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金香玉的特点就是媚和白,一白遮百丑,她总喜欢穿旗袍,却不配丝袜装也算是把她的特色发扬光大了。
沈浪第一次去金香玉家,原来她就住在海堂湾,也就是传说中的江陵“金丝雀繁殖基地”。
一个僻静的郊区港湾,面朝大海,背靠崖山,这里有一片广大的别墅及高等住宅群。因为房价出奇的贵,上班极其的不方便,地址特别的隐蔽。海堂湾就这样为了达官显贵包养女人的圣地。
“金总,还是你有钱,富人区的别墅可不便宜吧。”
“有也是罗龙的钱,说直白点也是韩冰的钱。”金香玉把车开进车库,在门口输入密码,沈浪进了别墅。
豪华装修的二层小楼,落地玻璃窗视野也不错。
想想和娜娜的合租屋,沈浪不得不感慨差距之大。
“罗龙送你的?”
“恩,其实没多少钱,我来江陵那阵子,海堂湾一期刚开盘,他有熟人,两百多万就拿下来了。”
沈浪折算一下,每平方不足一万块,江陵房价三环里都飙升到五六万了。
“你看巧不巧,本来这里是做海景房的,结果住进来的没一个是穷人。渐渐地就把地价抬高了。据说市里还在招标,二期竣工,三期很快就要招标了,要不你也来一处?”
所谓富人区,就是有钱人敢往里面砸钱,硬是把海景房砸成了刚当别墅小区,很多达官显贵都在这儿有房。
沈浪喝茶时,金香玉把饭做好,端到阳台上,阳光温暖,却也很温馨。
“内部消息,据说罗龙打算把俏南国卖掉。他的连锁公司也缺流动资金,不过他没找我直说,因为知道我没钱。”金香玉说。
“俏南国能卖几个钱,金总心里还不清楚吗。”
“是啊,罗龙再缺也不会缺这仨瓜俩枣。”金香玉点了根女士香烟,这是她的习惯,不一定抽,但喜欢烟雾的感觉。
“我估计,他刚从韩氏集团分离出来,故意想躲着你。当然也在躲我,明着卖俏南国,实际是想把我这件旧衣服脱掉。”
沈浪看了她一眼,人很美,近三十的年纪很有味道,但是太精明了感觉很危险。
“不谈工作了,先说说你吧,真打算跟那个娜娜发展下去啊?”金香玉转移话题。
“我是落花有意,人家流水无情,干着急哈哈。”
金香玉也笑着说:“我跟你说过,女人的心事,我熟悉到不愿意再做过多了解的地步。而你们男人的心思,我也很通达。”
“咦,那金总今天就给我上一课,让我也了解一下你们女人的心思好吗?”
金香玉用湿巾拭了一下唇,放在桌上,笑看着沈浪。
“女人划分的层面太多。泛泛的讲从年龄段划分:0岁上下的女孩子,涉世比较浅,喜欢猛男和英雄,她们和男人交往呢,很多都是出去攀比的。其实玩到最后,通常砰一鼻子灰,经理众多男人后,或许她们才会明白,高的不一定猛,帅的不一定炫,成熟的不一定有钱。当然这也是每个女人必经的年龄段。”
沈浪赞许笑道:“怪不得公司里很多人都是金总招进来的,员工心理学您摸索的是一清二楚。”
“5岁以后的女人呢,经过上一阶段犀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基本上快成精了,却是高不成低不就。这个阶段,最拜金最势利眼,她们看中的只是利益,和自己的未来。”
“哦?金总今年多大?”
“女人的年龄可是秘密哦。”金香玉笑了笑,“这个阶段我是跟罗龙一起度过的,现在处于下一个层次。”
说着,金香玉指了指自己:“三十左右的女人,结婚成家的磕磕绊绊,被生活困惑的幽怨,感情生活贫乏。而没结婚的呢……就该想想自己孤独终老的事,不管是用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都会在青春的末尾,为未来拼搏一把。”
“看意思,金总打算破釜沉舟了。”沈浪抿了口茶笑道。
金香玉倒是没反驳,继续说道:“五十以上的女人不提也罢,当然不乏保养得徐娘。就说0到40这一阶段左右的,她们经过生活感情事业磨砺,能见能玩的都尝试过了,她们不会再白金,需要男人做的只有两个方面,第一满足,第二还是满足。”
“满足什么?”
“无非生理和精神世界。钱她们不要,道理也不需要男人开通,我把这种现象归咎为一个成语。”
“什么?”
