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弥勒敲一敲赌台,掩饰住心头的燥恼,不露声色的对荷官道:“拿一副骰盅过来,我们要玩骰子!”这时候他开始怀疑林逸飞出了老千,而且出千的手法非常高明,高明的让任何人看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笑弥勒,韦存忠,李云霞在赌桌上混了多少年,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皆是号称各方赌王,凭他们的眼力竟然看不出来林逸飞有任何不轨的动作,心中各自纳闷,唯一可以怀疑的就是派牌的荷官了。但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胡乱说出,三人相视一眼,已各知其意。
这时,荷官将骰盅取出来放在赌台上,笑弥勒一挥手叫荷官躲到一旁,他拿起骰盅一边检查一边说道:“今天我们三人还有要事去做,不能全方位的传授兄弟的赌术了。合我们三人之力陪兄弟玩一把骰子,赌桌上各有各的规矩,我们就以大小为赢,押一赔一,押大赔大,押小赔小,兄弟以为如何?”
林逸飞含笑拱一拱手,恭敬地道:“全听魏三爷的,三位都是我的前辈老师,能得到各位前辈的指导,逸飞感激不尽。我先摇,逸飞愿以一赔三,摇的不妥之处,还望三位老师批评指正。”说罢,虚空一抓,那骰盅已莫名其妙飞到他的身前,三颗骰子似被施了魔法一般落入骰盅,盖子自行盖上。他手指轻轻一拨,骰盅在空中疾转,须臾落在赌台上,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眼花缭乱。
笑弥勒,韦存忠,李云霞惊的离案而起,脸色皆变,木雕一般呆立不动。
屋门推开,佣嫂进来恭敬地叫一声:“林少爷,沈老有请。”
林逸飞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望定赌桌旁呆若木鸡的三人,一弯腰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推过去,含笑道:“三位前辈远道而来,照顾不周之处还望海涵!这些筹码不过是逸飞一点心意,还请三位老师笑纳。”说罢躬身一礼:“失陪了。”径与沈雨萱,陈芳兵出房门走下楼梯。
沈庚年这几日又建赌台又请师傅,本意让林逸飞和这几位地下赌王学习赌术高招,谁知结果却出人意料,三位师傅反而输给了徒弟。他惊喜之中略显尴尬,胡乱应酬几句也来到了客厅。
就听韩天雷说道:“此次倭奴一行只派来十余人,其中三人参加赌术,一名经纪一名团长,其他五人是倭奴国、狈国各大报社的记者。赌术只有三项,赌酒,赌水性,赌骰子,而且一天完成。对方要求我方只能派三人上场,三局两胜为赢,赢者将降下对方的国旗,升起胜方的国旗!”韩天雷说完,又补充一句:“看来倭奴小鬼子有备而来啊!”
沈雨萱道:“不管他设下什么圈套,我们一定全力相接,定要给国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老道:“庚年啊,你有没有把握十天之内,让逸飞练出远超常人的赌技来呀?”
沈庚年扶一扶眼镜,微笑道:“还是请三位赌王来给您说吧!”
三位赌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客厅,就听韦存忠道:“沈老啊,你这哪是给我们找的学生啊?他分明就是我们的师傅啊!就摇骰子那一手,就足以让赌坛谈赌色变了!”
韩天雷道:“有那么厉害吗?此次比赛关系到国家荣辱,决不许出丝毫差错,个人胜败事小,国家尊严最重。”他的脸色非常凝重。
李云霞笑道:“不信啊?可以让林小弟当场试一把,至少我们三人是服了!”她此刻的目光充满了敬重的味道。
笑弥勒亲自跑回二楼将骰盅取回,恭敬的摆放在沈老面前茶几上。
沈老道:“逸飞啊,摇一把试试,让韩局掂量掂量你的份量。”
林逸飞望一眼韩天雷,他此时站立在离沈老距一米多远的右侧,也不见移动脚步,左手平掌伸出,骰盅似被无形的气流凭空托起三尺有余,右手虚抓,那骰盅神奇的入了他的手中,将骰盅快速的摇动几下,然后凭空送出稳稳的落在沈老的面前。他含笑向韩天雷一摊手,说道:“请韩局说出一组数字来。”
韩天雷虽然心中诧异 万分,但以他的身份也只是暗暗佩服,那脸上并未显出太多的惊奇,挑起大拇指称赞一句:“好一手虚空索物的手法,林少侠武功果然了得,我就选一二三吧。”话音未歇,耳中忽闻到骰盅之中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凭他的耳音绝不会听错,他心中微怔,暗想:“难道是骰子才落下的声响?”虽是疑惑还是走前两步,深吸一口气,揭开骰盅。
众人的目光顿时定在那三颗骰子上,一二三一组数字赫然入目。笑弥勒,韦存忠,李云霞都不自禁暗吸一口凉气,心道:“幸好没敢跟他继续赌下去,不然把性命输给人家,怕都不会知道怎么输的!”暗叫侥幸。
韩天雷暗暗惊异,心头一转不露声色地说道:“林少侠手法确是高明,但 不知猜点数能不能准确的猜出?”
