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诡异,我一时半会也没了主意。
“要不这样吧,我们两先出去探探路?”蒋义涛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
“也只能这样了”我拿出一些水和食物交给了邓陶。
小心的打开舱门,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我和蒋义涛跳下了坦克。
四周全是被击毁的坦克,烈火将坦克烧成了废铁,通过黑漆漆的孔洞,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烧成一团的尸体。
“难怪有人说坦克兵的死像最惨,你看看那个,都烧成小孩了”蒋义涛指着一具尸体说道。
“嘘,小心有敌人,要是德军在附近我两就完了”我用枪托推了他一下,现在正事要紧。
我们穿行在坦克的墓地,渐渐来到一条铁路旁,铁轨锈迹斑斑,看样子很久没通过火车了。
越过铁道,远处出现了一道光。
“小心,有敌人”
我一把将蒋义涛拖进铁道旁的草丛,透过草丛我才发现铁路边还有一条土路。
来的是德军一支巡逻队,一辆装甲运输车和两辆挎斗摩托车,也就是俗称的“边三轮”。
“嗤”
一辆边三轮停在了我们面前,两个德国兵走了下来,我的心里一紧,难道被发现了?
敌人人数不明,也不知道附近是否有大队德军,我有些犹豫是否抢先发动攻击。我把枪上了膛,慢慢瞄准走过来的德军,只要一有变化,我就抢先开枪。
两个德军叽里咕噜说着啥,将枪跨在了肩上,走到我和蒋义涛面前解开了腰带。
“唰.......”
一股水柱射在我前面的草上,溅起的液体弄了我一脸,这两德军估计有些上火,一股骚味直冲鼻子。
停在路上的德军大声喊叫着,估计在催促开小差的德军。这两德军回头调笑了几句,路上的装甲车和另一辆摩托车先行离开了。
撒完尿,两德军抽出香烟点上,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看来一时半会不准备走。
车队已经走远了,机会来了。我侧过头看着蒋义涛,他用眼神示意一人一个。
我摸出刺刀,心里默数三下,突然站起了身子。
突然出现的黑影将我面前那个德军吓得手一抖,抽到一半的烟掉在了地上。我右手一抹将他的气管切断,把他的尖叫逼回了肚子。蒋义涛也将他的目标顺利解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我们将两个还在抽搐的德军拖回了草丛,扒下了衣服。
蒋义涛个子较高,穿着挺合适,我的袖子有些长,只好免了起来,免得影响活动。这个地方不能久待,我们换好衣服后就连忙推着摩托车往回走。
我们不敢发动摩托,害怕过早暴露,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
后面出现德军巡逻车的灯光,还有几声狗叫,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回到我们的那辆坦克,我们几人费力的将罗尘拖了出来。我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让罗尘减肥。
罗尘体积较大,一个人就把跨斗塞满了,我把摩托车里的雨衣给他盖上,防止德军看出端倪。我们三人则挤在摩托车座上,还好是三轮,不容易翻车。
一切准备好后,蒋义涛发动了摩托,一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的箭飞奔出去。
“啪”“啪”
空旷的野外声音传播很远,发现战友遇害的德军很快发现了我们,公路那里接连响起了枪声。
德军的摩托动力很强,载着我们四个人也毫不费力,蒋义涛车技很不错,在地形复杂的野地上总能找到平坦的路,很快我们消失在巡逻队的视线。
黑夜里不好辨别方向,我们只能沿着大概的方位前行,希望找到熟悉的标志物。在野地上飞驰了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条公路上。
路况好我们的速度也再次提升,通过道路旁的路标我们幸运的发现这条路通往苏军第二道防线。
德军不可能没有在这条路上驻防,没过多久我们就遇上了一个检查站。由于检查站在一个弯道后面,等我们看到时已经来不及躲了,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开过去。
一辆德军的运输车正在过检,由于道路过窄,指挥的德军示意我们靠边先让汽车通过。蒋义涛犹豫了一下,只能先停下再看情况了。
德军的运输车上拉的是补给品,车上的德军拉开布帘往下扔着罐头和香烟,守卫的德军纷纷离开岗位哄抢着,嘻嘻哈哈的打闹。
运输车缓慢的经过我们的旁边,车上的德军好奇的看着我们。我侧出半个身子将身后的邓陶挡住,免得他们看到邓陶身上的苏军军服。
摩托车的车灯很亮,德军连我们五官都看不清。我微微向那个德军点头示意,那个年轻的德军士兵有些腼腆的一笑。
就在这时,挎斗里的罗尘大概是有些不舒服,呻吟出了声。那个德军士兵有些疑惑的拍了怕车身示意司机停车。
“快跑!”
“哒哒哒”
我端起缴获的德军MP40冲锋枪开了火,将那个德军士兵打成了筛子,一头倒进了车厢。检查站端着罐头的德军吃惊的看了过来,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自相残杀。
蒋义涛将油门一拧,摩托车轰鸣着冲向检查站。路上的德军慌乱的躲避,各种罐头扔了一地。
“敌袭!”
脑袋转得快的德军明白了我们的身份,连忙去找自己的枪。几个德军士兵拖着木栅栏和铁丝网想要堵住让开的路口。
“哒哒哒”
我紧扣扳机,将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了过去,堵路的德军士兵喷着血倒在了路上,蒋义涛避都没避,直接碾了过去,一颗带着钢盔的头咕噜噜滚到了路边。
“哒哒哒”“啪”“啪”
身后的德军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子弹嗖嗖的在我们身边划过。我换上一个弹夹,也没法瞄准,胡乱的向身后射击,阻止德军的追击。
冲过检查站拐了个弯后,德军的枪声渐渐听不见了,我们都长出一口气,太TMD刺激了。
“轰轰轰”
还没高兴多久,德军骑着摩托追了上来,危险再次降临。
“哒哒哒”
身后的德军冲锋枪手坐在挎斗里,不断向我们开枪,丢了颜面的德军不可能放过我们。
“呜”
身后的邓陶一声闷哼,身体向后倒去,我连忙反手抓住他的胸口。
“兄弟,你怎么样?”
“咳咳”
“还死不了”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把追兵打掉!
我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手雷,如果不是有空间腕表,进坦克我连步枪都不会拿,哪里会带手雷。
“我的...咳咳.....我的包里有一颗”邓陶猜到了我的想法,递给了我一颗木柄手雷。
我用嘴咬开保险盖,扯掉导火索,回头将手雷扔了出去,手雷在地上弹跳着滚到了路中央。
天黑德军根本没有看见,第一辆“边三轮”刚好经过那里。
“嘣”
手雷直接将其炸成一团火球,后面那辆“边三轮”连忙转弯躲避。
“嗤”
由于速度太快,“边三轮”直接翻了车,将车上的德军甩了出去。
摆脱德军后,我连忙找出纱布,想给他止血。邓陶的伤在后背上,我的手够不到,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陷入昏迷,身体软绵绵的倒在我的身上。
“快点!他快撑不住了!”
蒋义涛的油门已经拧到了底,路旁的景物飞快的闪过,我还是嫌太慢了,恨不得一下子就回到苏军防线。
在邓陶开始说胡话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苏军的第二道防线,蒋义涛将德军钢盔一扔,大声喊着不要开枪,将摩托直接撞进了苏军的防线。
当我们停下车时,面对的是无数个黑漆漆的枪口,我对着警惕的苏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自己人,我们有重伤员,帮忙叫下医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