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戳死莫三之后就站在那里,远远的望去,就看见傅楚一人走在雨夜中,感觉说不出的孤独。
陆小凤心中一紧,只有一个人,难道......
傅楚显然也看出了陆小凤的担心,淡淡道:“她没事,在一个医馆里养伤!有人说你们有麻烦我就赶回来了。”
陆小凤万分惊喜,说道:“你真的将解药配出来了?”
傅楚兴致不高,只是说道:“不是我。”
陆小凤“咦”了一声,可惜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那边追命还拖着关海明呢,这几人已经身死,线索现在全在那关海明和武胜东的手里,想要查出剩下的十三凶徒,那关海明必然不可再死,要抓活的。
“追命他们呢?”
陆小凤解释道:“此战凶险,我万不得已之下让林平之带着冷血和凌小刀躲在了这客栈的地窖里,追命应该还在和关海明纠缠。”
傅楚运功瞧了瞧,却那有追命和关海明的身影,诧异道:“他俩在哪纠缠?”
陆小凤奇道:“不就在那里.....人呢?”
陆小凤回头一望,只剩下那一片废墟和地上躺着的武胜东,追命和关海明已经不见了踪影!
二人各自施展轻功飞过去,只看见地上的水洼里残留着许多血迹,也不知是追命的还是关海明的。
陆小凤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一波未平却又生一事端。
“怎么办?”
“顺着血迹追吧,这雨下的这么大,他二人能跑到那去!”
傅楚一指泡在水里的武胜东问道:“那他怎么办!”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杀了吧!留着始终是个祸端!”
傅楚二话不说,一脚跺下去,武胜东整个头都爆裂开来,流淌在水里到处都是!
陆小凤吃惊的看着傅楚,却也未说话,点点头道:“走吧,去追他们吧,一会血迹被雨冲走了就不好找了!”
二人就又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只留下一地废墟和一个吓傻的妇人!
巨雨把世界交织成一张吵杂的白网。追命才停了一停,便看见他脚下的雨水是红色的。
他出道这么多年,每次只有他追别人的命,这次却是别人追他的命。
雨中奔跑极度的耗费体力,现在他已经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了,作为一名老江湖他知道这是身体极度缺血的表现,他必须找个地方包扎伤口!
可他已经被关海明追出了城,这方圆五里之内并没有什么兵营,可他又不能逗留在平常人家,因为怕殃及池鱼,同遭毒手。
附近只有一处武林世家,叫做“西门山庄”,老庄主被人用内家重手法击毙后,西门公子独当一面,行事亦正亦邪,平日里倒也低调没生过什么事端,万般无奈之下追命只好奔向这“西门山庄”。期望对方身处京城附近,可以卖自己一个面子!
他逃到“西门山庄”的门前,雨势已经小了,但他感觉得出,敌人的追踪也很近了。
若以平日里他的轻功,关海明多生一条腿也不可能追上他,可偏偏他腰部中了一刀,深可见骨,后背之前又挨了关海明一掌,内气也调不顺,又不愿意给陆小凤添麻烦,只好出此下策!
他用力敲着铁门,心中不免担忧,这西门公子一向不是很理这江湖恩怨,但转念一想,这西门公子性子就算再孤僻,冲着自己师傅的侠名总不会不维护于他!
这么敲了良久才有人开门,一个家丁撑着伞,提灯边照边问:“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猛照见追命一身都是血,一时说不出话来。
追命急促道:“你们去告诉你家少庄主,说是京城郭先生的弟子来叨扰了!”
那家丁身在京城附近,自然是知道郭先生是谁,立刻反身奔了进去通报。
不过片刻,那名家丁和一名锦衣公子奔了出来,只见那名锦衣公子并不打伞,可是雨水都自四周散开,点滴打不湿他的衣服,显然内力极高。
追命干咳一声,说道:“可是西门公子?”
锦衣公子紧忙上前扶住,关切道:“正是,阁下是?”
追命惨笑一声道:“惭愧了,郭先生的三弟子,追命!”
西门公子一怔,急忙道:“阿寿啊,你去那些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再吩咐人,去梅厢,布宴迎客!”
追命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公子给个地方避避雨,拿些伤药就好了!”
西门公子挥挥手,让人将追命掺了进去,亲自探出头往外望去,查看一番后,小心翼翼的将大门合上,却故意留了一条缝隙!
追命被人扶到了那“梅厢”,一进屋就只觉得香气扑鼻,屋内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毛毯,墙上四处挂着些名人字画,正中间有一半人高的香炉,看起此西门公子的财力甚是雄厚!
身后那家丁正在帮自己包扎着伤口,又不断有些小厮进屋布置客厅和酒宴,过不一会,西门公子也走了进来。
追命望望自己包扎好了的伤口,笑道:“西门公子,多谢你仗义援手,如若不然我这条小命估计就没了!”
西门公子笑道:“这是什么援手呢,若追命兄不嫌我武艺低微,倒请相告乃被何人所伤,在下的双钩定不放过。”
追命苦笑道:“还是不要牵连公子的好!”
西门公子突然道:“我看神捕的刀伤浅薄,却砍的极深,不似我中原的厚背刀,倒像是东瀛的武士刀或者苗刀一类!身后还有一暗青色的掌印,想必应该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掌所伤!不知对否?”
追命淡淡一笑道:“公子好眼力。”心中却暗自惊佩,纯凭肉眼就能将自己的对手分析一二,可见这西门公子是个人物,加上初见那一幕,四周的雨滴避着他走,追命暗道:“这西门公子却是个不出世的高人,日后倒是要多来拜访拜访!”
这时有一家丁走了进来,在西门公子耳旁说了几句话,西门公子脸色变了变,微微一笑,道:“今日真是稀奇,居然又有客来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