“各取所需。”金香玉微笑看着沈浪。
就说这个女人精得像猴,滑得像泥鳅,指鹿为马,很快把问题导向了沈浪和韩冰。
阳台上的人在看风景聊女人,而与此同时,他们也被当成了风景欣赏。距离这里不远的另一幢别墅二楼上,一架高倍望远镜正欣赏着这一幕。
“罗老板倒是好兴致,不来看看这旖旎的一幕么,很难得的。”一个儒雅中年说。
罗龙离开望远镜,把桌上的雪茄拿起来继续抽,笑着说:“林老板,不解决了沈浪这颗棋子,恐怕咱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沙发上这人正是林朝先,原本和罗龙的计划天衣无缝,结果那个老不死的临死,居然让沈浪带回来一个韩佳欣来,这完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陪家人了。对了,老罗,我们是生意人,一开始我就不同意动静太大。其实,林逸对于你动沈**朋友这事也很生气,凡事和气生财嘛。”
罗龙咬着雪茄,知道这老狐狸没了兴趣,毕竟,韩氏集团已经在韩冰手里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而自己也跟韩冰离婚,他的目的算是初步达到了,不想管自己了反倒是。
“开弓没有回头箭,林老板不了解沈浪,这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呢……”罗龙目光犀利起来,“背叛我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俏南国先让金香玉那个蠢货顶着,只要我不想玩了,咔嚓一撤资,俏南国瞬间就倒台。”
“哦?麻雀虽小也有肉,你应该不会让俏南国完蛋吧?”林朝先临出门前说。
“那当然,养了这么多年的狗也该给点骨头吃了,陈子阳惦记接管俏南国,那就给他。我能养一个金香玉,也能养十个陈子阳,呵呵顺便把金香玉也一并送他得了。”
林朝先大老板无暇跟罗龙嚼骨头,不过却也了解罗龙这个人,因为这些天里,通过自己,罗龙认识了马学军。穷人在十字街头耍十把方勾,勾不到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抡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的宾朋。只要罗龙还有价值,身边就不会缺少后台、狗腿子,乃至卖命的杀手。
傍晚,沈浪和金香玉两人回到俏南国,不一会儿,金香玉去参加个饭局。
沈浪乐得清闲,想起娜姐逼租,就赚了点快钱。有个外地来的煤老板,虽然有钱但在江陵这种大都市不太耍的开。沈浪帮着安排了一番,甚至点歌都跟姜敏打过招呼了,跳那个符合七十年代人出生的旋律。
煤老板一乐呵,照单全收,跟沈浪还留了名片,结账时给他塞了三千多。当然,不是每个服务员都敢像沈浪这么做,可谁叫他是经理呢。
帮着弄妥当后,沈浪从包厢区出来,就看见吧台前吵吵起来。
“先生,这是规矩,消费额度不够,需要补交吧台费。”新来的刘勇跟客人纠缠。
“呵呵小兄弟,我就喝了一瓶啤酒啊。”客人说。
刘勇跟他磨叽了好久,不免对这个“土包子”有些恼火。
“你要么补交钱,要么我叫保安了。”
“兄弟,我今儿是真没带着钱,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打电话马上让人给我送来。”客人也很客气,但就是不走。
因为这个穷酸包子,惹得好多客人侧目相看,刘勇招手把保安叫过来。
“把他赶出去!”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上去就揪住那人的胳膊,直接拖开吧台前,推推搡搡。
“等一下!”
沈浪走了过来,看清这人时,心里咯噔一下子,让连个保安和刘勇忙去。
“沈经理他……”
“没你事了,一个朋友。”沈浪把刘勇推开,小子算你命大。
刘勇不服气的嘟囔几句,和保安都离开了。
沈浪把那人迎上复试酒廊里,跟酒保要了两瓶啤酒,啪啪打开,递给男人一瓶。
“马老板……”
“你还是叫我马学军吧,听着别扭,咱又不是老板是吧哈哈。”马学军畅快的说。
沈浪也不想跟他多说,冷笑着问:“马学军呵呵,你这样的男人,总不会跟小混混似的来踢场子的吧?”
马学军哈哈大笑,拍着沈浪肩膀说:“专门找你喝一杯,结果……忘拿钱了,给你添麻烦了啊。”
“不客气。”沈浪刚做掉丁豹,马学军就来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打狗还要看主人,丁豹虽是条狗,却是马学军的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