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学生都差不多走光了。
校门口除了两辆出租车就没别的车了。
他以前经常看到南汐家那辆豪车停在学校门口等她。
怎么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你家司机没来接你?”季宴初停下脚步,问南汐。
“司机放假了。”南汐随口敷衍道。
她早就安排司机回家了。
为得就是“碰瓷”。
然后看了看四周,指着旁边的出租车说,“你放我下来吧,我打个车回家就好了。”
季宴初没动,想了想说道:“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脚伤的严不严重。”
南汐这才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阿西!
这是什么牌子的卤猪蹄...
“应该没事吧...”南汐说着,拍了拍季宴初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你怎么知道没事,万一伤到骨头了呢?”季宴初低头看了一眼南汐的脚,“你看,都肿得这么严重了。”
伤没伤到骨头她能不知道吗?
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伤受了多少。
骨头断裂的疼痛和肌肉拉伤的疼痛,她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来的。
这才哪到哪。
不过南汐也没拒绝。
能多一点时间和季宴初相处还是挺好的。
季宴初背着南汐走向路边的出租车。
南汐从季宴初背上下来,钻进了出租车里。
季宴初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到了医院,南汐的脚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
鞋子都像是要挤变形了一样。
到了医院,季宴初去借了一个轮椅,推着南汐去做检查。
还好只是韧带拉伤。
医生交代了一个星期不能走路,开了点跌打损伤的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路上,南汐给白晓柔发了一条微信。
南汐:“你让白姨带你去御景园19栋703住几天,房间密码是******。”
白晓柔:“啊?”
南汐:“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了,你们先搬过去住几天,叫晋哥这几天也回家休息。”
白晓柔:“好的,马上搬走。”
南汐看了看时间,从医院到她家,差不多半个小时。
为了给搬家的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南汐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拍了拍坐在副驾驶的季宴初:“我好饿...”
季宴初看了一眼手机,确实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
又看了一眼窗外,回头对司机说道:“麻烦你在前面停一下。”
司机停好车,季宴初将南汐扶了起来,然后蹲在她面前。
南汐乖巧的趴在他背上。
虽然不算疼,虽然还能走路。
但是,她还是想让他背。
毕竟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打了个车到了南汐家门口。
望着整栋漆黑的别墅。
南汐满意地勾起嘴角。
白晓柔的办事效率真高。
“你家怎么没人?”季宴初背着南汐进了院子,朝大门口走去。
“家里的佣人放假回老家了。”南汐一边说着一边输入密码。
门开了,灯也跟着亮了起来。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季宴初扫了一眼,不知道南汐的房间在哪。
于是回头问道:“你的房间再哪?”
南汐指着二楼左手边:“那!”
季宴初按照南汐手指的方向,背着南汐上了楼梯。
进了房间,把南汐放在了她的床上。
然后气喘吁吁地叮嘱道:“一会你别忘了跟班主任请个假。”
“这几天就安心在家休息,我会把老师讲的重点整理出来给你的,你那么聪明,应该一看就会了。”
“还有,今天的事,谢谢你,不过下次别这么干了,太蠢了,好歹我也比你抗揍。”
“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家了。”季宴初说完,把南汐的鞋子拎起来:“鞋子我帮你拿下去放到门口。”
南汐:...
都说了佣人不在家,他怎么还想走?
没有同情心就算了,责任心也没有吗?
“那你能不能先帮我倒一杯水,我怕晚上口渴,不方便起来倒水,家里也没有人帮我倒水。”南汐可怜巴巴的看着季宴初。
“你爸妈晚上也不回来吗?”季宴初疑惑地问道。
南汐点点头:“我爸妈在国外,家里的佣人和司机这几天都请假了,所以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季宴初看着南汐满心疑惑。
自从暑假的时候,南汐第一次去他家开始。
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和以往截然不同。
可是现在她脚受伤了,没人照顾,自己真的要扔下她吗?
南汐眨着无辜地大眼睛,看着季宴初。
嘴上没说话,但是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
“别出声,我打个电话。”季宴初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妈,我这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在同学家住。”
“对,还有几道题没讲清楚,可能要很晚,就不回去了。”
“不是...不是上次那个。”
上次那个?
是在说她吗?
南汐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季宴初,他脸怎么红了?
“好,我知道了。”
季宴初挂断电话,然后把书包随手放在桌子上:“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你家这么大,应该有空房间吧?”
南汐欢喜地点点头:“有。”
“不过明天我得去上学,中午会回来给你送饭。”
“不用,我叫个外卖就好。”南汐连忙拒绝,“这样太麻烦你了。”
她家离学校不算近,一来一回要不少时间。
她平时中午也都是在学校吃食堂的。
自然是不愿意折腾季宴初。
毕竟自己受伤也不是他的错。
自己只不过是碰个瓷而已。
“你这样子怎么下去拿外卖?”季宴初皱着眉头,“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南汐微微一怔,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负责?你想怎么对我负责?”
季宴初脸上刚刚退下的红晕又升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明显。
板着脸说道:“负责喂饱你。”
南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一定不是...
肉包:...
“你脑袋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季宴初不解地看着南汐,她脸怎么红了?
算了,不管她,气氛有点尴尬,那就先跑再说。
“我睡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