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金三十看向易阳。
“公子是易大家的孙儿,咱们先去见易大家。”一旁的裴心解释道。
金十九和金三十对视一眼,沧月教这次的暗线身份这么刺激的吗?
但还没见到易大家,是否属实还不好说,两人也不再多问。
几人一路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神都东城最高的建筑,明月楼的面前。
明月楼作为神都娱乐的巅峰象征,高大气派的楼阁和富丽堂皇的装潢完美的体现了这一点。
此时还未天黑,但明月楼前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几人进入明月楼,穿过莺莺燕燕的站满了身着薄纱、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走过绯红地毯铺设的过堂,面前是宽敞堂皇的明月楼大堂。
大堂以镂空式建筑风格设计,一楼到三楼,近乎三丈的高度,巨大辉煌的空间,都属于大堂的范畴。
而大堂正中,勾栏玉砌,有一座半人高的舞台,此时舞台上载歌载舞,四面八方尽是丝竹歌舞,和叫好谈笑声。
进入大堂,当即便有一位年过四旬,风韵犹存的老鸨笑逐颜开的迎上前来。
“公子来啦!”
“我找易大家。”易阳目光不舍的从舞台上扭动的腰肢上收回,看向面前的老鸨。
老鸨脸色顿时一收,易大家也是你想见便见的?
本不愿给易阳好脸色,但看易阳衣着华贵,又想起易大家的吩咐,当下悠悠道:
“阁下是谁?”
“姑苏易氏,易阳,易天心。”易阳拱手笑道。
老鸨脸色瞬间变换,向易阳点了点头,“你跟我来吧。”
说着扭腰转身,在前面带路。
金十九和金三十见状,想要跟随易阳一起,老鸨悠悠道:“闲杂人等入内,生死不论。”
“你二人在此等候便可。”易阳看向两人说了一句,向裴心点了点头,跟随老鸨消失在人群之中。
“架子真大。”金十九撇嘴,低声都囔着,随手提了一只椅子气乎乎的坐下,舔了舔嘴唇,看向舞台。
易阳跟随老鸨,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堂,而后顺着楼道向上,一直来到九楼,终于在一阁雅间面前停下。
“易大家就在里面。”老鸨说着好奇的看了易阳一眼,转身扭动着腰离开了。
易阳抬起手来,正准备敲门,一道声音自里面传来:
“既然到了,进来便是。”
易阳闻言,推开房门,刺目的光亮映入眼帘,与想象之中的不同,面前房间的布置,简约朴实,和富丽堂皇的明月楼显得格格不入。
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敞开的落地窗,以及窗外的大半个神都东城。
房间中央,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身后则站着两个轻摇蒲扇的侍女。
老人衣着朴素,脸上皱纹极少,透着红润健康的颜色,一双眸子深邃如渊。
以木簪盘起的发髻呈银色白,在白发的衬托下,保养得极好的面容更加的惊艳,所以表面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易大家,实际年龄肯定不止四十多吧。
不过比起外貌,更令易阳震惊的是她的气度。
虽然衣着朴素,但她的身上却自有一种沉静端庄的风度,掌控全局的气势。
这种气势不是易阳这种靠着原身感染强行伪装出来的镇定能比的,那是一种见惯了风暴,坦然处之的气度;下了大半辈子的棋,看到任何棋局都能随手破之的风姿。
【易大家】人设:
姑苏易氏掌权人,【道门】四品元婴境,性格沉静柔和、善谋果断。
【人设值】75%。
对方人设值处于完美状态,无须改变。
易阳眨了眨眼,第一次遇到完美人设的情况,他竟然丝毫不意外,以初见便令人折服的气度,易大家身上拥有很多易阳需要学习的地方,而且以这位老人的气度,恐怕易阳做什么都不能让其的心池荡起任何的涟漪,又遑论改变她的人设?
易阳表面镇定,心绪如潮。
看到易阳的面容,易大家先是微微一愣,脸上的惊异一闪而逝,旋即看到易阳腰间的翠色玉佩,露出和蔼的笑容来。
“坐。”
易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晚辈易阳,易天心,见过奶奶。”
说罢走到易大家对面坐下,看向容光焕发,精神矍铄的老人。
“你是无殇的孩子吧?”易大家仔细的端详着易阳白皙的脸庞,和锋芒暗敛的眉眼,心中惊异愈多,脸上笑容愈盛。
沧月教显然认得她的长子易无殇的容貌,派来这小子的面容竟跟无殇的面容有着八分相像,若不是易阳皮肤偏白且鼻梁高挺显得更加英气,她甚至会感觉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仔细说起来,若是无殇的孩子,这小子岂不是自己嫡系的孙子了?这跟情报上的身份可不相符。
但他那跟无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令老人凭空生出许多的好感和亲近之意,是以原本准备的刁难言语,此时竟是不忍出口!
易阳不知道易大家所说的无殇是谁,但想来应该是自己这个身份的父亲,于是微微颔首道:
“是的。”
“好好在家待着不好么,非要到神都来搅这趟浑水不可?”易大家喝了口茶悠悠开口。
易阳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脸上露出诚挚的神色,恭敬道:
“回奶奶,奶奶年事已高,易阳不忍奶奶诸事操劳,呕心沥血,因此特来为奶奶分忧。”
看着他恭敬诚挚的神色,不知为何,老人又将他的容貌跟无殇的面容重合起来,想起数十年未见的下落不明的孩儿,心中竟是酸楚难明,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你是个好孩子。”悲苦和柔弱被她以轻笑声轻描澹写的取代,“可你刚进神都,又才疏学浅,一时之间恐难当大任。”
易阳知道对面不肯轻易的给自己好处,当然,从一开始他便做好了谈判的准备。
虽然不知道易大家对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和蔼亲近,但想来这也是她浸淫神都官场数十年所养成的娴雅气度,于是不疑有他,微笑道:
“当然,孙儿对生意之事只是略有研究,不敢越俎代庖,初来神都,只想先求个安身之所,以求学习而已。”
“年轻人要脚踏实地,这话不错。”易大家喝了一口茶,看向易阳敲定道:
“这样吧,东城庆安坊有一家闲置的茶庄,你先到那里练练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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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杯投箸不能食,发书无人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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