了你就好……你那可怜的妹妹……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向你妈妈交代……”

“妹妹?”仿佛被针刺了一下,苏雅陡然紧张起来,不好的预感再次萦绕心头,“妹妹怎么了?她出

事了?”

“啪”的一声,舅舅突然对自己打了个耳光,哭着说:“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外婆,她们把小

瑞托付给我,我却没有照顾好。”

舅舅的举止越反常,苏雅心里越害怕,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舅舅的感受,大声催促:“你倒是说啊,

妹妹怎么了?还有,妈妈和外婆怎么没来?”

“你妈妈和外婆早走了。你妈妈把小瑞交给你外婆,你外婆把小瑞交给我。可现在,小瑞却躺在医院

里,就快死了。”

苏雅仿佛被突然抽空了身体,整个人都失去了依托,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晃了几晃,才勉强站住。

从小,她就一直憧憬能够和母亲和妹妹重逢,重新快快乐乐、纯粹而简单地生活在一起。多少次,她梦到

母亲慈爱的笑容,经历了几千个日日夜夜后,母亲依然音容不改,如刀如刻,成为她心中最深的痛。现在

,一切都破灭了。

母亲死了,外婆也死了,就连妹妹,现在也快要死了。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将世界上最沉重的痛苦

就这样全部堆积到她脆弱的心房里。泪水,悄无声息地轻轻涌出,鼻子酸酸的,心仿佛被挖空了,空荡荡

的。

看到苏雅惨白的脸色,舅舅反而停止了哭声,安慰道:“小雅,你没事吧!”

苏雅摇摇头:“我没事。小瑞现在怎么样了?”

“她昨天从三楼摔下来,送到了第二附属医院抢救。我接到电话连夜赶到医院,手术已经做完了,小

瑞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小瑞如果在三天内醒不过来的话,就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苏雅知道,第二附属医院就是南江医学院附属医院,医疗水平在全省也是数一数二。她深呼吸几次,

感觉身体恢复了正常,对身后的公司职员说道:“你们现在就去找苏志鹏,叫他来第二附属医院找我。如

果不来的话,我一把火烧掉他的破公司!”

公司职员们唯唯诺诺,没一个敢多嘴。苏雅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说得出做得到。这年头,找个好点

的饭碗不容易。

从公司出来,外面已经下起了霏霏细雨。雨水淅淅沥沥,使整个天空朦朦胧胧,仿佛一幅泼墨画般,

将路边的景色勾勒得灰沉沉的。苏雅和舅舅打了一辆的士,匆匆赶往附属医院。水珠撞击在挡风玻璃上,

迸裂成蒙蒙的水汽。

苏雅心不在焉地望着街道上一座座倒退的建筑物,问:“舅舅,你们怎么一直不来找我?”

舅舅叹了一口气:“你妈妈走时就叮嘱了,叫我们家的亲戚不要去找你父亲。她与你父亲在离婚时立

下了协议,从此天各一方,各安天命,永不来往。”

“那我父亲为什么要和我母亲离婚?”

舅舅咳嗽了两声:“这个,要问你父亲,我也不清楚。”

问父亲?苏雅心里冷笑。父亲怎么会告诉她这些事?这些年来,父亲非但自己没提过母亲和妹妹,而

且还不准她提。她实在不懂,一个好好的幸福家庭,为什么非要离婚,造成骨肉分离?

的士总算开到了附属医院门口。苏雅冒雨下车,疾步跑向住院部。由于跑得太快,一路上险些撞倒医

护人员。

很快,苏雅找到苏瑞所在的二十四小时监护病房。苏瑞的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鼻子插

着氧气管,没有一点声息,仿佛一具失去生命活力的尸体,僵直地卧在惨白的病床上。唯有监护仪荧屏上

面上下起伏的线条,让苏雅稍稍安心些。起码,这证明了苏瑞还没有死亡。

心痛,真的很痛。苏雅的心都碎了。她从来没有如此悲伤过。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垂死病人就是她的亲

妹妹。她曾幻想过很多次和妹妹重逢的美好场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和妹妹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重

逢。

舅舅站在一旁,缄默无语,本来就饱经沧桑的老脸,皱纹陷得更深了,显出一道道显眼的豁口,显得

特别凄楚,让人于心不忍。

此情此景,他只能保持沉默。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减轻他内心的愧疚感。他只能向他所信奉

的神灵祷告祈求,发发善心,保佑他的外甥女吉人天相,快点醒来,渡过难关。

从看到苏瑞的第一眼,苏雅就油然而生一种无以名状的亲切感。她看不到苏瑞的容颜,听不到苏瑞的

声音,也触摸不到苏瑞的肌肤,但她就有这种感觉,似乎躺在病床上生死一线的就是她灵魂的一个部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吧。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苏瑞的痛苦,那种被压抑在黑暗世界中无力挣扎苦苦

