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小子居然真的破解了西塔潘猜想？
本以为那小子只是三分钟热度闹着玩的，没想到真出成果了。
为了保险起见，吕安平重新问了一遍：“老宋，今天应该不是愚人节吧？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那小子做事情相来三分钟热度，东一榔头西一榔头。
我是真的没想到他能破解西塔潘猜想，我以为他是闹着玩的。
他是个学生跟我闹着玩就算了，你可不许跟我闹着玩。”
“……”
电话另一头的宋教授听了又羡慕又想骂人。
他也想要一个这种做事情三分钟热度，办事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最终闹着玩一个不小心解开一道世界难题的学生。
“老吕，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我拿什么开玩笑，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
你就偷着乐吧，你是威风了，你带的学生破解了西塔潘猜想，高兴了吧？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咱们疯人院那么多优秀能出成果的学生都被你拐跑了，好资源都让你占了，你太自私了。”
宋教授满嘴的怨气，瞬间化身阴阳人，不阴阳吕安平几句他的心里不舒畅。
同时他很困惑，都是学生，怎么吕安平的学生这么厉害，能出这种成果，他的学生就不行呢？
一定是平时的作业不够多，他以后得多给学生布置一点作业，让他们早日成器，也给自己争争光。
他已经可以想象吕安平手底下出了这么一个学生，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吕安平他的面前会是怎样的一番‘得瑟’的嘴脸了。
他也想这么得瑟，奈何学生不够争气。
李瑜算是吕安平的半个学生吧。
所以听到宋教授的那酸熘熘的语气和话语，吕安平的心里舒服极了。
学生干出了这种成绩，获得了他人的夸奖，他这个当老师的内心十分舒爽。
每个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成器，吕安平亦是如此！
“没办法，优秀的学生眼光好，都要跟我，这一点你羡慕不来。”
吕安平心情大为不错，笑着说道。
“行了，说正事，我问你那个学生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西塔潘猜想我研究了好几年了，虽说是断断续续研究，加一起时间不算久。
但被这个学生破解了，证明了西塔潘猜想是错误的，我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我很不爽！我得让他当面详细给我讲讲他破解西塔潘猜想的整个过程。”
宋教授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研究就是这样的，人家出了成果，跑到了自己的前面，意味着自己的努力全白费了，全成了无用功，是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点不爽！
宋教授说自己不爽是真的，但仅仅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不爽，更多的是对那个学生的欣赏。
不然他为什么要见那个学生，听那个学生给他讲解证明的过程呢？
“这样吧，你来我这里一趟，我这就把那小子叫来。”
吕安平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让他的学生李瑜给这位老朋友老同事讲讲课，想想就很带劲儿，他的脸上有光，希望这小子给他长点儿脸。
“行，我马上就到。”
宋教授掐断了通话就开始行动。
他这么着急见这个学生，除了想搞明白破解西塔潘猜想的过程外，他带着点私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这个学生收入他的门下，亲自带着不香吗？
既然这个学生能破解西塔潘猜想，说明在反推数学这方面有深入的了解，吕安平研究的方向又不是反推数学，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宋教授刚想去一趟吕安平那里，没等他出门，就有几位京大数学院的教授找上门来了。
这几位教授就是收到宋教授转发的邮件那几位教授。
他们是来恭喜宋教授的。
“老宋，今天这顿饭你必须得请，不请说不过去知道吗？这回你要出名了，西塔潘猜想都被你破解了。”
“精彩，十分精彩，我没想到居然可以用那种方式破解，实在巧妙，我正打算上门让你给我好好讲解一番。”
“讲解完了再请吃饭，这顿饭没得跑，必须得宰你一顿放放血。”
听见这几位教授的话，宋教授苦笑不跌。
他倒也想请这顿饭来着，可是论文不是他写的，他没法请。
说到这个，他正来气，气哄哄的对几位祝贺道喜的教授说：“请什么？该请吃饭的不是我，是老吕。
那篇论文不是我写的，是老吕的一个学生写的。
走，找他去，今天不宰他一顿实在难消我心头的气。
你们说他一个不研究反推数学的人，拐跑了一个反推数学天赋这么高的学生叫什么事？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这几位教授直接懵了。
