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给我直接劈开!”赵喜恨的要死,一双眼恨恨的盯着房门,像是要直接用眼神捅穿那一扇木门然后冲进去杀了赵老爷子。
房间中的三个人听到这句话没两分钟就听到了铁斧砸门的声音。
工厂年久失修,一个小小杂物间的木门也支撑不了多久,没一会而就被人从外面暴力拆卸了。
赵老爷子一脸惊恐,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赵喜笑的十分狰狞:“我的好哥哥,当初找人撞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林渔灿表情冷下来,虽然这桩烂事她不愿意参与,但好歹赵老爷子也算是她的雇主,她还是得把他保下的。
“赵喜,你最好还是不要冲动,杀人是犯法的。”林渔灿挡在赵老爷子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喜,生怕他一个冲动就冲上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刚刚劈开门的那把斧子呢。
赵喜冷笑一声:“我这位好哥哥害得我终生残疾的有想过犯法吗?”
他说完话,再不看林渔灿一眼,挥了挥手,直接让身后的喽啰们扑了上去。
一瞬间两方人就打了起来。
林渔灿身上虽然有不少毒粉,但是之前她已经用掉了一些,再加上赵喜的人又多,她撒完了药粉,也只能肉搏。
巫文光放出了手中的所有毒蛇,可还是不敌对方的人海战术,赵喜不知道雇用了多少人,一波接着一波从门口涌入,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们。
很快,两个人就力竭了,打斗的动作迟缓了起来。
巫文光知道林渔灿怀着孩子,好几次都护在林渔灿面前替她挡了。
一直照在赵喜身旁的贴身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房间的侧面,在两个人还在跟正前方的保镖斗智斗勇的时候,那个一直潜伏的保镖突然冲了上啦。
他好像是看准了巫文光护着林渔灿,先是一个假动作装作想要去打巫文光的手臂,在巫文光抬腿格挡的时候,他突然调转了方向,冲着林渔灿就冲了过去。
下一秒,那个保镖的手臂就被从门口飞进来的匕首刺了个对穿。
“我看谁敢动她。”男人一双黑眸阴测测的,就是在商场混迹了四十年的赵老也被男人周身冷硬的气场吓得忍不住轻轻索瑟了一下。
赵喜表情难看至极,死死盯着顾冥瀚,像是要从他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放人。”顾冥瀚站在赵喜面前,原本男人身材就高,现在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赵喜,更是高出不止一星半点,“这个工厂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要是赵总不想走不出这间工厂,大可以试试挑战我的底线。”
赵喜脸色沉着,却冷笑出声:“我今天就是要跟赵军同归于尽!”
一直坐在角落的赵老爷子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赵喜,这次是哥对不起你。”
赵喜看着赵老爷子假惺惺的面孔,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说这话!现在假惺惺的是想要干什么!”
赵老爷子表情也很难看:“我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你安排的,是赵鹤安排的,他将这件事情推到你身上,位的就是让我们之间产生矛盾,他在我们身后坐收渔翁之利。”
赵喜愣了一下,随即就想起了那天在赵老爷子家时赵鹤的奇怪表情,她当时就觉得赵鹤奇怪,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赵鹤在后面捣鬼!
赵喜原本是打算直接动手了结赵老爷子的,可现在却是犹豫着不敢下手了。
要是这件事背后真的是赵鹤在搞鬼,他现在这就不是复仇了,而是给赵鹤一个热闹看。
他还没这么傻。
林渔灿趁着赵喜愣神的功夫走到了赵老爷子面前,重新护住了赵老爷子。
顾冥瀚的人手脚很快,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赵喜的手下们直接被顾冥瀚的人按住了,赵喜很快就变得孤立无援。
他坐在轮椅上,恨恨的盯着赵老爷子:“所以你刚刚说的话,只是骗我的?”
“不。”赵老爷子摇了摇头,“我刚刚已经想明白了,那么多事情,那么多巧合,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别人。”
林渔灿看着赵老爷子笃定的侧脸,有些不敢相信。
还没有任何证据,就把之前还确定一定是赵喜干的所有事全都推到赵鹤身上了,她不敢保证赵老爷子这番话的真实性。
顾冥瀚的人报了警,不到半个小时警察就来处理这一起故意杀人未遂案。
等赵喜被警察押走,林渔灿才冷笑着看向赵老爷子:“赵老爷子还真是好手段,伤了人还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赵老爷子苦笑看着林渔灿:“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林渔灿抱臂站在原地,“从头到尾一点证据都没有,光凭一张嘴,倒是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和赵总实在不是一路人,赵总既然这么有本事,也将害了自己的人送进去了,那我的任务也结束了,从此之后我跟您再也不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听到了赵老爷子的一声苦笑:“这次确实是我被利用了,我会那么激动的想要让赵喜残疾是因为赵鹤打电话跟我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赵喜干的,我一时上头,才会伤人。”
林渔灿摇了摇头:“赵总,您这话倒是真有意思。我相信赵鹤可能真的给你打了这么一个电话,可你真的相信了吗?不一定吧?说不定一边在心里鄙视赵鹤这一手做的实在幼稚一边装作气愤的样子安排人对赵喜下手吧?”
赵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指尖用力的摩擦着轮椅,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林渔灿继续说道:“看来赵总是习惯将自己摆在受害人的位置上了,恐怕这一出戏你演着演着自己都相信了吧?这一出戏唱的不错,只可惜,我不信。”
林渔灿伸了个懒腰:“我回去休息了,赵老爷子今后照顾好自己,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