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妈妈应该不会拿镜子给你看吧?”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看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
“所以,我就买了这个漂亮的镜子送给你。”
夏晴子因为愤怒,下意识的紧握拳头,却因为皮肤大面积灼伤,被牵扯得痛苦不堪。
她看着南汐手里的镜子。
镜子里面的她脸上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黄色分泌物,和红色的血迹。
她的手轻轻抬起来,想拆开纱布去看一下。
医生说不严重,妈妈也说不严重。
可是这怎么可能不严重?
她一把夺过南汐手里的镜子。
眼睛周围裸露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光滑平整的。
她疯了似的扯下自己脸上的纱布。
每拆一层,心里的恐惧就增加一分。
直到剩下最后一层,她颤抖着,拿掉那已经和皮肤紧紧粘合的纱布。
看着那表面凹凸不平,血肉模糊的面孔。
夏晴子彻底崩溃了。
她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哭喊,却也没多大声。
南汐微微一笑,虽然惨了点。
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南汐站起身,冷声道:“医院为了防止病人跳楼,窗户都是锁死的。”
“你总不能把自己剁成小块扔出去。”
“所以,镜子我就不带走了,留给你。”
说完朝门口走去。
夏晴子嚎的太难听了,耳朵疼。
“南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给我等着!”
夏晴子像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南汐地背影怒吼。
南汐从医院出来,打了个车准备回学校上课。
才刚进教室。
就听见一道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南汐呼吸一滞,停下脚步。
“夏晴子...死了?”
“对。”肉包答。
南汐皱了皱眉:“还以为她还能再坚持一下,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就刺激到她脆弱的心灵了。”
肉包看着她:“您谦虚了。”
“怎么死的?”南汐好奇的问道。
“割腕啊,用你留给她那个镜子。”
“便宜她了。”南汐惋惜。
“她那样,也不算便宜了...”
“这还不便宜?”南汐挑了挑眉,“也就是我懒得动手。”
“您要是的动手的话?”肉包来了兴致。
“要是我动手啊。”南汐微微一笑,“那镜子的碎片自然是不能割了动脉的。”
“那?”
“喂她吃下去啊。”南汐语气轻松,“吃下去之后,那个镜子碎片会一路滑下去,划破她的口腔,食道,胃...”
肉包瑟瑟发抖:“您说的对,确实便宜她了。”
“南汐,还不快回到座位上去。”
老师的催促声打断了南汐的和肉包的对话。
南汐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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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班主任在班会上宣布了夏晴子的死讯。
班主任走后,所有同学都展开了对夏晴子的讨论。
“死了?”
“怎么这么突然就死了?”
“我听说,死的可惨了,被硫酸给泼了满脸。”
“对对对,我也知道这事,她在咖啡厅里,朝南汐泼硫酸,结果南汐用桌子挡了一下,那个桌子刚好就是钢化玻璃的材质,硫酸就全部都反弹到她自己身上了。”
“啊?这也太恶毒了吧?”
“是啊,估计是毁容了,没脸活着了吧。”
“那确实挺该死的。”
“有这种同学真的好可怕啊,还好她死了,不然在教室朝南泼硫酸,误伤到其他同学可怎么办。”
南汐收拾好书包,听着闲言碎语出了教室。
季宴初追了上来:“刚刚他们在教室里说的都是真的?”
南汐点点头:“对啊。”
“难怪你那天那么晚回来。”季宴初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知道吗?”
南汐扬起笑脸:“你这么担心我?”
季宴初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好半天才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季宴初摸了摸南汐的头:“以后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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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子的座位很快被清出了教室。
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不再提及她。
没了夏晴子的捣乱。
南汐就有了很多时间来专心学习。
两个人的感情也逐渐升温。
可季宴初的好感度却始终卡在90,涨不上去。
高考前夕的三次模拟考试,南汐始终保持在全年级前三名之内。
而第一那个一直是季宴初。
两个人约定了要一起考上北清。
成绩单出来那天,季宴初给南汐打了个电话。
“小汐,晚上出来庆祝一下吧。”
“好啊,去哪里?”南汐爽快的答应。
她本可以考一个全省第一的。
但是她故意空了一道选择题没有答。
把第一让给了季宴初。
她希望她的男孩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即使是纸片人,也是最硬的纸片人。
“我订好地址以后发定位给你。”季宴初说完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南汐收到了一个定位。
她洗了个澡,简单的化了个妆,时间差不多便出了门。
成年了,驾照也拿到手了。
出去约会自然是不能带个灯泡的。
南汐开车来到季宴初家楼下。
季宴初站在小区门口,一身白衬衫格外显眼。
南汐看见他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
养了一年的猪,总算快出栏了。
肉包:???
“你这个比喻是不是不恰当?”
“那换一个。”
“种了一年的白菜终于可以拱了。”
南汐心情好,自嘲的笑着。
车停在季宴初旁边。
他习惯性的去坐后排。
因为南汐都是坐在后面的。
结果拉开车门,才发现,今天是南汐自己开来的。
他又关上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南汐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睛。
“毕业快乐!”
季宴初摸了摸她的头:“同乐。”
南汐皱了皱眉,然后转过去开车。
一个不愉快的小眼神被季宴初捕捉到了。
心里美滋滋的。
她是在暗示他。
他又怎么听不懂呢。
季宴初笑着摇摇头,她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看着她那气鼓鼓的小脸蛋。
忍不住想去捏一下,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刚好她回过头要说话。
那柔弱温润的触感吓了他一跳。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南汐。
这他妈初吻就给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