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拉上被子给娇妻盖好,指腹缓缓地滑过她的眼睑,美美地吻了一下比之前要真实的小脸,起身穿好衣服,返身大步走了出去。
好暖和!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乔颜儿的思绪正荡漾,正驰飞,身子显然已经重拾热度。
眼前,是一汪热水。
男人正背对着她,身着隐透的内衬白纱,强壮的身体在白纱的掩映下隐隐约约可见轮廓,透出一般子迷人的魅惑。
她喜不自胜地张开双臂从后搂住他,美不胜收地道:“戬君!我好像又是一个实体了,再不是幻影,是吗?”
他回过身,好看的五指掀了少许白浪水花淋向她,点了点头,“在我眼里,你一直就是个实体,从未虚无过!”
这一刻,她美滋滋的,愈加神飞起来!
忽一阵优扬悦耳的箫声隐隐约约传来,她抬起了头,白光一闪,眼前的他消失了,水也无。
虚汗顿时袭遍了她的全身,忽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才知道刚才是南柯一梦,而耳边却是萦绕着好听的箫声。
她霍地跳了下来,发出‘咚’地一声微响。
三下二下穿好了衣裙,转眼却捂住了小嘴,惊愕地盯着自己的小足,暗回想刚才听到的细响。
“难道说,阴阳双修真的能助我恢复肉身?”
细看身体,她蓦然发现身体真的比之前真实了些,于是,惊喜万分地转着圆圈,耳听着那拨人心弦的动听箫声,喜不自胜地披了外衣出去。
罗裙内敛泛动,寻音而去,一片冰雪围绕的亭台中,杨戬长身玉立,正忘情地吹着玉箫。
卸了盔甲只穿冰缎雪袍的他更是丰神俊逸,玉树临风!
思绪里,战神杨戬不会吹箫!
她妙曼地举步来到亭台廊柱站着,一直巧笑看他。
杨戬缓慢地转过身,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唇角微微一勾,仍是专注地吹着。
箫声哀哀怨怨缠绵,动听醉人,令她的小手在袖中动了动,有些技痒了。
长长的衣袖惊鸿甩过,已是在有限的空间里跳起了舞。
一曲绵绵已尽,玉箫在他指尖好看地旋转,倏地落于腰间插着。
他深情地望着咫尺的她,眸光闪亮,“谁说我夫人只会跳钢管舞?这古代的舞也跳得不差!”
她收了衣袖,端庄而落落大方地向他走上前一步,大眼闪过薄冰的水面,“谁说战神只会杀戮!冰冷无情!只不知这箫是何时会的?”
俩人风趣相赞,后互视一笑。
“你都从今穿到古了,难道就不准我杨戬有一点爱好吗?”
她瞟了他一眼,悉闻杨戬才华横溢,敏而好学,见经识经,果然不同凡响!
“戬君!有没有感觉颜儿的身子有些真实了?”
这情况,杨戬早发现了,只是他一向宠辱不惊,岳峙渊渟!当然不会喜形于色。
她在他眼里找到想要的答案,随即便问:“不知这双修于戬君如何?”
杨戬诡异地一笑,“肯定妙不可言!说来你不信,我已经在这其中找到了修到九星九重的要领!”
乔颜儿瞥了他一眼,伸手认真地给他整理起衣袍,接着道:“戬君!可找到药神了?”
“还没消息!”
“想找到他吗?”
杨戬的目光霍地聚拢,小娇妻的口气平淡,却挟着一抹诡秘,“想必颜颜先找到了药神?”
“也还不算!”她眼底掠过一抹阴暗的流光,停止了动作,并望向冰雪琼枝, “戬君!我需要你配合。而且不可以反对。”
杨戬扬起一抹大度的温笑,“依你就是!”
“太好啦!”她拍了一下小手,这次没蹦跳,俨然记得他说她亦是孩子的娘,故只温婉地拉住他的手向天空飞去。
“这是要去?”他奇怪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她的回答干净利落,可心里却负着重,倏地转过身对杨戬道:“对了,还得带上哮天犬!”
“这好办!”杨戬便用密音唤了哮天犬。
没到一会儿,哮天犬便神速地赶来了。
他惊愕地围着乔颜儿围了一个圈,又凑近闻去,美美地仰头看向杨戬,“主人!我与梅山兄弟都私下里议论帝后娘娘已是一股风,不可能存在!这下,我们错了,帝后娘娘根本没事……只不过,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瞧着有点像影子,很不真实……”
杨戬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小的责备语气,“你昨日肯定又偷喝酒了!”
“我没喝酒!主人不让乱喝酒,我哪敢?”哮天犬莫名其妙地摸着头,一时苦脸暗思索起来。
乔颜儿知道杨戬是不忍刺痛她,只得无奈地呵哄着无辜的哮天犬,“你眼没花!我受了重伤,身体很虚,所以我看起来确实不是很真实,严格地说:是个影子!但哮天犬!为了帝国的发展,此次你见我,就如没见过一般,还得保密!”
哮天犬扭头扭望了望杨戬,见他默许,也就答道:“就依主人与帝后娘娘的主意便是。”
乔颜儿点了点头,又道:“还有,都是自家人,你别再唤我帝后娘娘,还是唤杨夫人吧!”
“杨夫人!”哮天犬重复着这句称呼,转瞬乐开了颜,“我知道了。只是你们没拜过堂,不过,也没关系,就杨夫人了!”
“我们拜过堂了!”乔颜儿赶紧纠正。
啊~~!
哮天犬刹时张大了嘴,求证的目光移向杨戬,思绪里想着不可能。
“确有此事!我已经与颜颜正式成了亲!就在紫荆山的宅院!”杨戬微微一笑,点头证实。
哮天犬眼珠子一阵地滴溜溜转动,没一会儿,便委屈地低下头,轻轻地埋怨,“喜酒都不请我,主人好隔外……”
“咯咯……呵呵!”
乔颜儿与杨戬彻底被哮天犬诙谐的表情逗乐了,皆相视大笑。
沉稳的男磁音泛着浓郁的忧伤,遗憾飞溅开来,“很是匆忙,没有请一人,而且情况不允,以后补上!”
那场婚礼确实太伧促,杨戬如在做梦一般,如没有后来乔颜儿端着夜点来,他肯定以为那是他独自做的一场美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