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邵天莫名不爽, 这小子说的话看起来没有一个字出格的地方, 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看到了一片丰茂的青青草原……
#抖s老王:嫂子?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飘飘, 这是邵天哥哥的道侣。
#抖s老王:你终于肯叫朕一声哥了, 不过朕什么时候有了道侣?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哇哈哈哈, 你猜。
#抖s老王:emmm……
严邵天嘴角一抽, 仿佛再次看到了少年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欢脱模样,熊孩子就是欠, 还有这位鬼族仁兄,这是要上天啊。
#骆冰:其实, 群里还有一个邵天。
群里可疑地静了静。
狐狸手机上出现一条私聊。
#抖s老王:恩?嫂子这么可爱的吗?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可爱/照片。
#抖s老王:干得不错狐狸,朕心甚悦。
突然冷群,骆冰心里蜜汁尴尬, 他盯着自己发的那句话, 企图看出哪里不对, 严邵天在他脸上亲了一个:“不用理他们。”
#严邵天:好了, 你们两个, 青流, 你是怎么认识瞳华前辈的?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他很喜欢我做的界盘, 交易过几次后就认识咯。
#严邵天: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叫元童子的大妖?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没有,怎么,他有问题?
#严邵天:我现在无法肯定,元童子是他的师弟,他们似乎在做什么事情, 需要用到我们。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我说呢,那种上界大佬怎么会屈尊跟我这小世界的虾米结交。
#抖s老王:他们要做什么?集齐九个我们,召唤神龙?
#严邵天:不,如果我猜得没有错,是集齐九把本命剑胎。
#抖s老王:怎么,你在收集本命剑胎?
#严邵天:对。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那就集齐看看呗,说不定真的能召唤出什么神奇生物呢。
#严邵天: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哎!还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去那个鬼地方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耍帅把东西扔那了,想到那万里熔浆就心疼哥的毛。
#抖s老王:你有朕倒霉?那东西在鬼王老儿的玉玺上。
#要成为妖族之主的男人:祝你好运,噗!
#抖s老王:/死亡凝视。
“他们两个没问题吗?”这种不靠谱的感觉……
骆冰没什么信心地盯着手机,心里毛毛的。
“答应得这么快,肯定是没问题。”严邵天一笑,淡定地收起手机。
天化小世界,狐狸少年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冲冲地跑到衣柜那里拿出一套法衣换上。黑色法衣上,暗红的绣纹仿佛火焰在狂怒燃烧,又仿佛地狱花无边绽放,与他额头上鲜红的法纹呼应着,魔魅、冶丽、神秘。
“去哪?”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搞事情。”狐狸对着养父眨下眼,刷地从窗口窜了出去。
门口的男子皱皱眉,额头疑似有青筋蹦起。
御起妖风向着目的地飞遁而去,迎面而来的风将少年乌黑的长发吹得飞扬乱卷。
“侄儿啊,叔叔来找你咯。”他轻声低语一句,嘴角一翘,勾出一个坏坏的笑。
狐家祖地青丘,狐主盯着手下的文件,已经看了五分钟以上,旁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叫他一声:“家主?”
狐主按住突突蹦个不停的额头血管,雪白的长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到耳边:“有种不好的预感。”
“侄儿,叔叔来看你啦!”
撕拉,狐主手下的文件被抓成了破烂。助理默默收敛气息,最大化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哐!门被砸开,青流面带笑容走了进来。
“严邵天,你居然还敢回来!”狐主用力按着手下的桌案,防止自己忍不住暴起。小不忍则乱大谋,凭他和助理两个是打不过这怪物的,他要等到家族精锐卫队赶来,话说,外面静悄悄的,是已经全灭了吗?
狐狸摇摇手指:“我现在姓青,叫青流,已经不姓严啦。”
狐主很想说,既然你不姓严了,你叫个屁的侄儿,不过他是一家之主,要风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别紧张嘛,我这次来不打架,只是跟侄儿你叙叙旧,顺便……”少年纯良一笑,“借家主印章一用。”
卧槽!你特么的还不如打架呢!!狐主终于忍不住,蹭地从座位上起身。想到这家伙给家族带来的种种打击,以及因为他死去的上任家主——他的父亲,他的心里仿佛一团火在灼烈燃烧,“你究竟想干什么?!”
“都说了,借家主印章一用。”青流满脸无奈地重复一遍,用看智障儿童的眼神关爱地望着他家侄儿,狐主简直想操起手下的文件夹砸扁他笑眯眯的脸。
不等他把幻想付诸实际,少年的身影突然消失,然后他便感觉到仿佛无数只手在他上衣口袋裤子口袋迅速摸遍,嘭!三尾齐现,向着身后少年暴力抽打。如果不是办公室布有保护阵法,这一尾巴抽下去,恐怕整个房子都要塌。
少年捏着一只芥子袋以奇异的身法从三条尾巴里跳开,“侄儿你没什么长进嘛,做了家主,也不要忘记勤修苦练啊。”
狐主气结。
教训完晚辈,青流打开储物袋拿出一方精致的小印,然后将储物袋丢回去:“谢咯。”
“即使你抢了家主印章,你以为狐家就会听你的吗?”狐主抓着芥子袋,眼神不善地盯着他跟家族格格不入的乌黑头发。
“侄儿啊,你要为叔说几遍,小小一个狐家,叔叔还看不上,叔叔的目标是整、个、妖、族。”青流将小印在指尖把玩了两下,利落转身,如同来时一般面带微笑从门口走出去,不过一个眨眼,他的身影便从走廊中消失。
助理小声bb:“家主,怎么办?”
狐主收起尾巴,抬手揉了揉抽痛的眉心,“他拿家族印章,肯定是要去禁地,通知几位长老。”
祭起印章打开禁地封印大阵,青流御风进入,他没有理会禁地中万里上古密林和密林中散发出的种种宝物气息,直接遁向禁地最深处,那万里熔浆所在。
这里的熔浆跟外面的熔浆不一样,鲜红的液流中,不祥的黑色丝丝流溢,在万里熔浆正中央,一座高塔悬浮在上空。那是狐族用来镇压一族气运的宝塔,名叫镇厄塔。
千年之前,他便是从那里出生,在那里度过了整个童年。
他抬头看了一眼,直接来到塔下,塔下是一个方圆百里的巨坑,岩浆在这里形成了壮观的圆形瀑布,火红的浆液向下奔流倾泻。他站在巨坑前,仿佛一粒尘埃般渺小。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滚滚岩浆之下。他的亲哥哥,也葬在瀑布底下。
很快这粒尘埃便投入了巨坑之中,几道身影风驰电掣地飞遁过来,只来得及看到消失在明红之中的一片绣着暗红花纹的黑色衣角。
狐主脸色铁青地看着那衣角消失的地方,身边几位长老表情也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