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开,我要出去。”她不要呆在这可怕的地方,她怎么这么笨啊,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猪脑袋。
“林小姐,请回房。”两个人不像几天前那么听话了。
“我要出去还要你们批准吗?我是有人身自由的,我又不是囚犯,日本也是讲究人权的地方,你们这是禁固人身自由,不要以为你们是黑社会的就可以无法无天。”切,黑社会才不会计较什么人权呢?
“林小姐,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贝贝尖叫地丢下行李:“听命行事,方冷云是吧,他现在在那里,叫他来见我,不我要见他。”
“方先生现在有事。”
“有事,我看是心里有鬼吧,放我出去,让开啦。”她拼命地想推开两尊大神,用尽力气却不动他们分毫。气得她直磨牙,狠狠地甩上房门。
山不就我,我就山,她打开窗户又失望地合上,三楼耶,看着都怕,不信就没有办法,躺在床上思量着,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计。
“林小姐,吃饭了。”保镖送来她的晚餐。
她爱吃的油闷鸡脚,红烧鱼,丸子汤,宫保鸡丁,酸辣排骨,她吞吞口水,有志气地撇开头:“不吃嗟来之食。”拉起棉被盖住自个人,再看的话,她会忍不住吃的。
“这,林小姐从来没有不吃的记录/”吓到两人。
“我看还是告诉老大好了。”另一个说。
“好,我在这守着,你去告诉老大。”
切,为什么不两个人一起去,他们不是成双成对行动的吗?谁来她也不吃,她要离开,离开。
对食物她一向没有抗拒力的啊,为什么不吃,真的是太生气了吗?方冷云看着丰富的餐盘,这都是她爱吃的,他观察了好久才了解到,百试很爽,每次她都吃得津津有味。“她说了些什么吗?”
“林小姐说,‘不吃嗟来之食’”那保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原话转告。
嗟来之食,是把这当成折磨她的监狱吗?
“林小姐,看起来很气愤。”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他要用什么法子才哄她开心,然后乖乖地接受手术呢?
“笃笃。”有人敲门。经过他的允许后才进来:“方先生,门外有个自称是林小姐的朋友,要见林小姐。”
“朋友?”那么快就找到这个地方来了吗?看来真是太小看了风驰骋了,他紧张地问:“什么朋友?就说没这个人。”
“她说她是林小姐的同学,叫幸子的,而且说不用瞒着她,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幸子?”他想了想:“好,叫她进来。还有,记得叫人去调查有没有人跟着她一起来的。”
“是的,方先生。”
也许,让幸子来陪陪她,让她分散这个注意力,他相信幸子那种懦弱性格的人不会傻得要和他作对的,两个女生,怎么跑出他戒备森严的别墅,只是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在机场的时候看到他带贝贝走的吧。
“林小姐,有人要见你。”
“不见。”
“是你的同学幸子小姐。”
“啊,幸子。”贝贝拉开棉被匆匆套上拖鞋跑出去开门,幸子真的站在门前。
“幸子,你怎么会来这啊,快进来。这里的人都是魔鬼。”贝贝气愤地瞪两个保镖一眼,拉着幸子进房,呯的一声甩上门。
“可找到你了,贝贝。”幸子终于舒了一口气。“找你可找了好久了。”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啊,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贝贝一口气地问。
“说来话长,风学长也来了,不过外面实在是太多守卫拿着枪走来走去,他无法进来。”她想方冷云不会对弱不禁风的她下手的,她对他构不成威胁。
“他也来了,他在那里啊,幸子,快说啊。”她焦急地追问。
“别急嘛,你失踪之后,风学长找你可辛苦了,我在机场看到你坐上方冷云的车往西部方向走的,一查就查到他用他妹妹名字登记的别墅。”
“这是西部啊,我根本就搞不清东南西北。”她烦燥地走来走去:“我现在也成了阶下囚了。”
“怎么回事?贝贝我头都昏了,你能不能一次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啊。”乱七八糟的。
