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脸色变得柔和万分,看着阮星竹微笑道:“傻丫头,以我的武功,即便是敌不过朝廷大军,可我要走却也没人能留得住。”
“哪怕夺位失败,也不至于会丢了性命,大不了就是保存实力,日后再卷土重来便是,你可没机会殉情。”
听完李慕的话,阮星竹羞喜交加的垂下头去,阮雄夫妇则是神色一松,心下稍安。
阮雄沉吟道:“贤侄可有什么计划?”
李慕道:“我打算以李慕之名,在大宋创立一家门派或帮会,然后四处收养资质不错的孤儿,从小传授武功,积蓄实力。”
“也不需要多,只要能在二十年间,培养出数百高手,便足以控制住大理朝堂文武百官。”
“到时候拉拢一批愿效忠于我的,再除掉一批冥顽不灵的,自可顺利掌控朝堂。”
阮雄听完缓缓点了点头,愿意蛰伏二十年来慢慢积蓄实力,可见他颇具隐忍之心,不是什么急于求成的莽撞之辈。
而且他抱有一次不行,便保存实力卷土重来的心态,便不会出现受挫之后就一蹶不振的情况。
这是个能成事的人。
“要培养高手,积蓄实力,便需要充足的财力,不知道这方面贤侄……”
李慕微笑道:“财力方面叔父无须担心,几百万两小侄还是拿得出来的。”
“嘶……”
四人倒吸一口凉气,几百万两,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几百万两银子堆在一起,那得是多大的一堆?
不愧是一国太子,这底蕴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阮雄定了定神,目光灼灼的道:“好,高明武功贤侄不缺,加上财力雄厚,此事大有可为。”
“老夫虽无什么大本事,人脉倒还有那么些,贤侄要创建势力,这方面老夫可以帮你。”
“数百高手是基本保障,但多有一些人手,把握也能更大一些,有此财力,拉起上万人马都不是难事。”
李慕欣喜的道:“那真是再好不过,小侄在大宋毫无根基,之所以决定游历江湖,便是为了积攒人脉。”
“有叔父帮衬,至少可省却小侄数年之功。”
靠他自己一个个去寻找资质不错的孤儿,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又能找到几个?
有充足的钱财,再有阮雄这个地头蛇帮忙,事情就要好办得多。
鲁西这地界可不简单,距离郓城不足百里之外,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水泊梁山。
四十多年后,这里将会汇聚一百单八将,并数万梁山贼寇(小说世界观,与真实历史无关)。
梁山最鼎盛时期,号称十万精兵,虽然其中部分是宋军被打败后收编的,但贼寇出身的梁山兵也有数万。
梁山靠着打家劫舍起家,都能聚集这么多人。
李慕财力雄厚,且数百万两都是他说得比较保守,拉起万人队伍自然不难。
想到水泊梁山,李慕看向阮雄和阮百铭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了几分古怪。
见了李慕神色,阮雄不解的问道:“贤侄想到了什么?”
李慕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口道:“没什么,我跟叔父打听个事,这附近可有个石碣村?”
阮雄笑道:“石碣村正是我阮氏祖籍所在,距此三十余里,贤侄何有此问?”
李慕道:“听说石碣村环水而居,易守难攻,地形十分适合作为一个势力的老巢。”
阮雄摇摇头,道:“石碣村地形的确不错,可惜地方小了些。”
“往北八十里,有一座水泊梁山,那里地形与石碣村类似,却大了许多倍,足以驻下十数万人马。”
“若贤侄有心将老巢安在鲁西,不妨去那里。”
李慕欣然道:“鲁西是叔父的地界,那小侄就听凭叔父安排。”
阮雄欣然点头,暗暗高兴。
李慕面上不动声色的跟阮雄商议着,心里却是犯起了滴咕。
郓城,石碣村,阮雄的老家,而阮家几口皆是水性精熟。
几个条件综合起来……这尼玛阮氏三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不会就是阮雄的后人吧?
他下意识的看向阮百铭,照阮氏三雄的年龄来算,若真的是,那定然就是这小鬼的儿子。
难道说,阮星竹竟是阮氏三雄的姑姑?这可真他娘的有意思了。
阮氏三雄给人印象最深的地方,便是精熟水性,除了一个“浪里白条张顺”外,整个梁山泊再无可与他们相比之人。
难怪阮星竹水性会这么好,竟是有这份渊源。
这次李慕还真就是歪打正着,阮氏三雄正是阮雄的孙子,阮百铭的儿子。
若无李慕介入剧情,阮百铭长大后会投入军中,追随北宋名将种朴和王舜臣,打过西夏,征过青海,为大宋收回了河湟谷地。
后来种朴因军功显赫,遭奸臣陆烍的嫉妒,进谗言构陷。
陆烍是神宗面前红人王安石的门生,神宗皇帝听信谗言,将种朴下狱治罪。
追随种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个个气愤难平,为朝廷卖命,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一个个都心灰意冷而去。
阮百铭娶了种朴之女种丹红为妻,带着妻子回到老家石碣村,从此做个渔民,平静度日。
种丹红为阮百铭连生七子,个个皆是侠肝义胆的豪杰,被附近百姓尊称为“阮氏七雄”。
后因水贼劫掠,阮百铭与阮氏七雄为保护村民,与水贼死战。
此战的结果,是阮百铭、老大、老三、老四、老六尽皆战死,只剩下老二、老五、老七三人。
阮氏七雄,就此变成阮氏三雄。
之后就是《水浒传》的故事,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阮氏一家,到头来只有最小的阮小七得了善终。
可如今有李慕插足剧情,这阮氏一家的命运自然改变。
阮氏七雄还会不会出现,得看天意,但梁山贼寇中,大概率不会再有阮氏三雄。
“贤侄,以后的事咱们一步步慢慢走,当前最重要的,是你和星竹的婚事,不知贤侄有何打算?”
李慕略一沉吟,看向阮星竹道:“还请叔父给小侄一些时间,小侄需前去起出部分资财,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
“况且星竹还小,也不急于一时,不过最多一年,一年之后,小侄备好聘礼,前来娶星竹过门。”
其实古代有句话叫“十四为君妇”,也就是说女子十四岁便可嫁人,可对李慕这个现代人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阮雄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