支撑的痛苦。

苏雅缓缓地坐下来,握住了苏瑞的手。苏瑞的手很柔软,如一团棉花般,没有一点韧性。输液管里的

药水慢慢凝聚成弧形的水珠缓缓滴落,监护仪屏幕上的心电图越来越微弱,隔了很久才有气无力地跳动一

下。

忍了许久,泪水还是溢了出来,仿佛打开了缺口的洪水,汹涌澎湃,滔滔不绝。在苏雅的印象中,她

很久没有这样流过眼泪了。

病房的木门被轻轻推开,苏雅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苏雅回头,泪水朦胧中隐隐看到一个三十

多岁的男医师走了过来。

男医师走进来的第一句话是和舅舅说的:“咦,这么快就回来了?借到钱了?”

舅舅显得十分木讷,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昏黄的眼珠求助似的望着苏雅。

苏雅的父亲苏志鹏是南江市颇有名声的房地产商,开发的楼盘广告在南江市的主流媒体中随处可见。

这几年,国内房地产一路高歌猛进,一向低收入高消费的南江市也不甘人后,在这股房地产涨价大潮中搭

了把顺风车,短短的五年间房价就翻了几个跟头,顺带也让苏志鹏这种房地产商人赚了个盆满钵盈。有了

钱,自然就有名气,舅舅才会这么快就找到苏志鹏的公司。

直到这时,苏雅才明白舅舅特意来找她和父亲的真正原因。现代社会,没钱寸步难行。现在,苏瑞受

了这么重的伤,动手术、住院治疗肯定要花不少钱。最重要的是,苏瑞还有可能成为永远醒不过来的植物

人,这无疑是一个十分沉重的负担,舅舅显然无力承担。

苏雅心中有气,抹去眼泪,霍然起身,面对着男医师,冷冷地说:“是不是没借到钱,你们就要把病

人赶出医院?”

男医师没想到苏雅会以这种口气对他说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微微一笑:“我只是随口

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当然不会赶病人出院。”

苏雅哼了一声,冷眼打量病房环境,说:“就这种条件的破病房,我们还不愿意住呢!你去和医院领

导说,给我们换最好的病房!”

男医师饶有兴致地望着苏雅,站在原地,嘴角含笑,望着苏雅。

“耳朵聋了?没听到我说的话?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给多少!”

男医师并不恼怒,微微一笑:“小姑娘,火气不要太盛,钱不是万能的。你认为,以病人现在的病情

,还能经得起换病房这种没有意义的折腾?”

舅舅有些看不过去,扯了扯苏雅的衣角,木讷地说:“小雅,别这样。李医生是个好人,是他给小瑞

做的手术,也是他安排住院的,到现在都没有收钱,问一下也是应该的。”

“是你给妹妹做的手术?”苏雅看了一眼男医师胸前挂的工作牌,“李忧尘,李医师?我妹妹怎么样

了?”

提到苏瑞的病情,李忧尘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病人的病情很危险,她从三楼跳下来,脑部撞

到地面,受到重创,虽然开颅手术很成功,清除了淤血,修补了头骨,暂时稳定了住病情,但她大脑皮质

细胞死亡过多,神经中枢功能受损,现在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如果在几天内醒不过来,她的脑部机能会进

一步退化,处于持续性植物状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苏雅追问:“那怎么能让她醒过来?”

李忧尘摇头苦笑:“病人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外界的刺激很难影响到她,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剩

下的,就要看她自身的意志力了。”

苏雅还不死心继续问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李忧尘想了想,说道:“那也不是。你们可以放些她最喜欢的音乐给她听,如果能刺激到她的中枢神

经的话,或许有用。”

外面有人叫李医师,似乎有其他病人找他。李忧尘叮嘱了几句,告诉苏雅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匆匆离

开了病房。

苏雅哪里知道苏瑞喜欢听什么音乐。问舅舅,舅舅也是一问三不知。想了好久,苏雅才想起现在很多

女孩子将喜欢听的音乐下载成P,放在苏瑞的床头边反复播放着。

忙了一上午,父亲还没有来。苏雅等得不耐烦了,拿了苏瑞的手机打电话给父亲,响了半天,才听到

父亲懒洋洋的声音:“是谁?”

“苏志鹏,是我!叫你来附属医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父亲打着哈哈:“哦,是小雅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不舒服?”

苏雅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手机大骂:“苏志鹏,你这个混蛋!你的女儿快要死了,你还不快滚过来!

父亲这才认真起来:“小雅,你说什么?你快死了?得了病?病得很严重?”

