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语的话,不仅让一旁的无忧暗恨咬牙,就连丰语都愣住了。
倒是被她祈求的谢今弦,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兰语对哥哥的心意,想必哥哥心中其实也清楚。
自从哥哥迎娶了嫂嫂之后,兰语自知这份心意注定深埋心中,便从不敢宣之于口。
嫂嫂嫌我厌我,我便顺从地被送到宰相府做质。
无论何时,我从未心声怨怼,只希望能一直做王府的孩子,哥哥,我求你了……”
越说,谢兰语哭得越是厉害。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抓谢今弦的袖子。
但是却又不敢。
只能哭着跪在谢今弦跟前:“求哥哥,即便是不能让兰语留在王府,也让兰语为王府、为哥哥做最后一件事吧!”
“你便是不要命,也要与本王结为羁绊?”
谢今弦听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便似乎带着三分叹息地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谢兰语抬起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兰语便是舍去这条命,也愿意!”
“好,本王便如你所愿。”
说着,谢今弦抬眸看向那边跪着的无忧与丰语:“你们二人先送佛兰县主去密室,本王随后便到!”
听了这话,谢兰语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了喜不自胜的笑容:“兰语谢哥哥成全!从今往后,兰语便是哥哥的人了!”
“你不是本王的人。”
谢今弦正要转身,听了这话又停下脚步,俯视着她:“你是王府的人。”
“是,兰语此生永远都是王府的人!”谢兰语虽然还是哭着,却看着谢今弦笑了。
而谢今弦却是半分都不回应这个笑容,带着丰岚便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谢兰语才如释重负地跪坐在地上,捧着脸又是哭又是笑,状若疯癫的模样。
“兰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无忧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谢兰语,柔声安抚:“别哭了,得偿所愿是喜事,应该笑才对。”
“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丰语站在一旁,拧着眉头:“昨夜王爷与兰小姐的羁绊仪式已经失败了,今日难道就会成功吗?”
闻言,无忧抬头看向他,解释道:“昨夜羁绊仪式,王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什么意思?”丰语愈发不解。
无忧叹了口气,看向同样满脸疑惑不解的谢兰语,道:“兰小姐,应该是洛梵烟造谣,说兰小姐您会做预知梦。
昨夜王爷如此,只是为了让您细说预知梦的事情,目的只是在折腾你伤害你,并非要与你羁绊!”
听了这话,谢兰语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洛梵烟为何这般害我?
昨夜若非你苦苦哀求,你我岂不是要命丧密室?”
无忧认真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洛梵烟此人心思歹毒,又是元帝的棋子,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将熙王府搅得乱七八糟。
昨夜在勤政殿,我们都看到了元帝如何护她了,可见我们一直以来的猜测是对的!”
“昨天在勤政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丰语在一旁万分不解:“不是说王妃都被元帝贬成侧妃了吗?怎么又成了维护她?”
“明着是贬,实则是护。”无忧温柔地将谢兰语从地上搀扶而起,目光阴沉可怕:“若非被贬为侧妃,她失了清白,还有命活?”