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水月的出现,让沈浪为之一振,虽然不是见着美女就打主意的男人,但是水月的美貌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
很久之后,倒是博爱对水月的美丽给出一个词语叫:一想之美。就是常人认为最漂亮的美女有多美,那就不用找了,就是水月这个模样,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容颜。
就连叶姿也看直了眼,心里又有些憋屈,自认为已经是个美女了吧,虽然是小美女,但也是美女,谁知这位一来,感觉天下再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了。
广场上撒泼的贵妇,平心而论长得不错,嫁得又好,可和这伙人中的两个丫头比起来,自愧不如,心底更加恼怒。
“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谁也不许走!”贵妇骂道。
叶姿扮了个鬼脸嘲笑说:“你又要咬我啊?”
“哼,不识好歹。”贵妇终于意识到旁边看热闹的群众,一方面是在看被砍掉脑袋的藏獒,另一方面也在嘲笑自己,坐在死狗的旁边打电话给她当董事长的老公。
沈浪刚好有事要找满月,笑道:“江铁酒店订了桌,一起吃饭吧。”
“哼哼……”满月抱着丝绸卷筒瞪了沈浪一眼,他今天突然客气起来,八成是沾了妹妹的光。
四人撇开背后叫骂的贵妇不理,穿过广场朝着江都铁路大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韩冰姐妹、娜娜、马学军以及安琪儿已经点好酒菜,虽说是给娜娜接风,却是马学军请客,江铁酒店的招牌菜琳琅满目摆了一桌,酒是马学军自带的佳酿特供茅台,市面上更是少见。
沈浪刚推门,就招呼服务员另加两个座位和餐具。
“沈浪这两位是……”韩冰转头问。
“喔,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沈浪先把满月的妹子安排坐下,才给众人介绍了一番。
马学军眉头一皱,不知道沈浪安得什么心思,满月是暗影团派来的高层杀手,目标就是两人的脑袋。娜娜也很不理解,出国前被满月威胁到金玉人间,才勾出周家兄弟的事,虽说叶姿她们国外买衣服时,拿了满月的金卡吃了很多甜头……
“沈浪,听说后天天琊山庄有一场家族聚会……”马学军说到这儿,瞥了叶姿一眼,继续说道:“你和叶姿准备一起去?”
“还有我小阿姨。”叶姿插嘴说。
“小阿姨?”马学军疑惑的问。
沈浪不置可否的笑道,转头又看了眼满月,众人才看出来,这个倭国青年也会去。
望月水月掩口而笑,举止端庄,虽然是初次见面,也没人不喜欢的,比她哥哥受欢迎多了。
正当众人准备边吃边聊时,包厢的门忽地被推开了,一拥挤进来四五个男人,还有三个堵在门口。
“就是他们,给我打!”养狗的贵妇在外面嚷。
几个看似魁梧的大汉,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来踹靠门座位的沈浪。
沈浪头也不回,屁股一挪,椅子移动了位置,大汉的一拳打空不说,沈浪的凳子腿下落时,刚好压在他的脚上。大汉吃疼,本能的一弯腰妈呀一声,恰好下巴磕在椅子靠背上。
满屋子人看了几秒钟,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因为最先冲上来的大汉的门牙已经掉了,被血丝黏在唇边还没意识到。
贵妇也进了包厢,看到这个场面后,破口大骂:“废物!这么多人收拾不了这几个人吗,不分男女,给我找残了打,打坏人我有的是钱。”
几个壮男被老板娘骂的有些没面子,杀气腾腾的扑了上来。
砰!叮当!哗啦啦……
桌椅板凳,盘子碗筷摔了一地,当然,被打的不是吃饭的几位,狼藉不堪的地上躺着几个壮汉,叫苦连声。这种级别的混混,房间里的三个男人任意一个,都能以一打百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却只有沈浪和马学军动了手,始作俑者满月作壁上观,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是职业杀手,一旦出手的话必须有人死,不然愧对这个杀手身价。好不容易在江陵搭上一条关系线,不能因为几个蟑螂给彼此添麻烦。
马学军扫了眼包厢现场,明知道是沈浪在外面又惹了祸,价值十几万块的美酒佳肴就这么被砸了,也很无奈。“换一家饭店吧。”
包厢门口的养狗贵妇骑虎难下,突然听见电梯在这层楼停了下来,叮咚一声,走出来几个人,既有这家酒店的总经理,也有自己的老公。因为她家就在江铁酒店附近,平日老公经常在这里应酬,和酒店经理也有往来。
“哼!杀了我们家的宝贝,又打伤这么多人,想拍拍屁股走人?”