“不是我,是妹妹小瑞,你的小女儿,她从楼下跳下来,摔到了头,现在还在昏迷中。”

本以为,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会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让苏雅惊讶的是,手机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过

了很久,才听到父亲冷漠无情的声音:“还在昏迷中?那就是没死,等她死了你再找我吧!”

然后,手机挂掉了。再打,已经关机。

苏雅有些茫然,心都凉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这么冷漠。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舅舅搓着手结结巴巴地说:“小雅,小瑞出了事,我也很难过。厂子效益不好,正

在搞分流下岗,我只请了一天假,如果在这节骨眼旷工……你舅母前几年就下岗了,身体不好,一直在家

里,你表弟还小……你看,我是不是……”

苏雅本来就没心情吃饭,听到舅舅的托辞,心情更加恶劣,一肚子气,却又不好对舅舅发作,深吸了

几口气,冷冷地说:“舅舅有事,就先回去吧,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照顾妹妹的。”

舅舅满脸惭愧,哆嗦着嘴唇说:“小雅,舅舅不好,但是,舅舅也没办法。你舅妈跟着我吃了一辈苦

,我不能扔下她不管。还有你表弟,根本就不懂事,如果不好好管教的话,很容易学坏……要怪,就怪舅

舅无能。”

看到舅舅这副模样,苏雅反而于心不忍,柔声说:“没事,舅舅,你放心回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

上什么忙。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自己也是学医的,肯定能把妹妹治好。”

听到苏雅这么说,舅舅心里这才好受点。吃完饭后,坚决不让苏雅送他,佝偻着背,一个人回去了。

回到病房,苏瑞还是纹丝不动,叫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看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苏雅心里

非常郁闷,无处发泄,索性跑到家中,把那些值钱的书画花瓶席卷一空,直接送到当铺换了现金。手上有

钱,胆气也粗了许多,给苏瑞办完入院手续,准备了些红包,凡是和苏瑞有关的医护人员见人就发一个。

医院对这种事情也司空见惯,人多时还扭扭捏捏,私下时都是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其他人都发完了,就只剩下李忧尘了。他是苏瑞的主治医师,能否治好苏瑞,关键要看他的医术水平

。其他的人可以遗漏,主治医师是万万不能遗漏的。苏雅虽然不喜欢李忧尘,但为了妹妹,也只好委屈自

己。

苏雅走进李忧尘办公室时,他正在接待两个刑警,对苏雅的到来有些意外。不仅仅他感到意外,苏雅

也感到意外。那两个刑警,她全认得,一个是南江市刑警队长萧强,一个是女刑警队员冯婧,前些日子医

学院发生的连环谋杀案就是他们负责的。

“苏雅?”冯婧曾经和苏雅在441女生寝室同住了一段时间,很清楚苏雅的个性,对她的突然到来有

些奇怪,“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找他的。”苏雅指了指李忧尘,经直坐到了李忧尘的对面。

“苏雅,我们找李医师有些重要的事要谈,你等会再来好吗?”冯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婉转。

苏雅没有领情,反问道:“你们找他有要紧的事,我找他就没有要紧的事?你们等会再来,不可以吗

?”

冯婧有些生气,脸上依然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苏雅,别开玩笑了。医学院又有一名女学生跳楼了,

现在还在深度昏迷中,人事不省,生死未卜。我们是来找李医师了解那名女学生的伤情,调查案件真相。

苏雅的回答倒也干脆:“我找他也是为了这件事。正好你们也在,告诉我调查的进展。”

冯婧微微一怔:“你……”

“我是那名学生的姐姐。”

“哦,原来是这样。”冯婧疑惑地看着苏雅,“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不信?”苏雅眉毛一挑,“我刚为妹妹补办了入院手续,李医师可以去住院部查。”

李忧尘当然不会真的去查,便说:“冯警官,她的确是病人的姐姐。”

既然如此,冯婧也无话好说,望向身旁的萧强。萧强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工作。

冯婧有些无奈:“好吧,苏雅,既然你是伤者的姐姐,你有知情权。只是,现在案件还处于调查阶段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和李医师的谈话内容泄露出去。”

苏雅板着脸说:“我知道。”

冯婧接着问李忧尘:“李医师,其实我们这次来找你,不单是了解受害者的伤情。我们知道,你不仅

是全省有名的脑科专家,也是全省有名的精神病专家。我手上有一本受害者写的日记,拿给你来看看。”

“我妹妹的日记?给我!”苏雅腾地站起来了,伸手准备去抢。

冯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苏雅的请求:“抱歉,这本日记现在还不能给你。它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物,

只能等案件调查完后再给你。”

苏雅退而求其次:“那我现在看看,总行了吧。”

冯婧柔声相劝:“你不用着急,先让李医师看完,你也希望案件真相大白,对吧?”

冯婧说得在理,苏雅只有让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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