林逸飞道:“试一把才能知道。”
韩天雷向笑弥勒说道:“魏三爷,麻烦你摇上一把,且看他能否猜出点数来。”
笑弥勒迟疑不决,方才那一把先摇后说点数的手法竟是闻所未闻,甚至他怀疑林逸飞身怀仙术,至少可以说他绝对是赌坛奇葩,或是武林高手。
林逸飞看笑弥勒神色不定犹豫不决,含笑摊手道:“魏师傅,请。”
笑弥勒一咬牙,拿起骰盅快速摇了起来,手法之快捷娴熟,确不愧赌王称号。骰盅方才落定,就听林逸飞淡淡地道:“三个六。”
待骰盅揭开,众人全部呆住,茶几上的骰子,一柱擎天摞在一起,上中下三个数字都是六,一个摇的高明,一个猜的准确。
韩天雷哈哈大笑,抱拳对沈老道:“沈老真是慧眼识英雄!林少侠天池湖底勇擒湖妖,水性自是了得,而今赌技能盖群王,此次赌赛我方胜券在握,沈老可以高枕无忧了。今晚杏雨梨云酒楼请诸位喝酒,不醉不归。哈哈哈....。”
陈芳兵嫣然一笑,说道:“韩局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还不知道小林子的酒量如何呢!”
韩天雷白他一眼,笑道:“你这丫头,嘴是越来越刁了!”
沈老挑眉思虑道:“想倭奴派使团敢来津挑衅,必定有过人之技,我等虽然有逸飞能敌,还须小心从事,预防倭奴人奸计百出.....”他向笑弥勒,韦存忠,李云霞三人微微一抱拳道:“到时还要请三位赌贤出面捧场,以防不测,国家荣誉至高无上啊!”
韦存忠抱拳还礼道:“沈老多虑了!想我华夏泱泱大国,岂会怕几个倭奴小鬼子,只要林少侠出手,我敢保证打的小鬼子屁滚尿流。我去就是跟着加注,借林少爷的光,咱也发一笔洋财,说不定小鬼子输的连裤子脱下输个精光,光着腚跑回倭奴老家,咱也看一回小鬼子现演现买的小电影,保证全球销量第一!哈哈.....”
众人听他操着浓重的天津话说的有趣,不禁随他笑了起来。
时间似白驹过隙,转眼已经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林逸飞一行七人,来到津城体育馆。体育馆外貌似是外星飞碟盘子一般的建筑物,隔水而建,遥看似虚空飞物,近看八面玲珑,气势不凡,一行人由礼仪小姐引路进入场中。
林逸飞第一次看到如此豪华宽敞的场所,顿时不辨东南西北,懵头转向了。但看观众座无虚席,口哨声,嘈杂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众人在一处表演女子体操的场地停下,这时,一位三十多岁面庞白净,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依次和大家握手。
他来到沈雨萱身前,握手道:“沈组长,我是政府办的秘书黄博文。对于此次赌赛上边下了禁令,不许国家任何一个公职官员到场,派我一个小秘书来主持此次比赛,已经是给足了小鬼子的面子了!所以......”他无奈的一摊手,还想继续说什么,沈雨萱打断他,说道:“黄秘书,我和陈芳兵已经辞掉了身上的所有职务,现在我们属于无业游民,所以国家的禁令对我们不起任何作用。”
黄博文尴尬地一笑,他绝对相信沈雨萱的每一句话,连忙客气地道:“请坐,请坐,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待黄博文走后,陈芳兵一屁股坐下来,笑嘻嘻地道:“俗话说当官不自在,自在不当官,还是无业游民好,只要不犯法,谁也管不着!”
沈雨萱搂住陈芳兵的肩膀坐下,半开玩笑地道:“以后嫁人了,还不是有人要管!”如今她是无官一身轻,说话自然随便一些。
陈芳兵捅一捅沈雨萱的腰肋,附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萱姐嫁谁我就嫁谁,他要敢让我受气,咱们姐妹一起揍他!”说完杏腮晕红嗤嗤的低笑起来。
沈雨萱伸手捏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低笑道:“你好没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