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最近在研究新的药物,很多事情需要林渔灿亲自去盯着,林渔灿吃完午饭后直接去了林氏加班,一直到天黑了才从试验室中出来。
林羽兢兢业业的等在研究室门口等着送林渔灿回家。
林羽向来话少,林渔灿无聊,就透过后视镜往外看,这一看,却被她发现了不对劲。
后面有一辆黑车在跟着他们。
而且不知道是黑车根本不会跟踪还是人手少,这一路上根本没有换过车,于是很快就被林渔灿发现了。
“后面有人,甩掉他们。”林羽看了一眼就反应过来,一打反向盘,拐进了一条极窄的小路。
身后的黑车身型更大,只能停在小道口干着急。
林渔灿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得罪过的人,却始终没法确定是谁跟在身后,于是索性给顾冥瀚打了电话过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顾冥瀚本来是打算按照林渔灿的想法去查车牌号的,可在划过通讯录中“母亲”那一栏时却忍不住犹豫了一瞬。
这些日子母亲逼的这么紧,会不会是她?
顾冥瀚犹豫了一瞬,最终讲电话拨给了楚婧。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楚婧开口却是阴阳怪气:“冥瀚?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啊?”
“妈,今天晚上渔灿被跟踪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顾冥瀚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张的曲起,起码在这一瞬间,他不希望是楚婧动的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在装傻。
顾冥瀚心都凉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你让我跟你回家我也回了?非要把事情闹的很难看你才肯罢休是吗?”
顾冥瀚疲惫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算是温柔善良的母亲在父亲死后会变得这么极端。
楚婧那边瞬间炸了:“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为了那个女人在骂你的亲生母亲是吗?我告诉你,什么跟踪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小贱人那么能惹事,说不定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才被别人报复了!”
说完,楚婧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楚婧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松了口气,定了定神之后,她将下一通电话打给了楚萱萱。
“宣萱,你之前说还有另一伙人在跟踪那个林渔灿,现在查出来是谁了吗?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他们……”
……
第二天,林渔灿故意还是那个时间下班,然后特地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口停车,下车直接进了小巷。
许久,一直跟在黑车后的人终于等不及了,直接从车中出来犹豫着想要进小巷,却被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你们在找我吗?”
林渔灿从黑暗中走出,看见了站在巷口犹豫的张淼月。
张淼月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却指挥着手下想要上前抓林渔灿,黑暗的小巷里却又走出了一队保镖,远比张淼月带的人要多得多。
林渔灿勾了勾唇角:“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张淼月咬牙,挥手叫停手下,面色扭曲的开口:“林渔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吧,想干什么?”林渔灿神色淡淡的看着张淼月,张淼月带的人不多,看上去并不是想要对她动手的样子。如果不是动手,那就是有事要商量。
张淼月神色一瞬间变得可怜:“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林渔灿挑了挑眉:“帮你?我能帮你什么?”
张淼月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下来了:“你也知道,明德他父亲不太喜欢我。”
在亲儿子快要死了的时候,儿子的女人还只顾着自己的恨,能喜欢才有鬼了。
林渔灿听到这里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怎么了。”
“自从明德受伤之后,他就三天两头的到医院里来,现在甚至不允许我呆在医院了,我只是喜欢明德啊!我又有什么错呢!”
张淼月哭的伤心,林渔灿却一点都可怜不起来。
赵明德是为了就她才受的伤,她却只顾着自己的委屈,一点都不管他人死活。
“所以呢,你专门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听你哭诉的?”林渔灿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不,我是想让你帮我跟巫文光见一面。”张淼月目光灼灼。
林渔灿越发不明白了。
赵明德是因为巫文光才住院的,张淼月刚刚说的那些悲惨经历也都是因为巫文光上门放蛇才会造成的,现在她不去想办法怎么让赵老爷子接受她还有功夫去见仇人?
“我曾经救过巫文光一命,他说过要帮我一个忙的,现在我想要找他兑现诺言!”张淼月眼神里全都是兴奋和激动,林渔灿觉得有哪里不对。
“抱歉,我不能带你去。”林渔灿转身想走,却被张淼月拽住了手腕。
“我知道你为什么犹豫,放心,我不是去报仇的,我是真的想要他帮我一个忙!”张淼月死死攥着,力气大到让林渔灿觉得自己的腕骨快要碎了,“而且就算是巫文光想要拒绝也应该他亲自来跟我说,而不是你替他拒绝我。”
林渔灿转身,看着眼泪还没擦干净,可眸中已经全然没有悲伤的张淼月。
“行,我带你去见他。”
顾冥瀚被楚婧叫回家了,周落也被顾冥瀚拒之门外,巫文光的母亲还住在医院里,这栋别墅里现在只住着林渔灿和巫文光两个人。
张淼月好像十分激动,越靠近别墅越激动没甚至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林渔灿觉得有些奇怪,但最后还是带她进了家门。
巫文光正坐在沙发上玩蛇,看到进来的人是张淼月后,手中的蛇一瞬间变为了攻击状态。
“巫文光!我是来找你兑换那个条件的!”张淼月大喊道。
巫文光这才将小蛇收了回去。
林渔灿走进门,却又被张淼月拽住了:“这件事我想要单独跟巫文光说,还请林小姐避嫌。”
避嫌?她在自己家,避嫌?
林渔灿有些不满,但看着巫文光没有任何拒绝意思的眼神,最后还是妥协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二人在客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