啥？那篇论文不是宋时写的，是吕安平的一个学生写的。
英雄出少年啊！厉害啊！
他们相信宋时的话，不带质疑那种，因为那篇论文确实不像宋时的手笔。
他们看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论文中的部分专业词汇和公式明显不是宋时这个段位该有的水平，他们带的研究生和硕士生都比这强。
说是一个学生写的，大家就能够理解了。
不过……一个学生居然破解了一个困扰数学界十几年的难题，这天赋着实惊人！
有了这个的成就，说实话，破格提拔到副教授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和在座的各位基本就是一个段位的人了，唯一的区别差距可能就是彼此的年龄了。
想到这，几位教授只能感慨这一届年轻人的逆天了。
宋时和几位教授一块往吕安平的办公室方向赶。
另一边的吕安平开始打李瑜的电话。
现在的时间正是中午，李瑜昨天从早上一直肝到晚上，然后又肝了一个通宵，把论文发给吕安平后就睡了。
刚刚张小来给李瑜打了个电话，问要不要帮李瑜带饭。
张小来的心是好的，李瑜很感谢他帮自己带饭。
但李瑜想说，他真的太困了，连续爆肝超过二十小时以上，他只想睡觉，根本不想吃饭。
谢绝了张小来后，李瑜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免得再有电话或信息进来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
李瑜没有想到，他的这一举动直接让吕安平抓狂。
奇怪！
这小子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呢？
他可是让宋时来他这里一趟，是要好好威风一把，秀宋时一脸的。
李瑜这个破解了西塔潘猜想的主角都联系不上，他怎么秀，这都秀不成了。
好在吕安平找到李瑜的办法很多，比如他在数学院的学生群里找到李瑜的室友张小来，问张小来李瑜在什么地方。
张小来立马过来把李瑜摇醒，茫然不解的问：“鲤鱼，吕教授找你，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跟论文有关。难道你已经开始写论文了？牛啊，准备发哪？华学数学还是数学通报？”
李瑜被张小来强行摇醒了人还有点懵！
愣了大概十几秒，他才清醒过来：“吕教授找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刚找了我，说你的电话打不通，问你在不在宿舍，让你去一趟。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的论文要发哪？啥时候偷偷写的论文，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张小来觉得李瑜这卷逼越来越过分了，不但半夜偷偷学习，还偷偷写论文。
难道学霸都是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卷麻同学的吗？
“就写了一篇小论文，我还不知道投哪，这不是让吕教授过目一下帮忙看看，让他提供个建议嘛。”
李瑜才不会告诉张小来，他在修完本科四年课程的闲余时间顺便研究了一下西塔潘猜想，并以破解西塔潘猜想写了一篇准备发sci的论文。
让这几个室友知道了，他们不得发疯吗？
身为一名照顾同学关爱老幼的学霸，李瑜得尽可能避免给亲爱的室友们带来不必要的暴击。
张小来听完回答后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了。
他决定了，期末等他有时间了，空闲下来了，他也要写论文，李瑜发哪他发哪，他得跟上李瑜的步伐，不能落后太多了。
李瑜快速起床洗漱了一番，接着把手机重新开机，发现有五六个来自吕安平的未接电话，赶紧回了一个。
“吕教授，实在不好抱歉，我实在是太困了，一共有二十多个小时没睡了，为了避免睡觉时间被打扰，我就把手机关机了，所以没能第一时间接听你的电话。”
李瑜满怀歉意的说道。
“你小子干什么了？为什么二十多个小时没睡。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宋教授和好几位数学院的教授都在等着你，你小子今天可真是够牌面了。”
吕安平没好气说。
李瑜连忙应是，挂掉电话后，他有些疑惑不解！
老吕刚刚说好几个教授都在等他呢？不至于吧？他不就写了一篇论文吗？
肯定是老吕在跟自己开玩笑。
真看不出来，老吕越来越幽默了，都会讲冷笑话了。
李瑜加快了脚步往实验大楼吕安平办公室的方向赶，他身为一个学生，让教授等他可不太好，多多少少有点不礼貌。
终于，经过几分钟的赶路，李瑜来到了吕安平的办公室。
见了吕安平后，一头雾水的李瑜问出了一句话：“吕教授，我听我的室友说，你为了论文的事情找我。
这么快你就把我发给你的那篇论文给看了？怎么样？我的那篇论文应该可以发sci吧？”
“……”
吕安平、宋时等几位教授直接无语了。
应该可以？翻译翻译，什么叫应该可以？
如果连这篇干货十足，对数学领域具有推进作用的论文都发不了sci的话，那么sci的门槛得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