马学军一愣,吓了一跳,低声问沈浪:“杀人了?”
“杀的是狗。”
“胡闹!”马学军厉声喝道,误以为沈浪说的“狗”,泛指贵妇的狗腿子打手。
不管是现在的海堂湾,还是以前的步行街,沈浪在前面冲锋陷阵,马学军虽然保守,但一直替他擦屁股解决是非,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杀了人,马学军人际关系再大,也解决不来。
叶姿反而不明白马学军为什么吼沈浪,喃喃的说:“不就是杀了两条狗,至于的吗……”
这时,包厢外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什么叫两条狗?我们家的狗比你们这些人的命都金贵,我那条纯种藏獒,花了一百多万!为了锻炼野性,生下来就放在牧区靠捕食活牲畜长大……”
“老公,就是这些人杀了咱家的狗!”贵妇见老公来撑腰,底气顿时足了,哭诉道:“你先让德才我们过来理论,他们还把人打成了这样,幸亏你来了,不然他们就要跑了。”
“跑?我张德彪还怕他们跑?杀了人得偿命,杀了我们家狗一样得偿命!”
名叫张德彪的中年人西装革履,花花绿绿的衬衣领口敞着,露出手指粗细的金项链,进门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公司的七个员工瘫倒在饭菜堆里,咬着牙一拳捶在门框上,再一抬眼,又看见包厢角落的凳子上林林总总坐着几个帅哥美女。
“哪个兔崽子干的!”张德彪咆哮道。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张德彪耳畔响起。
张德彪一愣,转头一看眼前站着的这位大爷,心里咯噔一下,一秒钟前狰狞的面容,此时变得哭笑不得:“马大哥,不不不,马老板,马总。”
马学军误以为沈浪杀了人,原来真的只是杀了两条狗。
而养狗贵妇的老公张德彪是个建材商,在海堂湾开工初期,烧香拜佛托了很大的关系,最终才通过马学军的途径,承揽起海堂湾经济适用房区二手转包的建筑原材料。
本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发家致富就看这笔生意了,谁知打盹儿的功夫,老婆就把大老板得罪了。
“老公,你认识他?”贵妇伸着脖子问。
“啪!”张德彪刚拍完门框的巴掌,又打在老婆的脸上,“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来的马学军马老板,还不给马总道歉。”
贵妇捂着脸一肚子委屈,有心想跟老公撒泼,但听到马学军这个名字后,也要掂量他的分量。
“马总,对不起。”贵妇朝沈浪瞥了一眼,说:“也不是马总杀的狗,是那几个人。”
张德彪就着包厢里的灯光一看,眼泪都快下来了,暗骂老婆不懂事,以为那几个人就能得罪得起吗,马学军是老板,沈浪又何尝不是,虽然没共过事,但在海堂湾董事公告栏里,还没见过照片吗。
“沈总,呵呵……您看这事闹的……”张德彪越说越心虚,沈浪马学军不算,靠墙坐着玩手机的那位应该是韩氏集团董事长吧,而那个面生的帅哥和其他美女,应该来头也不小。
沈浪起身扔给他一支烟,笑道:“算了,不过你们家还有几条狗?”
“就两条,两条……”张德彪赔笑说。
“以后再养狗栓紧着点,你们家狗再金贵,也贵不过人命。”
“是是,不不不,以后再也不养那玩意了。”张德彪点头哈腰道。
包厢里乱七八糟,马学军怕怠慢了几个女士,只好说:“今天的事就算了,你先走吧。”
张德彪擦了把冷汗,又是赔礼道歉,又是阿谀奉承,知道在这里讨人嫌,拽上老婆离开,转念一想觉得不对,万一两位老总回去取消自己的承包资格,自己可就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思考再三,又折了回来。
“马总、沈总,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呵呵,我去安排两桌,不为别的,为几位美女压压惊行吗?”
“嗯,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一档子事来,你们家那两条死狗都别扔,回头给我们送来烤着吃。”沈浪一拍大腿笑道。
“好好,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张德彪和他老婆出了酒店才长舒一口气。
“老公,你真打算把咱们儿子给那些人烤着吃?”
“别说是两条狗,就算是亲儿子……”说到这儿,张德彪的火儿腾腾往上冒,“你个败家娘们儿不老老实实在家打麻将,拽着狗出来瞎显摆什么!”
“出了事你怪我,你平时不也一样吗。”
“哎……”
张德彪又羞又担心,无暇和老婆吵架,刚好广场保安也在,求着帮忙抬狗,又从公司叫了一辆金杯轿车,将广场上那条被砍了脑袋的藏獒,以及家门口那条纯种牧羊犬搬上车,忐忑不安的送往海堂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