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月咬牙甩锅:“我才没有!那个巫文光跟我根本就不熟!我怎么可能买凶杀人!你和那个杀人凶手可是好朋友,我看是你懂的手才对!”
“不熟?”林渔灿冷笑一声看着她,眉梢微挑:“你确定?”
张淼月看着赵老爷子越发难看的脸色,直到现在万一认了罪就什么都完了,于是咬死了说没有。
林渔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她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张淼月的声音清晰的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巫文光,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没能杀了赵明德那个该死的爹我不怪你,可你现在要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把我推开吗?”
张淼月脸色惨白,她根本就没想到林渔灿居然录音了。
林渔灿唇角勾着一抹浅笑:“你不是说你和巫文光是最好的朋友吗?今天怎么又说不熟了?”
她就知道以张淼月不要脸的性格一定会有倒打一耙的一天,所以上次在拘留所门前看到张淼月时林渔灿就长了个心眼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果然这就用上了。
张淼月脸色比之前还要惨白,口中喃喃着:“我不是,我没有……”
赵老爷子定定的看着张淼月,突然冷笑了一声:“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打死为止。”
张淼月当场就腿一软跪到了地上:“不要!不要!明德!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赵明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爸,爸!我知道你生气,但要是直接将人打死了你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爸!你就饶了她一条命吧!”
赵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眸中满是失望,最后却也只是疲惫的摆了摆手:“把这个女人扔出去,这辈子都别让她再进赵家的门。至于赵明德,把他关起来,断了和外面的联系,让他好好反思一下。”
张淼月嘶吼着不肯走,但最终也没能从保镖手中挣脱开。
赵老爷子满脸疲惫的坐到椅子上,看着一对男女牛郎织女似的被分开,心中全是寒意。
林渔灿知道现在赵老爷子心情不好,但还是得再打一针预防针:“赵老爷子别担心了,巫文光那边我已经劝服了,他之后绝对不会再搭理张淼月,也绝对不会对你动手。”
赵老爷子现在还哪顾得上管巫文光,他满心都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多谢林小姐为我的事情关心了,我不会再为难巫文光。”
林渔灿这才放下心来。
……
在刺杀事件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林渔灿正在家中研究要吃什么,却又人在别墅门口拼命摇铁栅栏,甚至触发了别墅内部的报警系统。
而关闭报警系统的开关在院子里,林渔灿不得不面对张淼月那张气的已经扭曲了的脸。
“林渔灿,你居然还有脸出来见我!”张淼月咬牙切齿的开口。
林渔灿悠哉悠哉的走上前关闭了报警系统,头也不回的就要往里走。她才不想见这种为了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仇恨失了智的女人。
张淼月一看林渔灿这压根就不在乎她的样子,更气了:“林渔灿,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
林渔灿略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张小姐现在是在说些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有能力毁了你的一生了?分明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说完林渔灿转身又要进门,张淼月咬牙看着林渔灿的背影,从身后掏出了一把仿真枪,对准林渔灿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趁着她转过身时才拔的枪,林渔灿根本就没有能力躲闪。
眼看着子弹就要射进林渔灿的后脑,巫文光突然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伸手狠狠一拉,子弹就擦过林渔灿的发丝镶嵌到墙上。
林渔灿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差点在张淼月的枪下丧命。
她心有余悸的回头,却看见了张淼月越发愤恨的眼神:“巫文光!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巫文光蹙眉:“我怎么对你了?”
林渔灿冷笑一声,在张淼月诡异的逻辑里,阻止她杀人也是辜负她。
张淼月双目瞬间充满了眼泪:“你为了这个贱女人,居然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友情了!”
巫文光表情奇怪,抬眼看她:“我们之间从来不是朋友的关系,更何况之前我已经告诉过张小姐,我的债还完了,我们之间恩断义绝了。”
林渔灿隔着铁门看着趴在铁门上哭的面目狰狞的张淼月,冷冷的开口:“张小姐,我劝你之后还是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了,下一次,我会报警。”
说完,直接拉着巫文光进了别墅。
张淼月站在门外看着林渔灿,表情越发狰狞。
林渔灿这个贱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
赵明德,对,她还有赵明德!
她要把林渔灿欺负她的事全部告诉赵明德!
她一边想着一边恨恨的掏出手机开始给赵明德打电话。
可现在赵明德的电话却是摆在赵老爷子的桌子上,他看着赵明德手机上那个备注着“月月”的手机号反复播进,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去把赵明德的手机给我砸了!”
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
张淼月刚回放假,都还没来的及坐到沙发上,门铃又响了起来。
巫文光一脸冷然的转头看林渔灿:“需不需要我放蛇?”
仿佛放毒蛇咬人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
林渔灿赶紧阻止:“不用!我这就去把门铃拔了,顺便报警。”
能用正常手段解决的问题一定不要采取非正常手段,这是林渔灿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经验。
林渔灿走到门口随意往门铃处看了一眼,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张淼月,而是她那个便宜弟弟,林大鹏。
之前不是已经跟林大鹏断绝关系了吗?他又过来做什么?
林渔灿有些奇怪的打开门,正对上林大鹏贪婪的那双眼。
“姐,你什么时候搬到了这么好的别墅?怎么也不跟我和爸妈说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