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啥事啊,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张东问道。
杨丹确实急的不行。
从几天前徐斌走了以后,滨江市其他医院开始一系列打压针对第三医院。
起初还算收敛,只是发发传单制造一些流言蜚语诽谤第三医院的声誉。渐渐地,却愈发的不可收拾。
一直发展到现在,其他几大医院向媒体公开抹黑第三医院,更是派人堵住了第三医院的门口,阻止病人来第三医院看病。
“现在最可气的是,第一、第二、以及附属医院方面不仅抢走我们的病人,还把他们那边处理不了的患者全部推送了过来。
医院里眼下人心惶惶,那些被推送过来的患者都是疑难杂症,每一名患者都需要几个护士和医生同时监护。医院里面人手严重不足不说,治疗效果也是相当的不理想。
还有,三个医院联手在媒体上抹黑我们,一些原本住院的患者在流言蜚语下也是人心慌慌,不少人吵闹着非要离开病床不可。”杨丹快速的说了一下第三医院的现状,又气又急。
“你没报警吗?”
“报了,但警方对三家医院的行径不闻不问,甚至还指责了我们不团结排外云云。”
“妈的”张东暗骂了一声,显然公安局方面也被其他三家医院公关了。
“麻烦把手机递给我,我给沈宏厅长打个电话。”
杨丹连忙把放在一旁的手机递给了张东。
他来找张东也是这个意思。
目前的情况,只有沈宏能够压制住三家医院的胡作非为。
拨通了电话,手机嘟嘟想个不停,就是没人接。
张东心里突突一下。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东傻眼了。
一旁的沈少像是知道些内情,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张东又连忙给纪委黄成功打了个电话。
这次倒是接了。
“黄书记您好,我是第三医院副院长张东……”
聊了几句,张东挂断电话以后,愤然的将手机摔在床\/上。
拳头嘭的一声砸在床头柜上,张东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黄书记一点拒绝的话都没说,但却一个劲的打官腔。
两人聊了有十多分钟,止口不提三家医院针对第三医院的事情。
这是摆明了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一旁,沈少叹了口气。
杨丹虽然急切,可也明白了这里面肯定有着另外的猫腻。
“我在给秦龙大哥打个电话试试。”
张东又拿起了手机,他来滨江市第一个交好的人,就是秦龙、秦浩天父子,相对来说,他和这对父子的感情要深厚一些。
嘟嘟~~
这次没等张东拨通号码,秦龙的电话却主动的打了过来。
“喂,秦大哥?”
“你们医院的事我知道了。”
“恩。”
“很抱歉,我很想帮你,但现在整个滨江市军政双方联合施压,情况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张东一阵沉默。
电话那边的秦龙叹了口气:“我父亲也已经被扣留在燕京了。张东,我想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没事,谢谢秦大哥。哦,对了,等老爷子回来,替我带声好。”
情况远比张东预料的要严重的多。
这个时间,沈少也接了一个电话。
“呵呵……”
沈少讽刺的笑了一下,挂断电话以后,一脸歉然的看着张东。
张东也看着他。
“我就不道歉了。”
“不用。”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少也受到了家族方面的压力,这次事件只能选择作壁上观。
当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真到了要命的关口,至少……沈少也要保证张东无恙。
这是他的底线,就算违抗家族的命令也在所不惜。
火上眉梢,一筹莫展。
咚咚。
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请进。”
走进来三个西装革履的人,胸前的牌牌写着公安厅来的。
三人没有多说话,只是将一份文件交到了杨丹手上。
打开文件。
匆匆一瞥。
杨丹脸色白了几分。
病床\/上,张东露出苦笑:“公安厅也对你施压了?”
杨丹点了点头:“他们的意思是罢免你副院长的职务。”
“哦。”
对此,张东倒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还真是小看了徐斌,竟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徐斌下的好大一盘棋,只是一枚棋子落下去,张东苦心经营的庞大人脉竟然在旦夕之间土崩瓦解。
这样的对手……有趣,真他妈有趣!
哈哈……
张东\/突然笑了出来,跟个神经病似的。
笑容陡然收敛,张东漆黑眸中闪过深邃之色。
既然徐斌想玩,张东不介意和他好好的玩上一把。
穿鞋下床,张东径直向三家医院送过来的患者病房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拨通了上次采访的一名记者,方灿灿的电话。
“方记者,有时间吗?”
“张院长,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找你做个采访。”
“啊?”
“来吗?”
“这个……不好意思张院长,最近滨江市什么行情您也知道,这么大的事我恐怕做不了主。”
“方记者,你听说过传统针灸术吗?”
“?”
“据传说传统针灸术,在古代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奇效,方记者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咕咚,张,张院长我……”
“我帮你明天登上头版头条。”
“啊?”
“我帮你成为国内最知名的记者之一。”
“啊?”
“我帮你们电台开创传统医学公开的先例。”
“啊?”
“别啊啊的了,我只等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见不到你,我会考虑换一家媒体。”
张东挂断了电话。
直奔病房而去。
这几天第三医院人心浮动,主流医生反而换成了还是新人的箫兵他们。
病房里,箫兵还有其他的师兄弟正在忙前忙后。
他们接手的三位病人,全部都是病症相当棘手的患者。
箫兵是个可造之材,但也需要时间才能成长。
现在的他,顶多算个合格的医生而已。
几天的忙碌,勉勉强强帮三位患者稳住了病情,至于根治,却不是箫兵这些新人能够完成的。
张东进来时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略微的有些意外。
“很意外吗?”箫兵皮笑肉不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