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我准备找机会近距离接触那两个木箱,确认里面没有我要找的东西。还没等我行动,军舰上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命令。
看了一眼被宪兵把守得舱门,我只好选择暂时放弃,跑到了舰首集合点。
十几分钟后舰长出现了,宽大的墨镜也挡不住他脸上的阴沉,估计是和押送“货物”的军官聊得并不愉快。
“给刚刚加入的士兵们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舰长,你们是我的手下。印第安纳波利斯号已经服役14年,这艘船运行到现在的秘诀在于,我们之间相互信任如同一个整体一样配合。我们即将再次起航,执行新的任务,你们是否愿意与我共创辉煌?”舰长查尔斯·麦克维敬礼之后说道。
“是的,长官!”回答他的是全舰官兵自信的呐喊。
沉重的铁锚收起,印第号瞬间被激活,拉响鸣笛驶出海港,奔向未知的前途。
除了必要的警戒岗位,其他的士兵在起航后恢复了自由行动。
我小心的走到了“货物”放置的舱外,发现这里好奇的士兵还真不少。
好在好奇心过头的士兵们还保存着理智,没有越过门口卫兵的警戒线。进出仓库只有那一个舱门,而舱门4小时都有两个宪兵荷枪实弹把守,想溜进去根本行不通。
“你好,我叫艾伯”一个士兵自来熟的向我伸出右手。
“杰克”
我认出他就是在我后面报到的几个新人中的一个,于是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说道。
艾伯看了看手表,接着说道:“晚餐时间到了,一起?”
“不了,晚上我要执勤,你先去吧”
我对于他还是有些警惕,不愿过多的接触。我也没有骗他,我的确马上就要去执勤。
“盖尔,你去吃晚餐吧,记得帮我带些过来。”
我来到机枪位,换下了执勤的盖尔。
“好的,等我好消息”
盖尔脱下防水服,递到我手里就向餐厅跑去,对于吃饭他总是非常有热情。
天色已经昏暗了,由于还未抵达日军潜艇出没的海域,所以印第号几乎是在全速航行,海风吹在身上微微有些凉意。
我穿上防水服,以免被溅起的海水打湿全身。眼睛一刻不停的注视着海面和天空,我很担心因为我的出现会带来变数。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不是盖尔,而是我的上司凯尔。连忙敬礼道:
“长官好!”
“嗯,我帮你把食物带了过来,有火腿,汉堡和橙子”凯尔把餐盒交给了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掏出一个小酒壶。
“或许你会需要这个”凯尔眨了眨眼睛说道。
“谢谢长官!”我拧开了酒壶,闻了一下,是高度的威士忌。
小心的喝了一口,全身血脉舒张,身上的凉意全消。
将酒壶还给他,我吃起了晚餐。凯尔自己灌了一大口,来到船舷处,眼神忧虑。
这个老头人还不错,我有些担心他会掉下去,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后,来到他的旁边。由于酒精的刺激,他的鼻子红得发亮。
“有什么问题吗,长官?”我擦干净嘴角问道。
“印第号是一艘重巡洋舰,装甲坚实,火力强劲,同时拥有不错的防粽空火力。”凯尔叹了口气,话音一转。“可是它没有反潜能力,对上潜艇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凯尔说的我其实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担忧最终成为了现实。
“该死的秘密任务!”凯尔咒骂着进了船舱。
曾经有人说过,一些老兵对于危险有很强的预感,我不知道凯尔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进入后半夜之后,我执勤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不知道盖尔那家伙是不是睡过头了,到现在还未出来接班。
海上风浪开始变大,船身起伏得非常厉害,从不晕船的我开始有些恶心。
从船舱里走出来一个黑影,盖尔这家伙终于来了,我向他挥挥手,然后开始脱去防水服。
来人一直低着头,看不到面容,我心里突然出现悸动,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
“你大爷的!”
看到来人掏出的东西,我立马往旁边扑倒。
“噗噗!”
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向我倾泻着子弹,逼得我不停躲避,渐渐离执勤位越来越远。
我身上只有那把伪装的激光武器,我不确定使用后是否会把这艘船给打沉。
“救命!”
我大声呼喊着,声音却被淹没在浪涛中。我只好向另一侧的执勤位跑去,希望可以得到帮助。
“杰克?你在哪?”
盖尔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袭击我的人眼看失去了机会,含恨看了我一眼,跳下了军舰!
“血眼在注视着你!”
随风传来的低语让我背皮发麻,船上居然有他们的人!
盖尔跑了过来,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没事,我随便走走,执勤有些无聊”,我相信盖尔应该是听到了我呼救,或者看到了什么,他后面的表现让我起了疑心,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回到“寝室”,我检查了一下我的储物箱和背包,架在背包拉链里的头发掉了,看来有人动过我的东西,我将目光看向我隔壁的床位,那里住着盖尔。
我的东西没有少什么,翻我东西的人很小心,他把一切都放回了原处。
我所住的地方不是单间,沿着走廊往后走,两侧全部都是床位。我小心去看了一下和我一起来报到的那帮新人,我怀疑杀手就在他们之中。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躺在床上早就睡着了,一个不少。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是我猜错了?
离开时我没有注意到,有个床位下滴满了水渍。
原本认为安全的军舰上却是危机四伏,我猜测我的身份应该已经被血眼或者别的势力知晓了。
躺在床上,我将那把M1911手枪藏在被子里,靠着枕头浅睡,现在的处境逼得我睡觉都得睁着眼。
这一夜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有外面的风浪更大了。
第二天,舰上组织了几次防空和弃船演习,因为我们即将进入最危险的一段航道。谁也不知道,那里的海面下是否潜藏着日本的海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