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和王雅一相互看了一眼,王雅一问道:“赝品?是大量的吗?”
郭境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之后就没再了解了。你们还要去吗?”
江宁想了想说:“还是要去看看。”
郭境点点头说道:“年轻人多去闯闯也是好事,郭衡这次与你们同去可方便?”
江宁点头,王雅一自是没有意见。
事情就这么定了,三人商议后天一早出发去夏岭儿村。
回到酒店,江宁、王雅一、林猛三人探讨了一下。
王雅一先说道:“这次去夏岭儿村可能收不到什么东西。”
江宁点点头:“我也是听了多赝品才更想去看看的,村民挖出古墓拿了古董出来卖,这很正常。但是开始卖赝品我觉得不简单,村民的赝品是怎么来的呢?”
王雅一点头:“我也是觉得事情不简单,有可能有危险。”
林猛补充道:“我看你们哪次出去都有危险,这次坚决不能单独行动了。”
王雅一赞同地说:“对,一定不能单独行动了。这次我们也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村里人警惕起来什么都调查不到。”
江宁疑惑地问道:“又装科研员啊?”
王雅一瞪了他一眼:“那个村周边又没有深山,哪有地方让你调研。这次我们可以扮做是徒步旅行的,近几年背包客越来越多。我查过,离那个村子不远就有一条经典的徒步路线,我们可以说是走错路了,不会被怀疑。”
江宁伸出拇指说:“雅一你这脑子太好用了,赛诸葛啊。”
王雅一没好气地说:“你呀,少说好听的,到时候别冲动行事就行了,安全第一,你要是再出点事我这心脏可真受不了啊。”
第二天,三人简单准备了行李,又和郭衡大概说了下计划。主要还是修整,尤其是江宁,上次的伤还没全好。
次日清晨,四人出发,这次考虑到江宁的身体,选择了开车前往。林猛开车,江宁半躺在后面休息。
开了三个小时左右,到达了王雅一提前看好的入山口。
四人下车,背上登山包,拿上登山杖,还真有几分背包客的样子。
这里的地势和秦岭不一样,不是连绵的山脉,而是丘陵地带。一个又一个的小山丘连绵起伏,在山丘之间会有村落。
他们几人从徒步路线进入,然后侧切那座小山丘,就走到夏岭儿村了。在地图上看距离很近,实际走起来才发现真是太远了,尤其还要背着包,并且道路崎岖不平,上下起伏。
走了2个多小时,江宁累地坐在地上,拿帽子扇着风说:“这也太累了,怎么每次都搞得这么辛苦。”
王雅一擦了擦汗说:“的确比我计算得远了不少,看来地图有误差啊。不过应该快到了,翻过前面的坡儿就是了。”
郭衡只是在旁边坐着歇息并没有说话。
林猛看太阳要落了便说道:“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赶紧去吧,天黑了更难走。”
几人背上包重新出发,明显速度上比先前慢了很多。
终于在太阳完全消失前,几人进村了。村里很安静,没什么人。几个人在村里走了几圈只见到几个光着屁股跑闹的孩子还有几个在墙根晒太阳的老人。
江宁上前搭话,老人抬起头看看他,张着没牙的嘴说的话江宁完全听不懂。
江宁无奈地看看王雅一几人,发现他们也差不多,根本没问到任何信息。
“郭衡你不是河南人吗?怎么也听不懂啊。”江宁问向郭衡。
郭衡摇摇头说:“河南每个地方的方言都不一样,恨不得相邻的两个村语言都不通。而且这大爷发的都是语气词,并没有什么实际意思。”
几个人一筹莫展,村里有个空场,中间还有个简陋的旗杆,上面飘着红旗,后面有一排房子,都锁着门。这里看起来像是村委会之类的地方,几个人就找了个大石头坐下来边休息边等。
一直到天都黑了,村里人才陆陆续续回来,男人都扛着铁锹,女人多带着橡胶手套。几个村民路过空场,看见江宁几人,都好奇地停下指指点点,互相说着什么,却没有人向前。
江宁见状对郭衡说:“你上去问问呗,怎么着你也是河南人。”
郭衡听了也不推脱,走向那群村民说道:“您好,我们走错路了,到了咱们这。想在这借宿一晚。”
村民听了都纷纷摇头,向后退去,好像郭衡身上有什么病毒一样。弄得郭衡很是奇怪,回到江宁他们那边,郭衡无奈地说:“跟他们说话都不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从远处走来,和其他村民相比他的身上干净极了,一点儿土都没有。
那个男人五十岁左右,一走过来就对围观的村民说道:“都干嘛呢?不回家做饭,都在这儿干嘛呢?都不饿是不是?”
其他村民一听,都一溜烟儿地散了。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江宁几人,才问道:“你们是谁啊?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这时郭衡连忙说道:“叔,我们是来走旁边那条徒步路线的,结果走错路了,走咱们这来了。天都黑了,我们想在村里借宿一晚,明天白天再走。”
那男人看了看郭衡说:“听你口音是河南人啊。”
郭衡连忙回答:“是,我是郑州人,这是我几个外地朋友来找我玩。平时我们都喜欢玩户外,这不我说带着走走咱们这边那条路线,风景也美,谁能想到给走岔了,真是丢脸了。”
男人也没再多问:“行吧,你们今天就住我儿子家吧,跟我走吧。”
郭衡连忙道谢,几个人跟着男人往前走着,男人低声嘀咕着:“城里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闲的来山里走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