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阳已经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而且这一次,同样是利用龙渊剑催发的龙皇武书里面领悟的招式:
连山接海隅!
山峦耸立,瀚海开阖!
同样的幻境,威势比起之前的江海吸流霞更加的雄浑!
山峦重叠,杜千歌挥舞手中长枪,左冲右突,始终不能冲开重峦叠嶂。
说时迟那时快,只困住杜千歌一秒的时间,易阳的长剑再一次抵在她的眉心之上。
杜千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还有无数的不甘。
“再来!”
易阳收剑挥推退开,远远的看着她,“下次再来吧。”
杜千歌又一次输给他,且是在完全没有大意的情况下,在这么多人观看的情况下输给他,怎肯善罢甘休,不由分说向易阳攻来!
十天前,面前的易阳在她的攻势之下,还只能四处逃窜,借机反攻。
但是现在,这一场战斗中,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得到了十分恐怖的增长,面对她的勐烈攻势,不仅能够游刃有余,甚至反攻也更加的难以破解,更加的凌厉!
不能再让他继续发育了,这一次是打败他最后的机会!
这个想法凭空出现在杜千歌的脑海中,她不由得生出许多惶恐的情绪,想到以后就要被这个同龄人压在身下,她心中满是不甘。
这次是最后的机会!
这般想着,杜千歌双眸冒火,柳眉倒竖,眼中满是阴鸷,对胜利的执着已经掌控了她的心智!
“千歌!”
这时一声清叱声自场便传来,如同九天的仙籁。
杜千歌陡然醒转,停下动作,看向长边站起身来的建安,眼中的戾气和怨气骤然消散一空。
易阳好奇的看着杜千歌陡然变化的状态。
方才那一声清叱,建安的身上蕴含着强大的国运之力,也就是信仰之力,这股力量磅礴而又充满了神圣的气息。
在这股力量的洗刷之下,杜千歌差点被心魔控制的心智陡然醒转过来。
“我输了。”杜千歌神色颓然,丢下手中的钢枪。
建安微笑着上前,轻声软语的安慰着,不时白一眼抱臂而立的易阳,眼中满是不屑。
而实际上:
“建安【傲娇值】-5!”
“杜千歌【好胜值】-10!”
伴随着大量的王朝气运和肉身之力加持在身体之上,易阳心中兴奋。
此番挫败杜千歌,不仅极大的打击了少女的好胜心,更是让鸭嘴兽更加的重视自己,一举两得的刷低了两位的人设值。
而且两人之间的人设,似乎有着相互影响的趋势,一个降低,伴随着的是另一个的也降低,这难道就是闺蜜的力量吗?
看来以后和杜千歌打斗,还得多邀请建安前来观战。
一份打斗,两份人设收获,这样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看完打斗,乐黎的脸色十分的精彩,这小子的手段真是令人大吃一惊,越来越像他爹了。
怀着良禽得遇佳木的欣慰心情,乐黎顺手带走了檐下神色激动无比的两小只,加强训练去了。
这边裴心和杜子瑾也来到易阳身旁,裴心低声赞叹道:
“公子厉害!”
杜子瑾则是勾搭着易阳的肩膀,竖起大拇指,笑逐颜开道:
“兄弟好样的,千歌这丫头就是欠收拾,你可得替哥哥好好的调教她一番!”
“那是自然。”易阳笑道,带着裴心两人向杜千歌两人走来。
此时杜千歌在建安的一顿安慰和鼓励之下,已经重燃了斗志,好胜的人设再一次提升起来。
这对于易阳来说未必是坏事,能够多刷肉身的强度,他没有理由拒绝。
杜千歌转身看向易阳,“十日后,我会再来。”
易阳却是笑着摇头,“我又不是你的陪练,没理由浪费时间和手下败将打。”
杜千歌气急,正要说话,一旁的建安说道:
“说吧,什么条件,钱?灵石?功法?秘籍?”
易阳失笑,看向建安,“还是师妹你懂我。”
说着转向杜千歌,“现在暂时还没想好,明日你来寻我。”
“明日继续切磋吗?”杜千歌眼前一亮。
“不是,明日来,我告诉你条件是什么。”易阳说着,转身向操场外走来。
他还要去见徐小宝叔叔,见完叔叔还有事情要做,刷人设不能当饭吃,得慢慢来,但弄三元帮的行动,一时一刻也不能耽搁。
须知,兵贵神速。
杜千歌和建安对视一眼,看向身影挺拔的易阳,不约而同的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
……
傍晚,残阳,落花亭。
人头攒动,衣着打扮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整齐有序的站在落花亭前,恭敬的看着亭中那道伟岸的身影。
徐小宝。
不得不说,徐小宝,是一个很简单甚至随意的名字。
但这个人的外貌和身份,却绝不简单。
他年过四旬,身高七尺,身形伟岸,身着灰色儒袍,面容端正,脸色沉着,活脱脱俊逸洒脱的帅大叔形象。
“南城的行动,进展如何了?”
“近日三元帮可有异动?”
徐小宝负手而立,询问着场中各坊的堂主生意和行动上的进展。
亭外的堂主们有序的出列,恭敬的行礼,认真的诉说着自己工作的进展。
平日里这些大多都是朝廷通缉犯,桀骜不训的堂主们,此时一个个变作了温顺的兔子,就连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轻声细语,低声的诉说着。
落花亭外,里三层外三层足有七八百人,偏偏除了汇报工作的堂主,再无另外的任何声音。
这不像是一群黑社会的集会,倒更像是庄严肃穆的朝会,甚至与比起昊辰帝的早朝,还更要井然有序。
毕竟随着党争的展开,早朝上官员们互相揭短掐架,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种时候,昊辰帝就像是个看客,嘴角上扬的默默看着这一切。
视角回到落花亭中,徐小宝默默的听着属下的汇报,这次的集会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各堂主汇报工作,他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指示,散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今天显然不是寻常的一天,一个人找上了门来。
一个黑衣的帮众越过一众堂主,来到落花亭外,跪倒在地,“总舵主,门外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