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敢看不起老子!”
小老板似乎是怒了,举起酒瓶子向张东脑袋砸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就见小老板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笔直向后倒飞而去。
撞翻了桌子,撞翻了椅子。砸在一张大床\/上,把床都给砸烂了。
张东轻轻的收回了一只脚,走到电脑桌前,把钱和手机拿了出来。
又来到摔得半死不活的小老板跟前,一只脚毫不客气的踩住了他胸口:“说说吧,那个田二庄是什么人?哪来的,多大岁数,长的啥样?”
……
第二天清晨,三人早早的起了床。
白依依打开手机,在小旅馆附近转了好半天,才搜到三格信号,在网上订了去镇上的车票。
吃过早饭后,三人没有耽搁,直奔长途汽车站。
车子还得过几分钟开动,闲的无聊,白依依和田青青都在玩手机。
张东不喜欢玩那玩意儿,找机会和白依依说了几句话,人家爱答不理的,碰了一鼻子。
“青青,你跟你老叔说过我们去村子里的事吗?”
田青青点了点头。
田二庄是她家里唯一的亲人,这种事自然是要事先打个招呼的。
还献宝一样的告诉张东,说田二庄答应,等到三人到了地方,要准备一桌子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
看着这丫头傻乎乎的模样,张东心头一阵无语。
还用去村子里?
田二庄准备的大餐,早在昨晚就尝过了。
客车开动。
县城里出来不久,就上了一条土路。一路颠簸,大约五六个小时,开进了镇子边上。
半路上,三个人就被扔在了荒郊野外。
“镇子里没有车站,客车是要当天往返的。”
田青青这样解释道。
张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崎岖的土路。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
这里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小镇轮廓,但想要靠着两条腿走过去,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以后见了。
没办法走吧。
张东是没什么。
土生土长的田青青也习惯了走路。
可怜了白依依,因为要出门,特意穿着一双高跟鞋,十几里土路啊,叫苦不迭,眼眶红过几次,眼泪汪汪的。
张东有点不忍心,说要背着她走。
结果被白依依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这丫头还在为当天在火车上的那个小姑娘的事,耿耿于怀呢。
得!
您乐意走就走吧,反正脚疼的又不是我。
张东之前的想法还是太乐观了。以他的脚力走到小镇,确实只需要一个小时。但多了白依依这个拖油瓶,走路的时间增加了足足一倍。
说是小镇,走进去一看,还真不如一些山沟沟里的村落。
没有市集,没有商店,破破烂烂的,惨不忍睹。
倒是路边偶尔会有几个摆小摊的人,在扯着嗓子吆喝着。
据田青青所说,这些人就是商户。田青青老家的人,每年都会组织一次村里的青壮年,翻山越岭,背着大包裹、麻袋,来到这个小镇子采购一些日用百货。
这些话让张东、白依依这两个过惯了都市生活的白领,听得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在镇子里并没有耽搁太久,购买了一些食物和水以后。由田青青找了三辆摩的,谈好价钱。
一路轰鸣的向远处的一座大山进发了。
接下来才是艰辛之路的开始,三人要翻过三座大山,两条大河,才能到此行的目的地,那个穷山旮旯里。
一路的颠簸,别说两个女孩子,张东这个大老爷们,屁股都要癫碎了。
总算赶在中午之前,来到了大山脚下,一条羊肠小路的入口。
张东现在是真的有些心疼白依依。
“这么高的山,还有三座?你要不就留在镇子里等我们吧,或者先一个人回去也行。”张东恳切的道。
白依依似乎并不领情,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目光和张东挑衅的对视着:“你看不起我?”
日了狗了。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胡搅蛮缠起来,张东的医术再高明一百倍也是抓瞎。
“得,您要乐意受这份活罪,随您成了吧?”
“青青,以我们的脚程,大概多久可以到你们村子里?”
“五天吧。”
“啊?”
张东表情呆了呆。
然而田青青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其实五天也只是勉勉强强,你们没进过山,不了解山里面的复杂情况。
再说领着你们,我也不能白天晚上都在赶路,必须要留出时间来休息。
这样算下来,五天真的是算好的。
如果碰到点什么意思,更长时间都有可能。”
张东无语了。
怪不得这丫头在进山前,拼了命的买那么多食物和水。五天啊,才知道都有些头皮发麻。更别说白依依,这娇生惯养的丫头了。
“你说谁娇生惯养?”
白依依不乐意了,瞪着漂亮的大眼睛。
张东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妈的,最贱这毛病,你就不能改改?
连哄带骗,才算把这娇蛮的小妞给糊弄过去。
不过人家白依依也说了,别小看本姑娘,我可是正儿八经警校出来的。
野外生存的本事,不比你这个小白脸差!
小,小白脸!
张东失声的喊了一声,尖锐的像是一个太监。
田青青在一旁咯咯直笑,也不参与。
她深深记得,当初张东给她上过的一堂思想教育课。
打是亲,骂是爱。
“哥,你是不是特别想依依姐爱你啊?”
张东:“……”
这怂丫头,胳膊肘往哪拐呢。
大手一挥:“进山!”
三人走上了羊肠小路,十几分钟时间,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大山之中。
这条小路是越走越窄,最后路几乎已经没了,好在周围的林子不是很茂密,三人走的还算稳当。
“青青,这山这么大,会不会有野兽啊?”白依依到底是个女孩子,在这深山老林里,心里一直提在嗓子眼。
田青青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啥意思?”
张东回过头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话说,你脸上啥表情,直勾勾的看着我做什么?
却在这时,张东耳边响起毒蛇吐信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