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超越小心翼翼地顺着陡坡走下去,打探撞上大树的一人,发现还有气息才得以松了一口气,然后下意识看了看滚得更远的另一人,发现这个人被蔓藤承托,对比撞上大树这个人,另一个的情况显然更乐观,也没有再往下走打探的必要。
火球多次爆炸产生的黑烟也消散得差不多,哈蒙看清的时候发现超越和两个狗东西都消失在眼前,吓得不轻,尽管胸口再痛也顾不上了,强忍着痛楚支起身体上前打探,最后在山坡的边缘处看到超越以及两个一动不动的狗东西才得以放下心头大石。
“喂,超越,扶我下去,我要亲自教训他们…。”哈蒙心中的狂怒根本就没有消散丝毫,尽管二人一动不动生死未卜也罢,不发泄一把怎么都说不过去,要不是受了伤,啥都不说直接跳下去揍起来了,根本都懒得废话。
超越无可奈克地叹了一口气:“都这样了,你还来?算了吧,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们吧。”
“不行,快上来扶我下去。”哈蒙坚持道。
超越懒得跟哈蒙纠缠,打算拿回吻蛇花就直接拉着哈蒙离开。
如果没记错,吻蛇花好像就在这个人身上。
偏过脸然后弯下身,把手伸进莱莎的法袍内。
咦,这触感?该不会是?
超越的手仿佛被两个肉团挤压着,搜起身来不太顺利,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莱莎的脸,然后无奈地吐了一口气道:“难怪滚两下就昏过去,没点肌肉怎么抗打啊?难怪外界都说魔法师一被近身就玩完了,看来我以后也得操操体能。”好不容易才搜出吻蛇花,然后拿着吻蛇花走回哈蒙身旁。
“惹我是吧?”
“很拽是吧?”
“来啊,起来打我啊?”
“老子不发威,还真当我啥啥啥啊?”
哈蒙知道超越不肯扶自己下去,自己有伤在身无法冒险走陡坡,不管怎么说,这口气还是要出的,无奈之下于是捡起旁边的碎石往下仍。
超越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大,极是震惊。本以为哈蒙随便仍两块石头就算了,而且这里跟二人有一段距离,仍两块石头也未必仍得中,谁知道哈蒙仍一个准一个,这精准度高得太奇怪了。
“行了行了,再扔就出人命拉,你可是君子啊,棒打落水狗非君子所为啊。”
超越看见哈蒙好像玩上瘾似的,二人都被砸得满脸肿紫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闹出大问题,无可奈克地一边劝说,一边扯着哈蒙离开。
哈蒙猛然惊醒,放下手中的一块:“对,你说得对,我是君子,才不会跟这种畜生计较。”
二人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在做战后总结,严格来说是哈蒙一个人在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上去揍他们吗?”
“我就知道这些所谓魔法师都是软脚蟹和纸老虎,我们只要切入内线进行近身搏斗,十个魔法师准死九个,知道不?”
“妈的,刚才不知是他们走了狗-屎运,还是我自己倒霉,居然会被魔法打中。”
“这不合理的嘛,你自己想想,他们如果精准度高,后面两个一起放火球就不会撞在一起,你说对不对?”
“就是说嘛,先前打中我的火球,很有可能我自己失足撞上去的,他们哪能打得中我呢?我身手比你好那么多,对不对?”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记得躲好点,刚才就是心急想保护你,才会大意,才会导致失足撞上火球。”
“……。”
超越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说被火球炸了导致呼吸不顺畅吗?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还是加快脚程在入夜前回到八子城交任务拿赏钱吧。”
哈蒙一听见赏钱,两眼放光一样,精神大振,都不用超越来扶了。
为了不让其他熟悉的人看见自己采个花都受伤了,哈蒙还特意回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接着才跟超越一起进城换赏钱。
八子城,东街,公共委托所。
哈蒙好像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大摇大摆就走了进去,超越尾随于后。
超越早就知道有这个地方了,可是还真没有进去参观过。
进入第一感觉,这里简约、宽敞、干净,接近三千平米的委托大厅只摆放着十张约若三米的褐色长桌,长桌都密密麻麻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纸张和书籍,长桌后方各有一名办事人员端坐着,大厅的四周墙壁挂满了白色任务栏,上面贴着数之不尽的任务,任务栏前面堆了很多人,有战士、有牧师、有法师,更多是强壮的普通人。
任务栏上方挂着数十面暗红色的旗帜,旗帜中的图案是一个盾和一把短剑,超越知道这是八子家族的族徽,就跟八子城的城墙挂着的一样。
哈蒙来到其中一张长桌前,将吻蛇花和任务纸张小心翼翼地轻放桌上,一名坐于桌后方的年过六旬的办事人员拿起吻蛇花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印章利落地往任务纸盖上完成二字,最后才从长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堆银币,在手中反复点了点,将多出来的银币放回抽屉后,才把点算清楚的银币放在桌面。
朝着银币摊着手:“这是你的奖励。”
哈蒙拿起桌上的银币还是不放心地反复点算了五六次,确认无误后才转身点了十枚银币递给超越:“拿好,这是你的。跟哥一起是不是很爽?这可是比工作坊一个月工资还要多,是不是很有意义的一次假期?”
“谢谢。”超越接过银币直接收起来,习惯性道谢。
哈蒙大笑道:“谢什么谢,不用谢的,你是哥的好弟弟嘛,哥关照你也是应该的,不过下次遇到刚才那样的情况,你真的真的要躲好啊,哥不太会护短啊。”
“走,咱们去喝一杯,庆祝庆祝。”
超越摇了摇头回应:“不了,我回去还有事要干呢?”
“那好吧,咱们一起回去。”哈蒙笑道。比作平时,哈蒙绝对不会让超越有拒绝的余地,不过今天自己受了伤,喝酒的劲也不是太大,就随超越的意思去了。
超越别过哈蒙,独自返回住宿,在大厅的小柜中拿了一瓶消淤止痛的药酒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衣服自个坐在床上用药酒涂着背部,好让刚才从大树上摔下来的伤势更快痊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