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江夫人的表情立马又严肃了几分,“你跟那个晋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说不喜欢楼崇山,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晋王?”她可是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江映水一直都是住在晋王府上的,姑娘家家,住在别人家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咳咳——”
哪怕江映水没有在喝水,都有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佩服江夫人脑洞大的同时,她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无奈,“娘,您这是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她对待李宴辰,反正就是当做普通朋友看待,而且他们两个,虽然名义上是住在同一座宅院里,但那三进的院子也着实不算小了,毫不夸张的说,即使住在一个宅院,每天也未必能碰见一面。
江映水虽然是个闲人,却也不想主动往李宴辰面上凑,而李宴辰虽然很想时常和江映水说说话,但他每天要忙的事情不少。
按照两人的时间安排,只要不是刻意,三五天都很难碰上一面的,更别说能有什么事了。
抛开李宴辰本身,对于江映水这个现代人来说,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行,毕竟现代都市,男女合租的也不是没有。
可问题就在于,李宴辰对她确确实实有那个心思,所以尽管无奈住在李宴辰府上,她也一直在努力避嫌,生怕会让李宴辰以为自己也对他有意思。
“真不是?”虽然江映水极力解释,江夫人也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语气中仍旧带着几分怀疑,“你当真对晋王没有那个意思?”
“真真真,比真金还真!”江映水连连点点头,“娘,您是我亲娘,您还不相信自己的亲女儿吗?”
江映水故意眨了眨眼睛,而后又看向李氏,“二嫂,娘不信我,你总该信我吧?”
要说方才李氏还觉得,现在的江映水让她觉得有几分陌生的感觉,眼下看到她这副模样,刚刚的那一丝距离感瞬间便消散不见,立马又觉得亲切起来。
“我家小妹自然是从来不说谎的。”李氏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犹带泪花的眼中写满了对江映水的信任,“娘,不管怎么样,小妹回来了总是好事。”
江夫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见儿媳妇也只帮着女儿说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呐……”
摇了摇头,江夫人倒是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拉着江映水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回来了,就别一直住在晋王府上了,回家来住吧?”
闻言,江映水却是并没有立刻点头,只是朝她笑了笑。
江夫人这也才反应过来,虽然眼前这个,就是她的女儿,可是名义上,她的女儿已经死了,让这丫头回府来住,要以什么样的身份?
还有,以后在人前,她们也不可能再以母女相称,否则,必然会招来祸患。
想到这些,江夫人忍不住又是悲从中来。
好在她向来是个乐观的人,只要女儿还好好的活着,这些事情反倒都是小事,不管怎么样,总会想到妥当的办法解决的。
这么一想,江夫人立刻便不觉得难过了,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嘴角却是扯出一抹笑容来,“行了,不说那些,那再慢慢想办法,便是你不好立刻回家来,也得早些从晋王府上搬出去才是。”
姑娘家若是坏了名声,往后可是不好再嫁人了。
要不是江夫人非要把女儿嫁出去,即便是放在身边养一辈子,她也是没有办法怨言的,她也相信,即使她和她爹都不在了,儿子和儿媳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妹妹。
只是,女人家活在世上不容易,若是可以的话,她自然还是希望女儿身边,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着,总能有个依靠。
江映水倒是不知道江夫人顾虑的是这些,她早就有搬出去的打算,听到这话,自然也不会拒绝,当即便表示,“最近我已经让人去看宅子了,只要遇到合适的,我便立刻买下来,收拾收拾就能搬走了。”
“买宅子?”不等江夫人开口,一旁的李氏便抢先道:“小妹,你哪里还用买什么宅子,我那里正好有一座两进的小院空着,等我让人收拾收拾,过两日你就可以直接搬进去了。”
李氏说的这宅院,却不是将军府的产业,而是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带的嫁妆,因为用不上的缘故,一直都丢在一旁闲置着。
这会儿竟然能派上用场,她自然不介意给小姑子住着,何况她跟小姑子的关系,就跟亲姐妹一样。
江映水虽然早知道原主和两个嫂子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跟二嫂李氏,听到这话,却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可是二嫂的嫁妆,哪里能给我住?”
小姑子住嫂子的陪嫁宅院,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那么回事。
江夫人也是有些顾虑,想了想,“咱们府里在城外倒是有一处庄子,不如——”
“娘,那庄子离咱们府里可不近,而且那里的条件也比不上这,你就舍得让小妹去那里受苦?”
李氏难得打断了婆婆的话,“而且,离得那么远,咱们要是想小妹了,想见一面也不方便。”
这两点倒是说进江夫人的心坎里了,原本就有些不情愿提出这个建议的她,顿时也更加迟疑,“可是,向来也没有小姑子用嫂子陪嫁的道理……”
“娘,您说这话,岂不是把我当成外人?”李氏想也不想便摇头,又再三强调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发自内心,她们若是不答应,就是不把自己当做家人看待。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映水和江夫人竟然都不好再拒绝,最终只能这么决定下来。
李氏那宅院平时没有人住,只有两个下人在那里看着,平日打扫的也不仔细,想要住进去,还得好好收拾几天才行。
所以江映水想要从李宴辰府上搬走,还得稍微再等上几天。
江夫人虽然有些不大乐意,但江映水一再保证李宴辰绝对是个君子,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