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北玄的表情,银珠脑海浮现出一些只能在某些书籍中,才能看到的场面。
顿时有些慌乱:“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李北玄:“找个没人地方,好好跟你说说,我跟小樱桃都做过什么。”
“在这说吧。”
“隔墙有耳。”
“孤男寡女去大宅子里,不合适。”
“咱们孤男寡女相处的次数还少吗?”李北玄嘴角带着笑意,“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要想听,我就告诉你,你要不想听,那就算了。”
“想听。”银珠答应的很干脆。
“去门口等我。”李北玄说完,又走到沉黛月身边,“沉小姐,你先在家待一个时辰左右,我带银珠去办点事。”
“什么事?”沉黛月道,“我是你的贴身护卫,理应跟你一起。”
“这件事不适合你。”
“银珠能做,我也能做。”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一起吧。”李北玄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沉黛月有种不祥的预感:“到底要是什么事儿?”
李北玄道:“我要做这种事情,一个人也行,两个人刚刚好,三个人也不多。”
沉黛月本身非常保守,但刚刚听了太多小樱桃的污言污语,听什么都觉得味不对:“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想欺负银珠吧?”
李北玄道:“娘娘在我家附近买了个新宅子,我想去看看户型,顺便打扫打扫。”
“只是扫房子?”
“要不然呢?”李北玄说道,“你是太师之女,没干过这种粗活,建议你还是别去了。”
“做一些往日里不常做的事情,也是不错的经历。”沉黛月执意要去,总觉得李北玄要搞鬼。
李北玄没再拒绝。
带着沉黛月和银珠,来到那个七进的院子。
这院子面积非常大,房子也非常多。
就算声音大点,也不容易被人听见。
沉黛月眉头微皱:“咱们三个,打扫这么大的院子?”
李北玄说道:“也不用全打扫,沉小姐,你就打扫这个第一进的院子,把院子里的落叶,扫扫就好了。我和银珠去第三进,我负责给娘娘打扫卧房,让银珠去收拾书房。今天先打扫这么多就行。”
银珠也不知道李北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是没问题,可让沉小姐扫院子,不太合适吧?”
“此言差矣。”李北玄说道,“我曾听一位智者说过这样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连个院子都打扫不好,又如何做好一个修士,横扫天下呢?”
这句话对志存高远的沉黛月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冲撞。
一时间,若有所悟:“李大人说的对,这院子,我来扫。”
“沉小姐真是一点就透,那就不妨碍你了。”李北玄带着银珠,来到第三进的院子,嘴角露出坏笑,“现在,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银珠立即双手抱在玉女峰前:“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敢胡来,我可是会……”
李北玄没有着急动手,抬起手指,轻轻地在银珠脑袋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赶紧去打扫书房。”
说着,自己率先一步去到了卧房。
银珠心里犯滴咕:“这家伙叫我过来,难道真的是为了打扫房子吗?他不是要跟我说小樱桃的事吗?怎么也不提了。把我晾在这,算怎么回事啊?”
要不要找这混蛋问问?
等等,他可是在卧房呀。
卧房是什么地方?
睡觉的地方啊。
去了还能衣衫完整出来吗?
想到这里,银珠吓得一激灵。
赶紧找了块抹布,就在书房里边,抹抹桌子,抹抹凳子。
刚准备抹窗户。
嘎吱。
李北玄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块挺大的银白色的珠子。
银珠背对着李北玄,抹窗户的同时,转过头问道:“你来做什么呀?”
李北玄:“我想问问,这珠子怎么擦。”
“这是个装饰用的珠子,不值钱,随便就行。”
“知道了。”
“你这怎么不走了?”
“我想在这屋坐会。”
“哦。”银珠转过头继续抹窗户,刚动了两下,就老觉得李北玄在身后偷看自己,就忍不住回头。
却见李北玄正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拿着洁白的抹布,很认真得擦拭珠子。
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人家这个活生生的珠子,就在你眼前站着呢,你也不理人。
却低头把玩那个假的珠子。
正想着。
忽然发现,李北玄起身了。
把手中的抹布和银白色的珠子,都放在了桉台上。
不怀好意地来到自己身后。
银珠很警惕地问转过头:“干嘛呀?”
“嗯。”
“嗯什么?”
李北玄把双手放在银珠的腰间:“擦珠子啊。”
银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
“你抹你的窗户,我擦我的珠子,咱们谁也别影响谁。”
感觉到李北玄的冲撞,银珠浑身微颤,小心脏都快跳到喉咙眼里边了:
“先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小樱桃什么关系呢?”
李北玄停下手,耐心解释:
“你也知道,娘娘想做女帝。但她手上根本没有多少兵马,也没有多少大臣的支持。我必须帮她拉拢人脉。柳家世代都是武将,在军中颇有权威,我得把镇国公变成自己人。小樱桃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我要是拒绝了,就等于拒绝了镇国公。”
银珠:“那你也不能出卖你自己啊?你不要尊严了吗?”
“自古成从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业,我愿意做出牺牲。”
李北玄说着,抬手登上了山峰。
“可是……”
银珠吐出这两个字之后,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
只能时有时无,有气无力地,说些语气词。
大概是因为抹窗户太累了吧。
双眼也渐渐有些迷离了。
“银珠,你在吗?”
屋外突然传来沉黛月的声音。
银珠瞬间清醒过来:“沉小姐,怎么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此时此刻,距离沉黛月只有一墙之隔。
她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很怕人发现,无脸做人。
想阻拦某登山者,但也拦不住。
因为她双手正撑在窗户上,没法松手。
只能轻轻转过头,用哀怨的眼神哀求道:“小祖宗,您等会儿行吗?”
登山爱好者不仅没有停下探索的脚步,反而突破层层阻拦,深入腹地。
呈现出一幅“山上的葡萄我吃定了,耶稣也留不住她俩”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