“唉,我是骗风驰骋要离开日本回中国筹备婚事,其实是想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医生说我得了脑瘤,压住神经那里,是晚期的,恐怕是治不好了,我不想让他知道了会很难过。”她想她可能被骗了。
“原来是这样,真的吗?不要吓我。”幸子一下就哭了。
“我想这可能是个骗局,是方冷云串通医生来骗我的,知道吗?滑雪的那一次的绑架事件,就是他预谋的,太可怕了,我睡着都会吓醒的。”她现在才知他那么可怕,一个人到了极自私的境界都会变得这样吗?什么也不顾。
幸子咬着手指,小脸吓得青白,颤抖着说:“他,他这么可怕啊。”
“是啊,我正想要要怎么逃出去呢?没想到我没出去,你反而也进来了,千万不要让风驰骋进来了,要不就糟了。”
“打个电话给他。”幸子也急了。
“我手机不知给方冷云放那里去了。”她低头说,没想到他城府那么深。
“你,唉哟,真是的,我进来的时候,也把我的包包检查了,手机也给拿走了。这可怎能么办啊。”
“别急,别急,我想想办法。”贝贝走来走去。
两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来走去,各自想着有什么好的办法。
“有了,从这个窗户往楼下有个会客室,下去可以打电话。”
“怎么下去啊,贝贝,你在干嘛啊。”幸子不解地看着贝贝用力地撕开床单。
贝贝用力地将撕好的床单,打好结。“用这个,抓住爬下去。”
幸子往下看,“好高啊,贝贝,这样好危险的,万一、、”
“蛮结实的,放心吧。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爬树可是最厉害的,没有我爬不上的树,哥哥都说我野猴子一样。”功力应该不会那么快就退感的,现在自我感觉还挺好的。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谁叫两人想不出更好的。两个女生在床脚上绑好只是,幸子有点怀疑,现在贝贝能不能像她说的那么简单爬。
天,看着下面怎么越来越高,贝贝脚有点发颤了,这小小的床单可要争气啊,万一掉下去,摔个屁股开花的,就难看了。小心翼翼地抓住床单往下爬,手心都紧张得直冒汗。今时真不比当年啊,一步一步地靠近窗户,柔柔的灯光透了出来,她一脚轻轻地踩住窗台,终算松了口气,可是马上又听到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脚又慢慢地缩到一角,天啊,做贼真是不容易,那么难得手,只是想偷打个电话而已,还那么千辛万苦的。她透过一角看见方冷去正和一个穿着很有气质的美女坐在沙发上聊天,这下可进退也难了。
“村子小姐现在催眠术是越来越厉害,我只需要你把她记忆中的另一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就可以了,其它的事可以暂不理,如果不能的话,也可以把她在日本的记忆都给洗干净。”贝贝抓住床单的手在颤抖,方冷云真的好可怕。
一个动听的女音又说:“这个是没有问题的,方先生对那个女孩真是爱得很深,愿意为她做那么多违法的事,甚至不惜让她服用让头脑昏迷的药,这样子如果那女孩一旦知道,会难过的。”
“不是有你这个最好的催眠师吗?”
“要她忘了过去,只有我,她醒来的时候我会告诉她,她是我的未婚妻,只有我一个,只依靠我,永不再回日本,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的。”
“催眠不能保证这是最长久有效的办法,风险还是有的。”
“我自然有办法的,村子小姐的报酬会是全世界最高的。”
“那方先生是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呢?”
“事情可能要提前了,二天之后就开始吧,夜长梦多。”
“好的,那我先准备回去准备一下了,方先生祝你得到幸福。”
“谢谢,这是你的支票。”他从袋中抽出一张纸,那个村子小姐,看得眉开眼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带着阴谋的手交握在一起。
她全身发冷,幸好,幸子从窗户看到她没有进去,也不敢大声喊叫,使尽力气地将她往上拉。好久好久她才回过神,配合着往上爬上去。
“贝贝,你脸色好差,怎么了。”
“嘘,不要说话,我们一定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逃离,一分一秒也不要等。
这是魔鬼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