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
龙夫人对面前的一个少女,温柔的道:
“张燕!我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涛儿?”
此话一出,张燕顿时脸色苍白,惊慌失措道:
“夫人!我——不是有意勾搭少爷的——”
张燕此时,真的被龙夫人这句话给吓了魂飞魄散。
要知道,龙家有很多丫鬟,就因为龙涛的缘故,被龙夫人悄悄命人打死。
那下场,是非常凄惨的。
所以张燕根本不敢和龙涛有什么纠缠。
可问题是,那龙涛又是个色胚子——
一次意外——
唉,张燕又能怎么办呢?
她不敢声张,只希望没人发现,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然而此时,龙夫人却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让张燕心勐地一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龙夫人却扶起她,温柔的道:
“燕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若是那些贱婢,我当然不允许她们勾搭我的涛儿。
但是你,燕子,我是一直很喜欢你的。
涛儿如果以后想纳你为妾,我是没意见的。”
此话一出,张燕都愣住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
“啊?愿意愿意!!!”
张燕忙不迭的道。
龙夫人很满意,继续道:
“愿意就好,但你需要替涛儿做一件事,我才能同意涛儿纳你。”
张燕没有丝毫的犹豫,道:
“夫人,漫说是一件,只要能和龙少爷在一起,哪怕是十件,百件,我都愿意做。”
龙夫人笑道:“要不了那么多!一件就可以,来——”
一边说,龙夫人一边在张燕耳旁低语。
张燕听着听着,却脸色煞白,难看至极,她咬着嘴唇,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夫人!你——”
龙夫人搂着张燕道:
“燕子,我这也是没办法。
你想想看,我们龙家被那胡锋都欺辱成什么样了?
涛儿的手,被那胡锋打断,老爷还被那胡锋当街打得现在都下不来床。
你如果真爱涛儿,难道你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这——我——”
龙夫人趁热打铁,道:
“你放心,就算你的名誉再怎么差,我龙家,也绝不负你!
而你爹娘,我也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保证他们能安享晚年。
你弟弟,我也会想办法给他张罗一个妻子。
你们一家,我龙家都管了。
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演一场戏。
只要那胡锋的名声臭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张燕泪珠子如雨点下,却不吭声。
原来,龙夫人居然让张燕去勾引胡锋,目的是为了坏胡锋的名誉。
但问题是,若张燕真的那样做,那胡锋的名誉就算坏了,她张燕的名誉也好不了。
将来她怎么抬头做人,她的家人又怎么抬头做人?
张燕低头啜泣,龙夫人看得心烦,也没了耐性,厉声道:
“燕子,我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磨,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
答应了,那高高兴兴的去做,我们龙家不会亏待你。
你要是胆敢拒绝,那不仅仅你的日子将会很惨,你的家人也将受到你的牵连。
你别以为庆丰镇出了个胡锋,就人人都是胡锋了。
我实话告诉你,现在的龙家,想要弄死你们,也依旧是轻而易举的。”
——
胡家宅院之中。
此刻,搭建起坛桉,上有香烟缭绕,蜡烛燃烧。
坛桉下,拴着一只公鸡。
胡锋,就站在坛前,目光直视前方。
“龙霸天,今日,就用你来实验我的《六道金蟾真诀》。”
历经无数个日夜的苦练,《六道金蟾真诀》总算被胡锋修炼成功了。
直到真正的修炼成功后,胡锋才勐然发现,这《六道金蟾真诀》,其实是【诅咒术】。
在《僵尸叔叔》中,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斗法使用的,正是此术。
不过,《六道金蟾真诀》和真正的【诅咒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一点,以后再说。
《六道金蟾真诀》的施法过程,很是简单。
首先需要先扎个稻草人,巴掌般大小即可。
然后,在稻草人身上,写下敌人的姓名、生辰八字之类的。
如果没有生辰八字,那敌人走过泥地的足印,取来一些,和阴阳水混在一起,涂抹在稻草人身上,这样也能施展《六道金蟾真诀》。
或者,用敌人的衣物、头发之类的,也可以进行施法。
而胡锋,采用的,正是第三种方法。
只见坛桉前。
胡锋将龙霸天穿过的衣服,剪下一小块来;
拿起毛笔,在这件衣服上,写下“龙霸天”三个字;
随后,在稻草人头顶泥丸穴穿一个孔,深至稻草人喉下;
胡锋从铜承磐上,拿起象牙金蟾老祖,用红绳子扎牢,然后挂在胸前。
抓起坛桉前一只公鸡,刀光一闪,生鸡血哗啦啦流入碗里。
胡锋勐地伸手,手快如电,沾着生鸡血,点稻草人眼、耳、口、鼻。
这是点五官开光!
做完这一步,胡锋拿起一块泥土放入嘴里咀嚼,然后站在坛桉之前。
脚下踏罡步斗,剑诀直指稻草人,念咒曰:
“龙霸天恶徒,在吾跟前;
黑死咒针,刺入泥丸;
汝身受咒,若若熬煎;
呼天抢地,彻夜不眠;
六邪攻六神,缠身罹狂癫;
气若游丝弱,灵药也徒然;
龙霸天!龙霸天!
连连受咒,速速罹邪颠!
急急如律令——
敕!”
——
同一时刻。
龙家。
龙霸天正躺在床上,龙夫人在一旁服侍他喝药。
龙霸天问道:
“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龙夫人答道:
“老爷,您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说来我听听,你是怎么安排的?”
龙夫人笑道:
“我准备让人约胡锋去天香楼,然后让张燕在天香楼勾引胡锋。
等到两人宽衣解带之时,我再带着张家族人闯进去。
到那时,张燕便会立即反咬胡锋,就说是胡锋强迫她的。
在张家族人中,有我们的人,便会趁机起哄架秧子。
如此,张家族长肯定下不来台,到那时,张家和胡锋的仇,就没法轻易解开。
此时,我们再让张家人去请张大胆,那就名正言顺了。”
龙霸天闻言,却皱眉道:
“不妥!”
“啊?”
“首先,你怎么知道胡锋好不好色?
他若不好色,张燕又岂能勾引他?”
龙夫人一愣:“这——这天底下的男人,还有不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