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织说的挺对,有对象了么?”
黑脸母亲很是心累,家里不差钱。在儿子强调无数遍的情况下,葛建设直接把证券账号密码给改了,让媳妇保管。
原则就一个,企鹅集团的股票怎么都不卖,管它跌也好涨也好,等哪一天不怎么用微信了,亲戚朋友的交流方式改到另一个社交软件,再开始企鹅卖股票,然后买对家。
十几年过去了,现金虽然不算太多,但身价没少涨,老葛家的资产能算得上个千万富翁。
可惜,儿子马上就30了还是光棍一个,朋友还都是男的。
“快了,快了。”葛雾也很心累,压根就不应该打这电话,怎么什么都能扯到对象上来。
“我也不管你对象是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了,女的,活的,能生孩子的,我都能接受。”
前几年葛爸葛妈也不知道从哪看的新闻,很反感自家儿子找圈内人结婚,弄得葛雾解释了无数次,少看些自媒体标题党新闻,哪来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这种事有肯定是有,但不多。
结果被张红阁一通乱批,说他年纪轻不懂里面的道道,她都听人说了,娱乐圈乱的很。
至于听谁说,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反正一句话,听家长的没错。
这就很令葛雾头疼了,怎么圈外人士非得弄得比他这个从业者还懂的样子,至少在锋芒内部这种破事是一件都没有。
几年过去了,估计是觉得葛雾接触的都是明星之类的人,又不敢忤逆爹妈,所以一直单着,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爱谁谁吧。
听着老太太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葛雾连忙道:“妈,急啥,发哥33才结婚,还有那歌手钱磊结婚都快40了。我现在能算一歌成名,随便挑的。”
“妈,不说这个了,节目看了么,觉得我唱的咋样。”
“歌挺好,你爸还借机喝了几口酒,等你新歌上线要给你打榜呢。”张红阁也没太纠结,自家儿子一直都很有主见,不太听劝的。
“打榜,他个老头还懂这个?”葛雾奇道。
“你妹妹教的,刚才看电视的时候就说要用零花钱给你打榜,说是这样你会很有面子。”
“挺好,这才是亲妹妹啊。”葛雾哥心甚慰,说道:“我过两天给小织买一点魔都这边的卷子寄回去,好好谢谢她。”
“这才是当哥的样子。”
“你个臭扑该!活该你29还没女生追你!”
同一句话,听到两个人的耳朵里完全是两种反应,屏幕里的双方同时看着怨气声音的来源方向,一个扭头,另一个坏笑。
“小织,你哥我没人追,你不也没人追么。”
“谁说的,情书我都收过几十封了,不过全都没接而已!”葛织勐地坐起来,挥舞着拳头,气呼呼的说道,似乎因为葛雾怀疑她的魅力而恼火。
“我说你怎么小小年纪敷面膜。”葛雾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妈,那卷子还买不?”
“买!”
然后,屏幕就黑了,魔都这边屋里的灯也黑了。
“后生仔,你尚未炉火纯青呀!”
……
一夜无话,尽到长兄责任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葛雾早起练声结束,坐地铁去锋芒,路上还有不少人认出他来。
“你是不是昨晚唱歌那个长头发的?”
“嗯,是我,需要签名么,我没带笔。”某人点点头,承认了。
“签啥名啊,你的歌真下酒!”
我就当真下酒和真下饭不是一个意思。
葛雾怀着异样的心情走出地铁,掏出口罩默默带上,失误了,竟然忘带口罩。
坐出租车到了锋芒的办公地点,门口停放着好几辆商务车。
“鲁岛,乌苏,东滨……”
他一辆辆看过去,觉得捅了啤酒厂窝,动作也太迅速了吧。
葛雾和常仁豪最开始想的是过一段时间才会有酒厂代表找上门来,没想到第二天就来了这么多。
看眼手机,没有未接电话,想来不算太急。
问了下前台,这些厂家刚来没多久,现在都在三楼小会议室里面,常仁豪也交代先让他不要出面。
这就是手里有货的底气啊,葛雾直接去了练习生的教室,他已经记下了声乐课的上课时间,准备好好补补课。
总不能以后很多“原创”搞出来,被人问最基本的乐理知识都回答不出来吧,哪怕有“音乐就在那里,我只是恰巧发现了它”这句话打底,也得会基本的啊。
要是真的毛都不懂,想发现你也发现不了,事情要符合基本规律的嘛。
并且锋芒的声乐课教的东西过于基础,以后还得抽空报个班,恶补一下作词作曲的知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还被老师当做优秀学生站起来示范了几个音乐小节,声乐课才结束。
常仁豪的电话也刚巧打进来,让他去三楼,同时还发短信过来,这次不要答应,开价太低,先吊着。
换了身正装,检查完仪容,悠然上楼去会议室。
“这位就是葛雾,也是《突然的自我》的创作者和版权方。”葛雾刚到门口,常仁豪就走过来给屋内的人介绍:“这是鲁岛的,乌苏的,东滨的……”
原本坐着的厂家代表同时站起,惊讶的打量着葛雾。
“这是葛老师?跟节目里不太像啊。”
“可不,年轻多了。”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葛雾同他们一一握手,笑着说“不敢当”。
双方重新归位,分坐在会议桌两侧,一边是厂家代表,另一边是锋芒商业科的人。
对方简单说了下,葛雾算是知道了条件。
虽然是几家酒厂,但报价都差不多,3年一共给150万费用,包含葛雾的代言费以及《突然的自我》的版权使用费。
说是版权使用费,酒厂对歌兴趣不大,主要是几句念白的词,就“来来来”那些。
“价格是不是低了点,这才是节目播出的第二天,我感觉传播度还能再发酵。”葛雾笑吟吟的回绝。
会议桌另一侧的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由鲁岛的厂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