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次才能再次遇到,我早点告诉他,他是不是就不走了呢……”
云瑶叹气,她回了客房,又把换回武王童子的装扮,此时天还早,胡乱的吃了段德龙送来的早膳,暖洋洋的太阳光已经从轩窗照了进来。
云崖走去校场。
今天是四强决赛,校场早就是人山人海了。
令他惊讶的是,今天的旁观者和前两天大有不同,一眼看去,他就发现好几个东瀛人,突厥人更多,甚至有顶着大圆笠帽的高丽人和穿草鞋的交趾人。
古书记载,最早的交趾人两个大脚板内拐相对,因此才有交趾两个字的由来,此国人多穿短衣,袖子一般只到手臂,裤腿也是极短的,基本只到膝盖,喜欢穿一双草鞋,交趾高手常年修炼硬功,手上和膝盖上都是厚厚的茧。
而高丽人喜欢宽袍大袖,头戴笠帽,更有人喜欢在笠帽上加上黑曼或白沙遮住面部,此二族装扮都和大炎王朝不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云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异国人气息不弱,显然是武功高手。
人群议论纷纷,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云崖微微吃惊,往中心战鼓看去,只见东瀛少年剑客井上雄和那个十分讨厌的漠比竟然站在台上,神态极为嚣张倨傲。
现在时辰尚早,武王和段德龙都还没来校场,将台之上,巴达尔和井上川野架着二郎腿,一副品茶看好戏的模样,而马腾辉,孟光等人面带忧色,显然情况不妙。
“狼子野心,肯定是不怀好意……”云崖心知巴达尔等人一直心怀鬼胎,自己万万不是这两个人对手,连忙折回去通知武王。
有武王坐阵,谅巴达尔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他刚走,漠比蓝眼睛飞快的朝人群扫过,嘴角闪过一丝恨意,桀桀怪笑道:本来想在四强决战开始之前借场子和石坚白解决一些私人恩怨,却没想到本王霸气侧漏,吓得他丢了魂儿,不敢来了,什么风云榜前五,都是胆小鼠辈,缩头乌龟,好!他不来,本王爷就一直等到他来为止。
说道这儿,漠比无比骚包的笑了起来,哗啦!白扇摊开,扇上潇洒的写着四个大字。
“鹤立鸡群。”
他这话表面上是说石坚白,其实是故意以偏概全,一巴掌将风云榜前五的人都拍死。
石坚白一个人,再怎么三头六臂也不能一个人代表风云榜前五不是,漠比这大骚包见已然成引起怒火,正和他心意,挺着大肚,装模作样的扯着八字步,那神情怎一个得意了得?
“滚犊子,长得跟个大狗熊似的,哪里像鹤了。”
“滚下来,滚下来……”
台下人群激愤,骂声一片,不时有几道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扫视过来,漠比悄悄流汗,但场面全部都在巴达尔的设想范围内,只需再稍微一把火力,今天目的就达到了。
想到这里,他嚣张的大笑起来,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得,要我下来一般有两种方法。
第一,我自己高兴,可石坚白做缩头乌龟,躲着不来见我,本王心情很不好。
第二,你们风云榜前十的高手大可派几个上来代替石坚白切磋一下,一对一可以,想以多敌少,嘿嘿,本王爷也能接受。
江湖中人,比武决斗是常有的事,三城考核的弟子若是自己上去挑战漠比,甚至以多敌少,漠比将其打伤打残,既羞辱了大炎皇朝,又能武王无话可说,可谓是一举多得。
当然,凭漠比这样的草包,想不出这种损招。
成功引起众怒,一切都是巴达尔的功劳,甚至漠比的话以及动作神态都是按巴达尔的要求完成。
果然,话没说完,台下的人更加怒得不行,几欲喷火。
对于有血性的武者而言,比私人恩怨更难忍的往往就是“国仇家恨”,漠比此举简直是赤裸裸的挑战大炎啊,这口气如何也不能忍。
“胡人太嚣张了,欺我们三城没人吗,何需风云榜上的人出手,一起去干,他!”
咻咻咻!突然间,四五个人蹿上战鼓,掌动剑鸣,十八般武艺全出,人虽多,但漠比只人影一晃,似乎只发一拳,这些人就一口黑血吐出,被一脚踢飞下台,脸色淤青带紫,显然中毒不浅。
“不堪一击!”
漠比妖异的蓝眼睛扫视全场,喋喋怪笑道,神态嚣张倨傲。
“黄毛别嚣张,我来战你!”
甄能达大喝,脚往地上一蹬,砰!人冲天而起,全身筋骨炸响,两眼圆瞪,凶悍气息席卷全场,宛若发飙的公牛一般,两拳齐出。
“大力牛魔拳!”
“手无寸铁也敢来找死,想当试验品,本王就成全你。”漠比舔着嘴角怪笑,全身骨骼炸响,宛若虎豹雷音,内功于拳头汇聚快之又快的打出两拳。
砰!
四拳相交,众人只见甄能达突然大吐一口黑血,被一脚踹飞下台,竟然一招都接不住。
“此事关乎我们大炎声威,马兄,牛兄,孟兄,你们是风云榜上的佼佼者,上去教训下这什么王爷,好让他知道,大炎才是天下武学的正统……”风云榜排名第十的穆良说道。
孟祥沉吟道:此事不急,先看看再说。
马起接着道:孟兄说得对,此人一身毒功不可小觑,他自称突厥王爷,来头极大,虽不是在突厥,但这样的人物也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谁愿意给石坚白当冤大头,谁就去,和我们有何干系?
牛大力压低声音,道:是啊,要打也是打那个东瀛人。
井上雄从小在“天和道场”长大,作为副场主的儿子,他接受的训练比死士更加残酷,天和道场训练死士时,将三十六个孤儿安排在一间屋里,让他们同吃同住,不过每次只发够一半人吃的食物,让这些孤儿为食物厮杀竞争,而且每过一个月,同一间房里的死士两两比斗,须杀死对方才能取胜,如此循环,三十六人中只能留下一人。
非常的残酷!
但也只有这样,训练出的顶级死士才会没有感情,成为真正的杀戮机械。
井上雄就是这样的死士,不仅出手快如闪电,精通各种杀人方法,还会唇语。
牛大力虽说得很小声,但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井上雄按住刀柄,眉头一挑,轻蔑的摇摇头,讥笑道:我只挑战张惜惜。
言外之意是,除了张惜惜之外,你们都不配我出手。
来参加考核的弟子大多都出身名门,自小学会勾心斗角,个个都不笨,自然听得出井上雄话里的不屑,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位东瀛刀客看不起人,跟本就是诚心占着擂台挑衅。
“目中无人,史进帅来向阁下领教几招!”
井上雄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眉头一挑,冷冷道:“你不配几招!”
话说完,凭空生出一股恐怖的杀气,拔剑,归鞘,锵!一串妖异的血光飞起。
众人一颗心不由跟着一跳,只听“咚”的一声,一个血淋淋的大拇指落到战鼓之上。
排名第六的史进帅居然连剑都没拔出来就被砍掉指头,败得彻彻底底,到现在,他还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鼓上打转的手指,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现实,心里承受不住,一下晕了过去。
井上雄这下可谓是残忍无比,砍掉甄能达一个手指,甄能达即使捡回一条命,终身都不可能再使剑了。
对于一个剑客而言,这比要了他的命还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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