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陆飞也在想,到底该怎么跟国宝呢。国宝她肯定知道陆飞在这里,但是陆飞又不得不在这里。
到时候,只能要求张家能够护着国宝。如果真的护不了,那就只有最后走上杀手的不归之路。国宝不一样,没背景被身份,牵扯到他陆飞根本就无能为力。
在张晓卧房里面,躺在张晓身旁的陆飞,拨通了国宝的电话:“国宝,今天晚上不会去了。你自己注意一,在张晓家里。过几天,我会跟你清楚。不要觉得很难过,也不能哭,知道吗?待会,我让三看着你。”
然后陆飞又拨通了徐子珊的电话,很平静,一种处事的坦然镇定:“我是陆飞,晚上你盯着一下纤雪,别让她做什么傻事。反正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这样,我现在很难过。”
最后,陆飞准备拨通方晓父母的电话。可是,他有些犹豫。
审时度势的忖思半晌,他才拨通他老爸的电话:“诶,老爸。呸,不能叫老爸。呸,那个老头身体好就没问题,啊,年底带着她过去看你。对,让老太婆多保重身体,先这样,挂了?”
陆飞老爸当然知道打电话的陆飞有些不太对劲,一年到头都不超过一个电话。有时候,可能一年都不会超过一个电话给家里的陆飞。今天居然会保重身体,平时他个屁啊。
就只有一句:老头老太婆,我还没死,还活着,挂了。
至于为什么老太婆,老头子这么叫。主要是陆飞这孩子得野着养,就是在家里养不活的那种,得放任他自己去生活。所以,一般跟家里联系也很少,所以上次只有陆飞她姐过来参加他的婚礼。
远在千里之外某个县城里面的陆飞爸,第一次给儿子回了一个电话:“那个儿子啊,呸,不能叫儿子。啊呸,出了什么事情你别扛着啊。实在不行,我去求你爷爷也可以啊。啊呸,不能爷爷。呸,听,老爷子在外面也当大官了。可惜你老头我打也得野着养,所以也没告诉你还有个爷爷啊。啊呸,还有个老爷子。”
见陆飞没应,陆飞爸有些着急了,连忙问道:“喂,儿子啊。啊,呸,差忘了不能叫儿子。呸,那个陆飞啊,有没有在听啊?”
因为张晓她让他摁免提,然后陆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哭了。
他老爸就那副德xìng,他爷爷能屁用啊。
张晓见陆飞不话,便冲着电话道:“那个爸啊,我是你儿媳妇啊。那个陆飞他还有什么爷爷啊,当官的吗?”
陆飞爸顿时就乐呵的笑了,他觉得儿媳妇的声音真好听:“啊,儿媳妇啊。不能叫爸,记得啊。啊,呸,不能叫儿媳妇,呸,闺女啊,你爷爷好像在县城里面当大官呢?啊,呸。最起码,应该是县长级别吧。等着啊,我问问。”
陆飞爸着,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张晓也跟着哭了,她是因为觉得陆飞爸真逗诶。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野着养,但是也听过有这样的事情。就是自己家里养不了,老生病,让他自生自灭,他立马好了。
俗称地贱骨头,不过也没见过这么贱的吧?连电话都不敢打了,还不能叫儿子?有那么邪乎,那么神乎其神?
不过张晓哭,那是因为她从没有父爱。当她听见那声闺女的时候,她哪里能忍得住呢?
一旁的钟欣路过时,不禁也诧异了。这是生离死别呢,还是要殉情呢,还是要咋滴?不过这种事情,的确很无奈。要怪,也只能怪他陆飞手贱呗。
其实陆飞脑袋瓜子挺聪明的,不像是刚入社会的大学生。反倒,张晓跟陆飞两人挺配的:张晓善良的要命,陆飞jīng明的要死。
那个‘呸’惟妙惟肖,总感觉好像听过。不过这一家人,真奇葩。摇着头下楼的钟欣,叹而不语。
而在张晓房间里面,没过多长时间,来了一个电话,稍微有些好转的陆飞摁了免提:“喂,谁啊?”
然后来了一个非常火爆的大嗓门:“我是你爷爷,谁敢欺负我孙子啊。呸,不能孙子。呸,谁敢欺负我儿子,卧槽,呸,不能儿子。呸,那个陆飞臭子,谁敢欺负你?”
“没有啊,我才知道我有个爷爷。呸,不能叫爷爷。呸,那个老爷子。没事,我就试试看看,当一回孝子到底什么滋味。挂了,那个老爷子,挂了啊。”陆飞着,挂断了电话。
可张晓她哭得不chéng rén样了,这陆飞一家人这么有爱吗?
陆飞不禁笑了,这张晓多大的人了,还能哭成这样:“你怎么哭成这样了呢?”
不过头一次,他看见女人哭成这样没有手忙角落,而且他居然可以笑出来。
张晓带着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道:“我..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也没想..到....呜.....”
还没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不过随后,张晓的电话响了。
陆飞接过了她的电话摁了免提,然后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喂,如果今天晚上十钟之前,钱还没到账的话。我自己投案自首了,我也不会把你的艳/照发得满天飞。毕竟,和谐社会对吧?我只希望能拿到钱,而你也只是希望不会把照片流出去。十之前,记得。”
就像陆飞所的那样,真是一丝不差啊。袁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整死他陆飞啊。
陆飞冲着电话就是一通破口大骂:“草泥马,萧宇你去投案啊。草泥马,我是陆飞。你投案了,我牢底坐穿之前,我都能把你撕成碎片。不信你就试试,滚蛋。”
萧宇明显一愣,随即立马反唇相讥:“是你让我做的你不知道吗,是你自己反水在先。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正待陆飞破口时,张晓已经挂断了电话,用嘴唇堵住了陆飞:“草泥马...”
可陆飞他不能动啊,张晓她怀孕差不都三个月了吧。
陆飞缓缓拨开了张晓的脑袋,带着以往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笑意:“别闹,怀孕呢。来rì方长的,你太看我了。”
张晓非常乖巧的道:“呃,知道。”
而那种乖巧,是天可怜见一种乖巧。可以瞬间让一个男人完全分崩离析,可以融化任何男人最坚固的堡垒而毫无反手之力。但是陆飞他不能忍,也得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